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的人挨了一顿抽又被一群凶神恶煞的身穿官服的官兵给绑了个结结实实,再听院子里的人七嘴八舌的说话也就明白了,方家老三回来了,那人竟然活着回来了,而且看着那些官兵对方岁寒那恭敬的样子就知道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方岁寒的身份已经不是他们这些平民能抗衡的了的,所有人都开始开口求饶。
“方家兄弟、方大人,我们跟着过来要人可什么都没做,我连你们方家人的半个手指头都没碰,您快把我们放开吧,我们以后绝对不敢再做这样的事了……”
“三郎,你姐姐跳河真的跟我们没关系,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想不开,看在青玉和青凤的面上,你先把我们给放开好不好?”被捆成粽子一般的人里其中一个男人被抽的最惨,身上的衣服都快碎成片了,身体上却一个伤痕都看不到,不过刚才他嗷嗷的喊痛喊的最厉害。
那人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方妙转头就冲他脸吐了一口,恶狠狠的开口说道:“我呸,孟宝山你个混蛋,你把我姐害成那样你也不怕天打雷劈。”说着一把拉过孟青玉,把她的两个袖子都给撸上去,露出手臂上那青一块紫一块的伤口,怒道:“你自己的亲骨肉被欺负成这样你还有脸提青玉和青凤,我姐要是醒不过来你就等着坐牢吧。”
原来这人就是方静那个人面兽心的相公啊,不,是前夫,看着就是一平常人竟然连自己的媳妇和孩子都打,怪不得方岁寒下手这么重呢,真是活该。
孟家的十多个人被捆着扔在院中央,被劈昏的田氏依然像一滩烂泥一样躺在地上,方岁寒半眯着眼睛盯着地上的孟宝山眼底酝酿着暴风骤雨,半晌冷冷的开口说道:“我不信我大姐会无缘无故的寻死,我现在怀疑是你们孟家人逼迫的,我无权审问你们,不过可以把你们押送到衙门让县太爷明断,你们现在最好盼着我大姐能醒过来,否则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说完,方岁寒转头看向旁边的官兵,“把这些人直接送到衙门,我随后就去。”年轻的官兵行礼领命,朗声道:“遵命,游击将军!”
言罢,出来六个人一个人两个像拎东西一样把绑着的人给拉走了,徒留下一阵狼嚎鬼叫。
这样一场喧闹就这么落幕了,方岁寒去看过方静以后就被人给围住了,大家既兴奋又有些畏惧的看着他,刚才那官兵可是喊的什么将军呢,天啊,方家三郎大难不死还当上了将军,真可真是天大的好事,在普通平明的眼里将军那可是带兵打仗的,看这一身穿戴真是威风极了,实在是太厉害了。
七嘴八舌的说了一通话,方仲咳嗽了两声开口说道:“三郎回来是好事,不过他估计也累了,咱们先回去让他好好休息休息,以后还有的是时间叙旧。”
众人明了,非常识趣的道别,人家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肯定有一肚子的话要跟媳妇和家人说,他们在这纯属就是碍眼啊。
武家兄弟见方岁寒回来也都万分激动,这样方妙和方三嫂子就不用伤心了,而且还能打听武阳天的消息,不过眼下明显不是个好时机,还是等等吧,反正也等了这么久了,不差这两天。
等人都走了,林芸希把跟着方岁寒一起回来的人安排到厢房,然后一家人这才得空坐在一起,说实在的,现在林芸希都感觉有些不真实,天天盼着能有方岁寒的消息,天天盼着,等人回来了反而感觉心里突突的,坐立不安。
屋子里静悄悄的,半晌谁都没有说话,方妙转着眼睛看看她三哥和她三嫂,突然一拍脑袋开口说道:“哎呀,我得去喂兔子了,三哥,三嫂,你俩先说会话。”说着一手抓着孟青玉一手抓着孟青凤就风风火火的走了出去。
见状,苏元柏也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屋子里这时候就剩下林芸希和方岁寒两个人,沉默,安静,屋子里静的连掉根针都能听的清楚,林芸希低着头,听着自己跳的越来越快的心脏的声音。
一下,两下,三下……
还没数到三下,身体就被大力抱住,结实有力的臂膀牢牢的嵌在她的身上,耳边传来方岁寒饱含愧疚之情的声音,“对不起,媳妇,我回来晚了,让你吃苦了……”
林芸希轻叹一声,反手抱住了男人浑厚的背脊,“回来就好……”其实她心里有好多话想跟他说,想要咆哮的质问他为什么不好好的保护自己让她和家里人担心,想轻声的询问他受的伤重不重,想跟他诉说自己听到他失踪以后难挨的苦闷,想跟他说说自己一直以来受到的委屈,她有千言万语想对方岁寒说,但是见到他的人听到他的声音闻到他身上那种令人安心的味道,林芸希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口,任由男人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
“回来就好……”
抱着媳妇那温软的身体,方岁寒此时脑袋里处于对自己的深深的自责中,他想放到心里好好疼惜的媳妇因为他的缘故伤心伤神伤身,而他这么晚才回来,他实在对不起的自己的媳妇,连自己的媳妇都保护不了的他简直就不是个男人。
方岁寒感觉自己没法原谅自己,稍稍后退,放开林芸希,俩人面对着面,他抓着自己媳妇的手就往自己的脸上揍去,还没反应过来的林芸希就着他的手就一巴掌拍在方岁寒的脸上,见方岁寒还不解恨的又要继续赶紧大声开口道:“住手!住手!住手!方岁寒你再打一下就给我出去!”
她一放狠话,方岁寒就不敢再有什么动作了,黝黑深邃的眸子锁住林芸希的眼睛,一脸内疚的开口道:“媳妇,我对不住你,你打我消消气吧,随便打!”
听了这话,林芸希感觉窘的不行,使劲想抽回自己的手不过把吃奶劲都用上了半分都撼动不了方岁寒,最后只得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