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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死生(1 / 1)

卢鲁元,东宫直郎,

王琚话一出口,拓跋焘的脸色很不好看,声音也冷得似已冰冻三尺:“怎么回事?”

“回殿下,卢直郎正在偏殿抄注国表,午时刚过突然就发病,太医令已经过去,说是中毒。”王琚看见拓跋焘表情越发凛冽,不由含胸垂首,目光却瞥过郁欢,心中微微一叹。

郁欢非常好奇卢鲁元怎会无缘无故中毒,听了王琚之言,突然便回想起前世自己刚入宫不久,有一次拓跋焘出巡,卢鲁元告假,据说是风邪血热致晕厥,难道这个时候,他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这个病症么?不过自己已是将死之人,再想这些也没有用处,便没有顾忌地脱口而出:“在太医令开的方子里用些许蜂毒,服药后再含姜糖块,试试这个法子,或许有用。”

拓跋焘英目微眯,让郁欢心中一涩,自嘲般地笑了笑:“殿下若是信不过,可让太医院的老陈太医再看看。”

“殿下,您现在要不要回宫?听叱木儿说,卢直郎的病来势汹汹,怕是不好。”王琚小心翼翼地说着话,一缕目光却是瞟向拓跋焘身后的郁欢。

“你和赤狐现在赶快去准备车驾,本王随后就来。”拓跋焘终于出声,声音却是透着一股寒冷,眉宇间难掩怆然。

王琚领命而去,拓跋焘正要随之离开。却突然转过身来,盯着郁欢的陋容,沉声道:“这个是锁魂散,用一些。也没有那么痛苦。”

说着,他伸出手来,将紧紧攥着的药包递到郁欢手中。又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才沉默地转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锁魂散?郁欢心中一惊,她用过一次这个毒散,还是上回马怜儿为自己回骨时所用,看来此药散流传还比较广,只是自己以前还真未听说过。或许自己太过孤陋寡闻也未可是。

她轻轻捏着那包锁魂散,不由苦笑,看来之前和石子木、葛天化师徒换来的人情,到底还是没有那个命来用,真不知老天是怜她还是恼她。她又费力地抬手。想摸摸头发里的那颗穿云珠,终是不能够,无奈作罢,却不意间碰到腰间藏着的琉璃镜,还有装着琉璃镜的那个小荷包,越发感到涩意难当,叱木儿......

执刑的两个人,年纪不大,其中一个还有些害怕似的。一进来,就拱手对郁欢说道:“还望医女不要怨怪我们。”

郁欢哑然失笑,心想这个执刑的小哥倒是好笑,自己一个失势将死之人,且能受得他这虚礼?不过,她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并且示意他们可以开始了。

不料,另一名执刑手道:“殿下刚才走时吩咐我等,将刑具改为长绫,监刑就由我代劳,刚才那位侍卫大人也跟着殿下回去了。”

“殿下真是有心。”郁欢笑着开口,却在犹豫要不要把锁魂散放进嘴里,或者,直接含了襟口毒药,也比活生生被他们勒死强。

上一世死是迫不得已,这一世,自己好歹还可以选择如何死。只是,无论如何都是一个死字,怎样死又有什么关系。

长绫套住脖颈,还未等她感受到死亡的气息,锁魂散的效用就已经开始发作,黑暗来临的那一刹那,她缓缓闭上眼睛,没有痛苦,脑中一片空白......

“叱木儿怎么到东宫这里来了?”拓跋焘急走向偏殿处,却忽然顿住身形,转身问跟在身后的王琚。

王琚吓了一跳,摸摸差点撞上拓跋焘胸前的鼻头,喘息未定,道:“这个奴才也不清楚,卢直郎犯病还是叱木儿叫的人。”

拓跋焘的身形本就高大,虽然小了王琚好几岁,却足足压过他一个多头,他的眸光掠过近在咫尺的王琚,看向不远处跟着的赤狐,道:“去请他过来罢!”

赤狐了然,点了点头,沉默着去了,只有王琚看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得小心地陪在拓跋焘身侧,又随他入了偏殿。

此时,叱木儿正守在卢鲁元的榻前,豆嬷嬷也在一边搓手顿足,急得如入油煎,不知该如何是好。

见拓跋焘和王琚一前一后进得殿来,两人急步上前行礼,正要开口,拓跋焘却问道:“太医令哪里去了?”

