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瘌痢头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看不起‘女’人,尤其看不起风尘‘女’子-就算跟他秉烛夜话,水‘乳’‘交’融,遮上帘子在炕头翻滚,做了一夜夫妻,可第二天若是触了他眉头,他照样是狠的下心,一个大脚直踹心窝子,保准踹的你口吐鲜血,挠心挠肺。
管你是不是使出浑身解数让他直上云霄,他只论钱,不谈情。
这么个人,真是想让人刨开他瞧瞧,是不是没长心。
要说这瘌痢头有天突然腻歪了。每夜更换‘女’人让他有些厌倦,那些‘女’人假情假意的****或者是装模作样的奉承让他恶心极了。他想换换口味,比如搞搞谁家的小娘子,或者是未经人事的小雏儿。
这在街上闲逛呢,就见着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姐,低头快步而行。
嘿!瘌痢头一拍手,心说这不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姑娘吗。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白皙的皮肤,绯红的脸蛋儿,年纪正好,十五六岁正是含苞‘欲’放时。最让瘌痢头痴‘迷’的就是姑娘的一头青丝,青丝绕肩,芳香四溢,真真儿是撩拨了他的心。
他一路跟在姑娘身后,穿过大街小巷,来到了一间‘药’铺。
他也随着进去。
姑娘将方子递给‘药’童,自己则双手‘交’立站在原处。‘药’童盯着方子,瘌痢头盯着姑娘,姑娘盯着自个儿的手指头。
“呦,姑娘,您这方子是谁给开的啊,都是上好的‘药’材呢。有些咱们这只有极少的量,不但量少,价格还高,您斟酌斟酌,看看要不要替换一下?有些‘药’材‘药’‘性’与方子上的差不多,价格还能便宜不少呢。”‘药’童‘挺’够意思,还寻思着替客人省几个钱。
姑娘迟疑了一下说:“可是这方子应当是最有效的吧。贵能贵多少呢?您给说个价儿吧。”
‘药’童道:“金土鳖粉一钱可就是十两银子。这金土鳖咬人,牙上还有毒,要是被咬上,那浑身得肿好几天呢,动都动不了。别个可是冒了风险去抓的,价格自然低不了。这一副‘药’配下来,少说也得二十两吧。另外,您这‘药’像是要治骨病的?只吃一副肯定不行,老话说伤筋断骨一百天,这整个吃下来,可是不小的一笔钱啊。”
姑娘心里咯噔一下,心说自己总共就带着五十两银票,还不够个零头的。这可怎么办……老爹摔断了‘腿’脚,肯定是要治的,总不能就让他瘫在‘床’上吧。
瘌痢头一看姑娘局促的模样就知道她大概是囊中羞涩,他暗暗一喜,心想合着这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原来是个穷姑娘啊。这敢情好,穷人有奴‘性’,被欺负了大多不敢声张,倒也方便了他下手。
‘药’童看见瘌痢头,面‘色’也是变了变,这镇上有谁不知道他啊!‘药’童赶紧堆了笑容,用着挂在肩头的小‘药’巾去扫瘌痢头身上的灰:“大哥您要来点什么‘药’?”
瘌痢头脸皮再厚也总不好直说自己是为了姑娘来的吧,一拍桌子道:“秋葵,驴蛋,长须草,每样给我来点。”
‘药’童使劲憋住了笑,还以为他要买什么,原来是要买壮阳的‘药’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