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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诡异的霍家(1 / 1)

()夜半,胡蝶突然睁开了眼。【高品质更新】

身后,疲累之后的霍啸远睡的很沉,他的手臂沉沉地缠着她,即便是睡着了,也以一种保护的姿态拥着她,胡蝶心一暖,但还是轻轻拿开他的手臂披上衣服就走了出去。

门外,银辉遍洒,照得花草树木纤毫毕露。

“出来吧!”胡蝶眼睫一抬沉沉地说,很难形容此刻她对易天澜的心情,沉睡中竟然都能感知他的存在,那一缕若有若无的气息竟让她再无法安眠,胡蝶觉得很邪气,但又很无奈。

果然,易天澜慢慢从一棵松柏下走了出来,懦懦地看了胡蝶一眼,便耷拉下脑袋,象个做错的孩子,慢慢走到她面前站定。

胡蝶看到他气息一堵,真想一拳挥过去把他打醒,她微有气愤,“你到底想干什么?大老远又巴巴地跑来……你真是阴魂不散,很是可恨!”胡蝶咬牙切齿的声音很明显。

易天澜不说话,却突然抓住了胡蝶的手,胡蝶蓦地感到一股暖流瞬间涌进身体,精纯的真气游走在四肢百骇把她体内的疲乏焦虑一下子扫荡干净,胡蝶心一颤,却恼羞地甩掉他的手,“你在干什么?还在固执,我心里爱着的人是他……”

他这算什么呀?如此执迷不悟,纠缠不清,让她情何以堪?

“你太累了,这样长期下去会阴虚亏损……”他竟说出这样的话,明显是在暗示她与霍啸远今晚太过抵死缠绵,他竟敢微有怨气。

胡蝶气的脸一红,猛地伸出手就把他往外一推,“你走,永远不想再看到你。”

他俨然成了她的负累,爱不能恨不能的男人,让她又能怎么办?只能尽量不欠他太多。

易天澜却抿着嘴委屈至极,突然低泣着耸动着肩头,耷拉的脑袋似乎垂得更低了。看他那副熊样,胡蝶一下子火大,“公孙家的姑娘有什么不好?她才是最配你的人,却不知珍惜,你到底还在执迷不悟什么?我今生注定已与你无缘……”

“我只是想守在你身边,并没有奢望太多……”他可怜巴巴地说,明显还有执拗。

“你凭什么守在我身边?我已经有了男人,无需你再献殷勤,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厌恶……在太阳岛,易家众目睽睽之下都能做出那番令人不耻的事情,你不觉得自己很阴险歹毒吗?你还有什么脸来到霍家?他不跟你为敌,已经算是仁至义尽。别太恬不知耻,不要让我恨你!”胡蝶板着脸郁气沉沉地指责着,她的无情冷酷直接让易天澜抬起头很是受伤看着她。

“别再用那副无辜的眼神看着我,我不会再受你蛊惑,什么纯阴之体,什么走火入魔,纯属狗屁!易天澜,即便你对我真心,今生今世我也绝不会爱上你!你就死了这份心吧!”此刻,胡蝶是下了狠心的,她好不容易说服霍啸远放弃报复,若是易天澜再激起他的恨意,她一番心思就白费了。

易天澜明显震惊地看着胡蝶,那澄澈的如美丽冰晶一般的眼眸竟慢慢溢满了泪水,他的脚步一点点向后退去,不舍的眼光,带着绝望,他突然一扭头倏地就跑远了。

胡蝶始终微侧着身站在原地很久都没有抬头,他是真的走了,搅动在心底的那缕异样气息已经消失在旷野无影无踪,胡蝶的心突然象被挖去了一块似的,她一下子皱紧了眉。不是爱却有无尽的牵挂,仿若易天澜已经成了她身体的某一小部分。

她能准确无误地感知他的存在,他表露的喜怒哀乐一样会在她心底感同身受,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知道她与他之间必然有了某种特殊联系,无法解释的异样,一下子钻进灵魂。

