吴芜一贯不喜欢人后说坏话,只淡笑着,秘书兴许觉察到了,一时面上讪讪,倒了水后默默坐回位置上去。?w=w≤w≤.≠8≤1≠z≠w≤.≈c≈o≈m
等了没多久,男人却是和庄美艳一块出来,眼里闪过一丝不自在,“庄姨说难得达成共识,今晚做东请客。”
吴芜闻言手臂明显僵硬住,“你忙,我先走了。”
男人却是捉住了她的手,揽着她的腰,一双黑眸深情地凝视她,“一起吃饭,最近太忙很久没见你了。”
坐在公司楼下的西餐厅,暖阳透过大片落地窗惬意地落在身上,吴芜一直看着窗外走神。
从落座开始庄美艳就一直与裴缙绕聊些她听不懂的话题,她对南面那块地皮知悉不多,只能安静地自己打时间。
看着窗外广场前的车水马龙,一片崛起繁华的模样。
“想什么?”低沉的男音,隐约带着愉悦。
吴芜从窗外收回视线,现裴缙绕和庄美艳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她,尤其是庄美艳的眼神耐人寻味。她抿了抿唇摇头,“没事,只是看看风景。”
“这有什么好看的?港城那儿才是真正的购物天堂,缙饶你也真是,这几年赚得盆满钵满,怎么不舍得给自家媳妇花几个钱?”庄美艳低头抿了口红酒,嘴角带着似笑非笑的弧度,“不过大6倒真是越来越热闹,当初缙绕相中那块地皮的时候,我们可一点儿也不看好。”
“裴缙绕,好眼光。”她冲着他举杯,明明整个人坐的很笔直,可是吴芜却觉得她浑身哪都在扭,连旗袍下绷得紧紧的部位都波浪起伏。
想到她和裴振铎的关系,却还对裴缙绕笑得妖冶,吴芜觉得一下子没胃口了。
裴缙绕却只是淡淡笑了笑,“庄姨相信我就好,我们各取所需。”
“咱们现在可是拴在一根绳上了,不信你信谁?”庄美艳说着还特意给男人抛了个媚眼。
吴芜瞧着分外不舒服,可是裴缙绕居然全无反应,好像完全没听到一样。
他低头切牛排,淡淡说道,“有钱大家一起赚,我有足够的资金,你有地,庄姨,合作愉快。”
两人碰杯,裴缙绕唇角的笑意很深,深不见底。
吴芜现自己根本插不上话,干脆埋头大吃,她越来越明白不了这两个人,以前不是针锋相对的吗?此刻却能同坐在一张餐桌上谈笑风生。
庄美艳给她的第一印象近似于妖艳的曼陀罗,这么相处之下才现对方原来也很健谈,而且说得滴水不漏,她和裴缙绕似乎有说不完的话题。
吴芜似乎真是来陪吃的,除了被裴缙绕强势握住的左手一直乖乖地搭在他膝盖上以外,大概真像透明人一样。
庄美艳吃完饭走了,裴缙绕还亲自将她送上车,吴芜透过落地窗往外看的瞠目结舌。
裴缙绕重新回到餐桌上,脸上的笑容似乎比之前还要多,他沉默地坐在吴芜对面,含笑注视着她。
吴芜被看的头皮麻,“怎么?”
“不高兴了?”男人眼里有狡黠的光,好看的唇角微微翘着。
吴芜只是喝了口纯净水舒缓情绪,这才皱着眉赌气道,“为什么要不高兴,我心情好着呢。”
裴缙绕但笑不语,一副了然的神情。
吴芜向来都不是个理智的人,被他意味深长的眼神而烦恼,“她是抢走你父亲的第三者,难道就因为有共同的利益,准备握手言和?”
“你也说了只因共同的利益。”男人见她拧起了眉心,淡淡道了一句,“知道你瞧见她倒胃口,不会有下次了。”
他伸手捏了捏她柔软的手心,要不是顾及有外人,只怕要将她抱在腿上了。
男人的心情似乎很好,贴在她耳边笑道,“明天中午还过来陪我吃饭好不好?我叫梅森去接你。”
吴芜皱眉,抬起头望着他泛着胡渣的下颚,皱着鼻子问道,“这几天还是很忙么?”
