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签了约,今天改了a,呵呵,希望读者大大们继续支持悠歌,天冷加衣,当然,脱光的除外!爱你们~~
------------------------------------------------------------------------
郁欢的伤比想象中的还要厉害,最起码两天的时间,她真的是连屋子都挪不出去,大概是前日的打斗真的消耗了太多的元气,直到现在,她的胳膊腿脚都如重铁般,生生压得她的身子也垮了下来。
便是如此,她已经数次起身试着出屋。车伯的手法不错,最起码她的脚踝没有先前那样针刺刀削般的剧痛,闷痛却还是有的,只是痛得更加心烦意乱。
其实她清楚地知道,心烦意乱的怕不是自己的伤,她只是担心,车伯会不会真的来接她。毕竟她和他们萍水相逢,素不相识,如何能祈求别人无缘无故便对你施援呢?
她却宁愿相信,木山厘的话。
木哥哥,现在她在心里叫得无比顺溜,仿佛那男孩生来就应该是她的哥哥似的,也许,懵懂中,她是把他当成四岁时见过的元哥哥了罢?
又把小香囊里的穿云珠拿出来看了看,这已经是今天以来的第三回了罢?
郁欢哑然失笑。还是想想如何填饱肚子是正事。
车伯给熬的黍米粥已经在前一日便喝完,还有一张细环饼和三颗果子,她一直没舍得吃,想着万一车伯一时半会儿赶不及接她,兴许这点吃食能顶得大用。
现下,却不能再坐以待毙了,这么大个人,难道还真能让活活饿死不成?尤其车伯还给她留下了不少研好的黍米,看样子还能坚持个天不成问题。
问题是她现在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做一顿吃食,对她这具幼小瘦弱的身体来说,还真是一件难事。
她无比艰难地拖着一条伤腿,迈出屋子门槛,瞧了瞧天色,还算不错,无风无云,难得的好天气。只是院子里已然积了一些落叶,算算自己从魏都逃出来已经好几个月,如今又到了就菊饮酒的时节,只是阿娘香殒,姐姐无踪,往年的欢颜笑语已成霜寒,冻在她的心头,便是再明媚的日头,也丝毫照不进,暖不得。
阿娘弹得一手好琴,平日里却从不弹拨,只在俊叔来时弹过几次。还有就是去年的这个时候,阿娘把琴拿出来,告诉她,不能整日里贪玩,该是学几样女红乐技了,还说姐姐胡笳吹得好,不如就跟着阿娘学琴罢?
她却不愿学。
前世的她,也曾琴绕云月,那人每每听了都极是欢喜,曾说过她是“玉手神音”,她听了也曾无比欢喜,每每都越发用心地去学去弹,终弹掉了她的一世芳华。
这一世,要她如何再去奏出哀音伤怀?
她想自己永远也忘不了,阿娘在她说出“我不学,没有懂你的人,还不是对牛弹琴?学也是白学!”时,瞬间黯然的神色,仿佛孤梅香冷,失了往日跳脱。
阿娘,原谅欢欢罢!
阿娘
突然,郁欢惊也似地跳了起来,失声道:“镜子!”
忙忙返身回屋,来回翻找半天,哪有什么镜子?
又转出屋,环顾一圈,也没有发现她的东西,“也是,那么小的东西,怎么是想找便能找到的呢!”
郁欢苦笑不已,“嘶”,脚踝的痛一阵阵传来,掌中的伤口也裂开数道,有血渗出。
饶是如此,也比不得她心底的痛!
琉璃镜,是阿娘留给她的唯一的遗物,先前木山厘给她穿云珠的时候,她都没有拿出来。不是不想拿,而是根本没有想到,拿阿娘的东西去交换,哪怕是她唯一的活路。
究竟丢在哪里了呢?
她确信自己刚到庄子的时候,那枚如她掌心大的镜子还好好地贴腹置于腰间,她可是用布带裹了好几圈在身上,怎么可能掉了呢?
看来只有去庄子后面去找了,定是前日打斗的时候,不知掉在什么地方了。
事实上,郁欢只用了小半个时辰便找着了镜子,回庄子的时候,却足足用了一个时辰。
累掉了半条命。好在镜子找着了,郁欢把穿云珠和镜子都装到小囊中,又贴身围了好几圈,方心满意足地歇了大半晌,眼看日挂西梢,才想起肚子早已饿得如鼓擂响。
刚想着怎么填饱肚子的时候,便听到院门被“轰”地一声踢开,涌进来一群兵士,吵嚷不休,吓得郁欢忙往屋里钻,却被门槛绊倒,摔得极惨。
那些兵士身着筒袖铠甲,头戴缨胄,形容齐整,走在前面的几个瞧见正屋前有个小人趴在槛上,便叫喊道:“这里有个小姑子!”
郁欢被拎起来的时候,都快断了气,那个拎她的兵士下手极重,她现在哪吃得下这样的劲道?
“说,这个庄子可是你家的?”
郁欢哭得梨花带雨,装聋作哑,故意不答他的话。
“看来,这个小姑子是被吓怕了,你快放她下来,恶声恶气,便是个厉害的,也能让你吓怂。”旁边一个矮个子兵士笑道。
待郁欢被放下来,一屁股蹲在槛上,又是痛得她呲牙。
她心里突地便生了气,不拘哪里来的,如此对一个小孩子,哪还有半点军容在?
转而心里一计较,便抽抽噎噎哭出了声,且越哭越大声,边哭边小声道:“小奴奴也是偷偷进来的,呜呜只想找点吃的”
她兀自哭,那几个兵士却也没辙,又见后面的几个兵士牵了几匹马进来,一个统领模样的人随后踏进院子,厉声问:“可是找着吃食了?”
院里的兵士看见最后一个人进了院子,马上肃容立身,齐齐回道:“正在找!”
郁欢看见身边的那几个兵士也向那个头子靠拢过去,觉得没有人会注意到自己,便使了大劲儿往屋里爬,想趁他们不注意,尽量隐了自己的身子。
也是她脑子有了问题,徒做这掩耳盗铃之功,便是再隐,那些先前发现她的兵士又岂会放过她?
果然,那个兵头一双鹰眼环顾一番后,便落在了她的身上,几个马步跨前,到了郁欢身后,冷冷问道:“这个小姑子是谁?”
旁边立即有一个兵士上前回道:“小的们也是刚发现,还没来得及问话呢!”
郁欢的背上却是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也不知是吓的,还是急的,一动也不敢动地继续装死趴在那里。
(求票无下限!推荐点击收藏神马的,读者大大们莫要手下留情哈~~如果能在评论区给悠歌留下个长评短评啥的,悠歌会灰常灰常感激滴!爱你们,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