“回殿下,听说陛下刚才已经醒来,太医令刚才得了消息,往那边去了。”

“父皇已经醒了?”拓跋焘声音抖的拔高,难掩兴奋,一转眼,却是罩了一层霜寒,对后面的王琚急道,“快去掖庭狱。”

王琚岂能不明白拓跋焘的意思?他刚刚从那边跟着拓跋焘回来,这会儿不用拓跋焘多说一字,也知道此去是要阻止行刑。

豆嬷嬷因之在内宫,并不清楚这几日发生的变故,也没有在意拓跋焘吩咐王琚离去是做什么,只急急问:“卢直郎这边怎么办?”

叱木儿却接了一句:“殿下是不是要去天安殿?”

拓跋焘表情肃正,微皱了眉,并没有答话,快步走到卢鲁元的榻边,倾身看了看,脸色变得越发不好看:“一直没有醒过么?”

“回殿下,一直没有醒过。”叱木儿回道,语气中不似豆嬷嬷那般惊慌失措,让拓跋焘不由多看了她几眼。

“是你叫的人?”拓跋焘直起身来,淡淡地问道。

叱木儿的回话却是慢了一拍,稍顿了一下,才道:“是奴婢来找殿下,殿下不在,卢直郎正好看见奴婢,便让奴婢到偏殿等,不想刚进去一会儿功夫,就发现卢直郎有些不正常,奴婢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见他倒在地上,忙喊了王公公来,又叫了李太医令,只说像是中毒,却束手无策,豆嬷嬷就让王公公去寻殿下回来,好拿个主意。”

叱木儿说话顺畅,一改以前见到拓跋焘的吞吞吐吐,就连一边的豆嬷嬷也侧目而视。

“这么说,卢直郎是无缘无故就犯了病?”拓跋焘沉声道,英挺的眉在他冷寒的眸上,显得立体迫人。

“是。”叱木儿的声音有点发虚,刚看了一眼拓跋焘,便迅速垂下头去,双手绞着衣角,咬唇问道,“殿下要不要去请无欢来看看......”

拓跋焘瞥过一缕厉光,只是还没开口,就被殿外拓跋弥的声音盖过去:“皇兄!父皇醒了!无欢能放出来了罢?”

叱木儿心中一动,侧首从睫下看去,见拓跋焘好看的唇抿得很紧,似乎对拓跋弥的到来有些不满,没有发作,只轻哼一声,却被豆嬷嬷的话钉在原地。

“无欢怎么了?”豆嬷嬷问道,众人都朝拓跋焘看去,还是拓跋弥打破了沉默,道:“嬷嬷,没事,无欢做错一点事情,被皇兄关起来了。”

拓跋焘瞪了他一眼,打断他的话,道:“走罢,先和我去看看父皇。”

“那卢直郎?”叱木儿和豆嬷嬷同时出口,突然就发现自己问的话多余,皇上既然已经醒来,作为储君的拓跋焘不去看望,于情于理都说不通。

“赤狐已经去请人了,一会儿就到,你们先在这里守着,陛下刚醒,想必还有不少事情要交待,那边没有主事的人,少不得要过去看看。”拓跋焘说得婉转,只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越是这个时候,他的储君之位便越危险,谁知道下一刻,皇上又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拓跋弥却要急着去找郁欢,嘴里咕囔着:“无欢都说了,那鸩尾是治病用的,你们不信,这回父皇醒了,看你们还有何话说?”

说着,他斜眼看向叱木儿,鼻孔朝天,鄙夷地哼了一声:“偏偏有人背信弃义,枉别人一番真心,拿去喂了狗也比让人作贱强!”

叱木儿早听出他话里意思,面上倏地失了血色,身体晃了一下,强行稳住心神,没有搭理拓跋弥的衅语,低声应着拓跋焘:“殿下去罢!奴婢会好好守着卢直郎的。”

他一抬眼,刚要看过去说些什么,就看到拓跋弥伸着脖子,兴奋地说道:“皇兄何不让无欢来看看?卢直郎这病一定难不倒她!”

豆嬷嬷的眼中也满是赞同之意,附和道:“嗯,安定王说得不错!”

见豆嬷嬷站在自己这边,拓跋弥越发得意,正要再说话,见王琚匆匆从殿外赶来,隔了老远就能看出他的神色凄暗,与此同时,叱木儿也看见了王琚的身影。

“殿下,”王琚未跨过门槛,就禀道,“无欢姑娘,她......”

“她怎么了?”拓跋弥瞧着不对,一个箭步上前,抓住王琚的衣领,就问道,“她可是出了什么事?”

“无欢她......已经行了绞刑!”王琚刚说出这几个字,就见拓跋弥双目怒瞪,“你说什么?”

“你再说一次!”拓跋弥的声音就像撕裂一般,尖锐高利,带着颤抖,缓缓抬首,看向一边站着的拓跋焘,眸中满是哀伤,竟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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