“嗯,你就快毕业了,感觉好长时间没有好好陪你和孩子了,我打算忙完这一阵,带你去新加坡散散心。”那时正是晚茗动手术的时候。
“不要紧,你知我不拘这些的。”她也是心疼他忙得没日没夜。
他执意捏着她的手,微微一笑,“可我觉得有关系,已经错过了那么多,我总是想弥补的。”
吴芜眉眼一敛,伸手揉了揉他紧锁的眉头,“我手头上还有作业要批改……。”
“那就带过来,办公室反倒还安静。”男人虽如是说,可翌日中午,只待她进了办公室,就被他吻得七荤八素,急忙伸手抵住他结实的胸膛,“不是说午睡?待会都到点上班了。”
“我是老板。”他咬着她的耳垂说的一本正经,做的事却一点儿都不正经。
吴芜被他逗的受不了,他箍着她的腰从后面温柔地吻着她,扣住她的下颚将她转过头来,却只是在她耳边性感地喘息着,那声音好像有股魔力,似乎真能感受到他此刻有多投入一般。
结束的时候躺在床上看着屋顶呆,他却抱着她微微濡湿的肩头亲吻,“你身上好香。”
吴芜全身都酥软无力,只低低说道,“不是说饿了?快去吃饭吧。”
裴缙绕将她完全搂进怀里,这才低声道,“芜芜,我很高兴。高兴见你关心我,高兴你愿意陪我……”
吴芜被他的话说的脸红,这男人每次都是直接又感性。
裴缙绕将她的小脸抬起,四目相接,深沉的眸底像是蕴满了浓得化不开的温情,“芜芜,你现在很好,好的让我心甘情愿为你挣回一切。”
吴芜注视着他认真的双眼,忽然说不出话,只是伸手拉过被子将他腰际敞露的人鱼线遮挡住,“我先睡会儿。”
裴缙绕也不在意她的逃避,他们现在已经很好了,他从来都有耐心不去逼迫她。
吴芜待在裴缙绕怀里,等男人安静睡着后却慢慢张开了眼睛,她也不知怎么回事,总是心性不宁。
睡不着,干脆起身去批改卷子。她目前还是实习老师,任务不重,将客观题改完,只用了半个小时。
瞧见办公桌上放着一本世界地理杂志,她一时来了兴趣,翻开时才觉
,拿手机时不小心带到了放置在桌边的一份文件,吴芜吓得急忙伸手接住,飞快地往男人那儿望去。
裴缙绕似乎听到了动静,眉心微微一蹙,过了几秒才又渐渐舒展开。
吴芜吁了口气,把文件重新整理好放回去,可是目光微微一瞥却愣住了……
裴缙绕睡得很沉,大概也是最近工作太辛苦,不过他的作息也很准时,又半个小时后就自然苏醒,吴芜都不用喊他。
他撑着脑袋看她一会,见她纤瘦的身子缩在宽大的皮椅里,正是拿着笔填写单词接龙。
她玩得入迷,连他醒来了也没觉,男人忍不住伸手去捏她的鼻子。
吴芜被他一捣乱,怎么也想不到下一个单词,愠怒地瞪过去,“都怪你,填不出来了。”
裴缙绕瞥了一眼,见上头提示了不少专有名词,难度还不小,不过还难不倒赴英留学多年的他,“我帮你填。”
吴芜无语,低着头去找鞋子,却又被身后的男人霸道地扯进怀里。她抬起头看着他有浅浅青色的下巴,“我就是要回去了。”
“填满了再走,不会迟到。”裴缙绕下颚埋进她光裸的颈项里,说着就执起她握笔的手,倒有模有样地提点她。
屋里的凉气打得足,两人靠在一起却依旧能感觉到彼此越来越高的体温,裴缙绕好像做什么都很拿手,这种小游戏自然也不在话下,不出五分钟,字表框里就被填得满满当当。
这时办公桌上的座机“叮铃铃”响起。
“拿到奖金记得分我一半。”男人很有成就感,放下笔走过去捞起电话,还不忘箍住她的肩膀低下头在她颊边狠狠啵了一口,手指了指字表的下方。
