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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絮絮不停,郁欢无语问地。
最后,还是她先妥协了,自己睡榻,游真睡床。
折腾了一晚上,郁欢也是困极,闭上眼却难以入睡。
已经熄了烛火,屋内暗沉,郁欢不知游真是否睡着,便出声轻问:“你......是刺客?”
半晌无声。
一声叹息悠悠响起,游真的声音于黑暗中竟是分外的清亮:“若是,无欢还能于此自在?”
“好好说话!”郁欢有些着恼,自己与他,仅见两面,却次次吵嚷不休,真不知是冤家,还是仇家。
“这不是好好说么!”游真笑了一声,随即压低声音,“你是怎么进了这魏宫的?”
郁欢虽与他故人相见,却不会告知他实情,只简单说了,师父常子方替姚皇后诊病,而自己留宫为婢,因治得帝后之症,蒙恩擢升医女,云云。
游真嗤之以鼻道:“还真没想到,无欢的医术高超至此啊!不过,刚才连我的伤都不给包扎,可见于医德有损。”听见郁欢气呼呼地哼了一声,他竟是无比高兴。又道,“你戴那个面幕,究竟为何?”
郁欢却沉默了。
“没什么,那日从洞里出去后,遇到山崩,捡了一条命回来......”郁欢轻轻一笑,只是那笑,带点苦涩,还有一丝自嘲,游真自然无法看到。只是心内一角,突然便塌了下去。
“看来,是我错怪了你,”游真自恼不已,语气正经不少,“可是你现在,丝毫看不出来曾受过伤。”
“那是自然。以为我学医是玩儿的么?”郁欢有意活泛一下两人之间的沉闷的心绪,问道,“你又是为何进宫?”
“我,”游真踌躇了一下,才道,“本是宋使来此的侍卫之一,不想入了宫后。一名兄弟鬼鬼崇崇往后苑摸去。我不知他有何目的,便跟去看了,露了行踪,让人砍伤,我那名兄弟自知连累了我,便跳出去引开那些人,然后,你也看到了......”
他声音渐低。郁欢却莫名高兴起来,原本看到那名刺客自尽后,以为他不闻不问,是个冷血的人,自己也一时没敢惹他,没想到是那刺客先行不轨,那就死有余辜了。
“那......真有他所说的卜筮秘卷么?”郁欢忍了忍,终于把最想问的一句话问了出来。
游真又是一阵轻笑,嘲道:“卜筮秘卷?天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我可没有听说过,或许是我那个兄弟胡诌来的。”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郁欢才睡着,好似只有一闭眼的功夫,天色便转亮。扭头朝床上看去,见游真直直挺着身子,睡得极熟,只是睡相实在不敢恭维,明明美人儿一个,却又似个呆傻,嘴角似流了口水下来。
昨晚洗了的衣裳已经干爽如新,郁欢把它们叠好放在床头,见他仍旧涎水外渍,便忍俊不禁,又自语一句“也不知道做梦梦到什么好吃食了”,便转身向外行去。
她这屋子,除了叱木儿,也不会有什么人来,自己要去配药,也不需要多长时间,应该还算是安全。
不过,夜间的时候,游真另托她一事,便是出宫去官驿找到宋使,转告他尚且平安,不然宋使追到魏官那里询问,可就露了马脚了。
由是,郁欢先去太医署将解毒蓝子散配了,也没送药回屋,直接揣着就到了宫门前。
到了宫门,才知宫禁竟是盘问得更为仔细,虽然没有听说什么变故,但郁欢知道肯定和昨晚那个脱不了干系。应该庆幸的是,自始至终,阿干里见到的都是一个刺客,若说有同伙,偌大的平城宫宫禁森严,任他插翅也难飞,便是这般盘查,估计也是作作样子而已。
郁欢的腰牌与其他人的不同,她这块是纯金打造,自是姚皇后的另眼相待之处,金腰牌的拥有者,便是禁卫盘查,也宽待几分,更不要说是为难了。
出了宫,问清地方,郁欢直奔官驿,不过,半途中又折回自己的私宅,想想自己也不能这般光明正大就去了,若让人认出来的话,反是祸事一桩。
于是,她除了面幕肉疤,换了一身衣裳,戴着之前的斗笠幕离,去了官驿。
许是昨日的国宴夜半方散,郁欢在官驿外面等了半日时间也不见宋使出行,找了个值守的侍卫打听了一下,才知宋使不善饮酒,宴上被一帮鲜卑臣子灌了不少,宿醉呕逆,一直在驿内歇息。
郁欢一听,计上心来,想起自己先前做了不少生胃丸,治大醉伤食最好不过,幸好随身药囊里各式散丸剂都有准备,便从容上前,让侍卫进去通报一声。