吴芜说着一瞧,是有奖竞答,可以寄回报社领赏,没想到他也瞧见了。
接龙题难度大,奖金还挺丰厚,问题是他也不差这点钱,竟还跟她抢。
“奸商!”吴芜看着他微微挑起的眉峰,气的直接要了他下巴一口。
两周后,吴芜正在厨房给晨允包馄饨,晨允也跑过来帮忙,小脸蛋上蹭了不少米粉,电视里在播晚间新闻,忽然听到电视里传来熟悉的男音,晨允是最早反应过来的,“是爸爸,爸爸上电视啦。”
吴芜回过头,电视里正在采访的果然是裴缙绕,可是背景十分混乱,身后甚至还有急救车和消防车,吴芜心口一跳,急忙摘了手套走回客厅。
“裴先生,庄总的坠楼事故是不是真的和警方公布的官方答案一样是自杀,还是因为庄总这次开决策失误导致背负巨额贷款无法偿还?”
记者拥挤一团,喋喋不休,裴缙绕却沉稳冷静,只是身上的衬衫领口微微有些凌乱,乌黑的头似乎沾染了不少水渍,“抱歉,我和庄总只是合作伙伴,她的事我表示遗憾,但坠楼事件并不清楚。”
“那庄总为什么会跑到您公司顶楼自杀呢?是因为合作过程出了什么问题吗?”
记者的问题变得越尖锐,吴芜紧张地攥紧手套,紧紧盯着电视屏幕上的男人。
他凌厉的双眼像极了夜色中的繁星,明亮却深沉,面对镜头时也是一如既往地冷静,“这次投资失误不仅是庄总欠下巨额债务,我也为这块地投入了半壁身家,并没有从中获得任何好处。”
记者还想再问,梅森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镜头里,他隔出一条路来护着裴缙绕往外走,脸上刻板没有一丝表情,“麻烦让让,裴先生需要休息,稍后会作出回应。”
记者们的闪光灯一阵接一阵,直到裴缙绕进了车子镜头才切换到新闻主持人的身上。
对方穿着一袭黑色职业套装,表情倒是与背景相得益彰,“这次庄美艳女士的坠楼事件警方已经证实没有他杀的痕迹,而庄美艳女士最近为南新都那块地皮的后期竞标注入大量资金,最后因为政府插手收回那块地,投资失利欠下巨额债款而心存怨恨。据悉庄美艳女士甚至带了汽油泼裴缙绕先生想要同归于尽,事态还在持续酵中,敬请关注”
吴芜的心情到新闻结束都没法平复,青阿姨站在她身后略微低沉地感叹一句,“先生真是流年不利,居然也会有投资失败的时候。”
吴芜沉默地听着,将包好的馄饨放入锅里,青阿姨看她又走回厨房忍不住出声提醒,“裴少大概正赶回来,想来也够累的了,少太太要不去为他放热水吧?你对他上心,他总会高兴些。”
吴芜想起庄美艳那张放肆妖冶的脸,虽然依旧觉得讨厌,可那毕竟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她克制着抖的手指慢慢转身看着青阿姨,“我想他现在需要的并不是放松,而是麻醉才对。”青阿姨拧起眉心,一脸的难以理解,裴少以前也不是喜欢买醉之人。吴芜专心地把剩下的馅儿包完,很快大门处就传来响动,接着是袁仁礼和裴缙绕一同走进来的脚步声。
吴芜没有回头,只是听到青阿姨恭敬地询问,“裴少要不要先洗个澡?”
果然裴缙绕的声音还是惯有的沉敛稳重,“给我拿瓶酒。”
青阿姨微微有些意外,吴芜只是嘲弄地勾了勾唇角,接着是男人沉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搂着她,身上很浓的汽油味,可是情绪似乎并没有电视上看到的那般沉湎压抑,反倒带了几丝兴味,“怎么突然做馄饨了?”
吴芜只是转头看他一眼,这双眼充满了盈盈笑意,似乎澄澈如海洋,然而越往里越是深不可测,“晨允这两天不舒服,他想吃,就学着做了。”
他顺着扫了眼正埋手洗菜的小家伙,不由皱了下眉头,孩子还病着,怎么还给他玩水?
她收回视线,低声回答,“放的是温水。”
裴缙绕闻言揽在她腰上的手臂紧了紧,“我上楼换件衣服,一会儿还得去书房忙一阵,记得给我留一碗馄饨,要是有人来了,只管推说我醉酒了在歇息。”
他说完就转身走了,袁仁礼站在几步开外对她微笑示意,吴芜心里五味杂陈。
她很想问问他,之前肖景然明明就将那块地即将被政府收回的公告送到他办公桌上,为什么他还一味怂恿庄美艳合作,这之前她怀疑过,可是没想到后果这么严重,严重到庄美艳赌了整个身家。
这期间和整垮邵家又有什么牵连?
全身的血液都好像冻住一样,心里异常压抑,他说他也损失惨重,为了给她挣回一个名头,值得吗?
“在想什么?”身后蓦地传来他的声音,吴芜手指一颤,慢慢回过头。
裴缙绕似乎是亲自来拿酒杯,眼神深邃地打量着她,不想被他看出异样,可还是伪装不来,“没事,就是有着头疼。”裴缙绕径直走向她,一手抬起探她额头的体温,“是不是冷气调低了,身上这么凉?”吴芜看着他皱眉吩咐青阿姨将空调温度打高,伸手搓了搓她的脸颊,等她脸上红扑扑的才露出笑容,“这个家你是女主人,怎么安排都随你舒服。”他眼底的笑不是假的,这关心也不是假的,可她真的捉摸不透他了。
吴芜点了点头,感觉自己的心有千斤重,沉的快要将她压倒一般。
裴缙绕站在她身后若有所思地皱起眉头,眯了眯眼角才慢慢走了出去。
袁仁礼留在书房,一直在和裴缙绕讨论公司的事情,吴芜立在门口,虽然大都不懂,还是听出来一点眉目。
这次合作裴缙绕亏钱了,而且好像亏的不少,袁仁礼一直在为他出谋划策,据说对公司影响非常大,处理不好大概就很难翻身了。
吴芜开始迷惑,难道真是自己想错了?男人不像是会做出玉石俱焚之事的人。
“怎么不进来?”男人推开门,就见她手里端着咖啡,柔顺的头松松地挽在脑后,模样分外可人。
“怕打搅你们。”她只管把盘子往他面前送去。
裴缙绕不经意地看她一眼,“今天一直心不在焉,有心事?”吴芜欲言又止,碍于袁仁礼在场还是什么都没说。袁仁礼看了她一会,勾起唇角轻笑,“咱们一直谈公事,嫂子大概觉得无趣。”
裴缙绕附和地点了点头,“你上次不是得了一对上好的东珠?”
“你又想趁火打劫?那是要献给老祖宗的!”袁仁礼配合地换了轻松的话题,裴缙绕一直淡笑着回应,两人倒是一唱一和将气氛调节的非常好。
只是吴芜却怎么都轻松不起来,闷头转身离去,以至于完全没留意两人间互动的诡异眼神。
吃饭时,裴缙绕和袁仁礼在客房商议公司财务的问题。
吴芜没兴趣听,吃完了放下碗陪晨允回房里。
“以后演戏这种事儿可千万别再找我,尤其是帮你骗那小兔子,太造孽了,”袁仁礼狠狠输了一口气,看裴缙绕时满脸郁结,“你确定她看到那文件了?”