“嗯?你怎地又来了?刚才不是告诉你了么,这里不是你能随便进去的!”那个值守的侍卫,说话很是和善,此时却有些不耐烦。
“大人,奴正是给里面的贵人送药来的,烦请通报一声罢?”郁欢软言细语恳求道。
“你所说的那个侍卫我不认识,若是他随你来诊病倒也罢了,可是你只身来此,也没个引见的,这里是官驿,万不能随便通报的,若有闪失,便是你我有十颗脑袋都顶不起!快回去罢!”侍卫虽烦,却无厉声。
郁欢有些悻悻,心想再继续磨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再让人生了疑,治个什么罪名,得不偿失。
可是不进去见到那位宋使,自己便无法说出游真的情况,这也不成,那也不行,一时间倒没了主意。
正在这时,有一骑飞策而来,马上之人赤衣玄甲,煞是张扬,非常醒目。
待快至官驿前,此人跃马而下,动作飘逸,让郁欢看得目瞪口呆。再一细看,觉得好似在哪里见过,又听他道:“大皇子殿下相请宋使,烦请通报一声。”
才想起是拓跋焘的近前侍卫,好像叫什么赤狐。不过,两年未见,竟差点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人,一副英姿飒爽的模样,看来,定是与拓跋焘于军中历练出来的缘故。
郁欢退至一侧,静静候在那里,自作计较,如果赤狐把宋使请出,倒也方便自己行事。
那个侍卫道:“将军还是自行入内相请罢,那宋使不太好相与,听说已经吐了好几回,此时脾气不太好。”
原来是这样。郁欢握着药囊,定了定心神,随即上前行礼道:“这位将军,奴是里面的贵人差人找来的,专为治病而来。”
幕离随风轻轻一动,郁欢微微一瞥,见赤狐正在打量自己,半晌才道:“你是宋使差人找来的?”
“是的。”
“哪位?”
“奴不知,只说是来此官驿找宋国来使即可,说完便离开了。”郁欢自是做了准备,对答如流,不怕他究底。
“你是哪家医肆的?”赤狐继续问道。
“城南正医坊。”幸好她先前已经把全平城怕药铺医坊都跑了个遍,不然也不会晓得这个大医坊,且这个医坊专为达官贵人们诊病,也不怕他怀疑。
自己也只是递个话而已,即便以后觉得不对了,只怕挖遍城根也是找不到自己头上来的。
“好,随我来罢!”赤狐把马鞭交予那名值守的侍卫,#当先进得馆驿内,郁欢紧紧跟了上去,小心谨慎,看在别人眼里,却是显得微有惧意。
待见到那名宋使时,郁欢一观其面,是有醉酒的痕迹,却也不像那个侍卫所描述的那般严重,怎地就能呕吐好几回呢?
她细细地看了又看,见赤狐和宋使说完话,便整衣上前,道:“奴是被人请来给贵人看病的。”
“嗯?看病?哪个?”宋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显得很是迷惑,“怎的是一介女流?”
郁欢垂首撇嘴,道:“是贵人的侍卫要奴到此......”
“你说什么?侍卫?”宋使打断她,身子猛地前倾,有点失态。
“是,贵人可否容奴为您把脉?”郁欢有些着急,自己这般暗示于他,若他再不明白,可就是猪头一个了。
好在,那个宋使也算是一点就透,准了郁欢之请。郁欢上前,微微侧身,正好把大半个背对着赤狐的方向,边探脉边轻声对宋使道:“大人,游真要奴转告,他尚安好,请大人放心,不日即可回来。”
“贵人也无甚大碍,奴这里有一味生胃丸,只需一日三服,三日便可好转无虞!”郁欢撤开身子,大声道。
那个宋使稍愕,随即笑开,稀疏的眉毛上下颤悠:“呵呵,这便好,这便好!”
赤狐见宋使眉开眼笑,便道:“宋使还请好好将养,本将便去回禀殿下,改日再聚,可好?”
宋使却是哈哈一笑,拍了拍赤狐的肩膀,痛得抽回了手:“回去转告大皇子殿下,本使现在就去!让殿下委屈稍等片刻!”
“恭候使节大人莅临清风楼!”赤狐抱拳告辞,郁欢也不便久待,却看到宋使给她眨了眨眼睛,会意一笑,留下药便辞去。
出了官驿,见赤狐上马,郁欢刚要从旁边小巷溜之大吉,却被他叫住:“我家殿下适才出来时,胸口有点闷,若你不急着回医坊,正好与我一起,去清风楼一趟,可好?”
郁欢一听,站在巷口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