裴缙绕坐在主座上似乎一直在想事情,闻言才缓缓抬起眼,“我一直不防着她,当时大意了,就放在桌上了,她应该会看到。”
袁仁礼鄙夷地皱了皱鼻子,“你也有大意的时候。”
裴缙绕不由失笑,倒也大方承认,“她大概是我最致命的弱点了。”
“弱点?也是,想想在她面前你都怂了多少次了,”袁仁礼叹了口气,挥挥手,“最后一次啊,你要怎么设计她是你的事,千万别再找我了。”
裴缙绕意外地挑了挑眉,“这么善良,以前倒是没看出来。”
袁仁礼被噎的无语,只好言归正传,“你爸那边估计没那么好解决,庄美艳毕竟跟了他这么些年,他大概想想就会明白。”
裴缙绕不在意地枕住胳膊,“老头再没良心,我现在手头掌握的股份也比他的多,况且他也老了,早就没以前那么大的野心,也没那么能力收拾我了。要不是那女人私下里和邵家纠缠不清,又在边上撺掇他,他会把视线转向大6?他和这女人你当真以为有感情?”袁仁礼自然明白男人逢场作戏的心态,裴振铎这戏做的足,还不是因为庄美艳八面玲珑的关系网可以助他?“都处理干净了吗?警察那边——”
裴缙绕露出胸有成竹的笑,“虽然银行那边我打了招呼,但是庄美艳的死和我没直接关系,警察那边也没办法。”袁仁礼摇了摇头,“你就不担心有一天东窗事?”裴缙绕没有回答,袁仁礼抱歉地耸了耸肩膀,转移话题道,“吴芜会信吗?她也不是傻子。”裴缙绕目光悠长地看向门口处,唇角微微一动,“可是她善良。”吴芜的确是良善的,所以她开始为难,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看到的一切。眼前的照片让她不受控制地被过去的记忆滋扰着,被过去的裴缙绕混淆了感知。她完全乱了,连裴缙绕什么时候进来都不知道。男人从身后圈着她,结实的胸膛抵住她瘦削的脊背。“袁仁礼走了?”
“嗯。”两人沉默地依偎着,裴缙绕将她转过身看向自己,再伸手将她一头长轻轻拨开,“如果不开心,我想知道原因。”吴芜也不想再猜忌,抬头注视着他黑沉的眸子,索性将心中的疑问一股脑倾诉出来,“你知道那块地会有问题?故意引庄美艳入圈套?”
吴芜也不想再猜忌,抬头注视着他黑沉的眸子,索性将心中的疑问一股脑倾诉出来,“你明知那块地会有问题,为什么还故意引庄美艳入圈套?”
“一半对,一半不对。”男人松开她一些,淡淡说道。吴芜挑眉,裴缙绕表情略微严肃地回答,“我知道那块地有问题,可是那时已经来不及收手了,那时候我们已经将地皮拿下并且资金全都注入了。我虽然恨庄美艳,还不至于拉自己陪葬,毕竟我有你和晨允了。”吴芜还是觉得哪里不对,裴缙绕又说,“我一个本分的商人,做的是正经生意,还是以港商的身份来的,不知有多少只眼睛在盯着,我要庄美艳死有千百种办法,不会选最不划算的一种。我怎么也会顾着你和孩子,放心吧。”
吴芜想到裴缙绕的个性,这的确不太像,还是将信将疑,“她的死真的和你没关系?”
“你是在为她可惜,还是害怕我被抓?”男人与她十指相扣,视线却一刻不移地紧紧攫住她的五官波动。
吴芜黑眸紧缩,喉咙有些干涩,“我只是不想你为了我,失去做人的底线,以前你是一个铁骨铮铮的军官。”
裴缙绕平静地回视着她,心里如春风拂过,化为温水,片刻后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将人带进怀里,低头衔住她的双唇轻轻吮吸,“芜芜,承认吧——你还是在意我的。”
吴芜脸颊微热,却没有机会回嘴,菱唇已经被他完全吻住。男人看着她密实的睫毛缓缓垂下,将人完全箍进怀里,紧的像要将她揉进身体里一样。他这次确是冒进了,可是眼下看结果终是他所乐见,这丫头不是越来越关心他了吗?还会为他提心吊胆,并且,是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