胡蝶抬起头,明辉皎月下,她的眼眸竟象泛着水汽般雾气迷茫,一如她的心,带着凄美的凉意。伤他,并不是她本意,可她无法兼顾。她爱霍啸远,渴望平静的生活,可易家太可怕了,那一招偷梁换柱已让她惊心,她不想再与易家有任何的牵扯,若要断,就要断的一干二净。即便易天澜从未有伤害过她,可她,依旧心有余悸。

楼上,霍啸远深邃的眸子眼望着那条淡若轻烟的影子倏然离去,他重重吐出一口气。听到上楼的脚步声,霍啸远晃了晃身子一下子钻进被子里。

胡蝶悄悄探进身子,见霍啸远鼻息均匀依旧睡的香甜,她轻轻舒出一口气掀开被子就钻进他被窝,然后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在他怀里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安心地睡去。

黑暗中霍啸远把嘴一歪,并没睁开眼,揽着她腰身的手臂却一下子收紧了。

第二天胡蝶是被一阵爆破的铃声惊醒的,是她的手机,霍啸远已然起床离去,胡蝶睡意朦胧胡乱摸索着手机看没看就打开,竟是刑警大队李队的电话。胡蝶一下子完全清醒,她蓦地坐起来,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仔细听着李队的话,随后翻身下床直奔刑警大队。

妈妈说霍啸远竟然到山间跑步去了,胡蝶勾了勾唇,暗道他已经很强壮,若是再锻炼的更加强悍,她要怎么办?这都已经快无法招架了,胡蝶暗笑着,心儿却醉了醉。

到了刑警大队,李队的脸阴的很沉,他直接把一份化验报告放到胡蝶的面前,“电话里没敢太吓人,现在我们可以开诚布公地谈谈吗?”

胡蝶突然感到了一丝不安,“你请说。”

李队点了一支烟坐到她旁边,“昨天夜里,夏菲菲的尸体化成了一摊血水……”

此语一出,胡蝶惊的一下子霍地站起来,惊恐不安地盯着李队许久都回不了神。

李队带着审视的目光犀利地望着胡蝶,半晌,道她不似作假,用手敲了敲桌上的化验报告,“法医已经做了鉴定,是一种非常罕见的毒,相当阴损歹毒,在国内从未见过……我们已经把样本送到了国际刑警组织,希望通过他们能查到这种毒……”

胡蝶脸色青白交加,一口气吐了几息才吐尽,她慢慢地坐下,“我能帮什么忙吗?”

正合心意,李队点点头,“我们也知道你很无辜,但是胡小姐,每次发生在你身边的事都很离奇,让我们不能不深切调查……上次的梅青,表面看似毫无纰漏,但仔细想想却漏洞百出。她不过一个普通的女子,生活虽糜烂,但也不至于如此残忍地被捅了那么多刀,可上头却死压着我们早早地结了案。此次的夏菲菲,虽然你与他们纠葛很深,你是受害者,可她此番下场也不能不说很凄惨……胡小姐,我们想,或许你知道一些我们所不知道的事,所以……”

“你们在怀疑我先生?”胡蝶非常敏锐的脱口而出,目光犀利地盯着李队,李队有些尴尬地笑笑不置可否,胡蝶却坚定地摇摇头,“不是他……李队,你的怀疑或许有你的道理,但我敢肯定不是他,你无法了解他的骄傲,你这样的怀疑对他是一种侮辱,作为男人,这一生中总有些不屑去做的事情,伤害夏菲菲绝对会是其一……他从不屑对女人动手!我起诉夏伯汉,那是因为他罪有应得,不说他逼死我爸爸,活埋樊鸣可是活生生的例子,足见他的阴险歹毒,难不成李队是在同情夏家?或者以为我们从中捣鬼冤枉了他?”说着,胡蝶气势一变不依不侥地盯着李队道。

“那倒不是,夏伯汉的案子很公正。”李队淡淡瞟了胡蝶一眼倒也真诚地说。

“既然如此,夏家已得到了公正的审判,那李队以为我先生还有必要对夏菲菲赶尽杀绝吗?还是在我们婚礼的当日做得如此恐怖,掀起如此的腥风血雨……李队以为有这样跟自己过不去的人吗?”胡蝶明显气了出言冰冷毫不客气。

李队笑笑,“胡小姐不要生气嘛,我不过是略有怀疑,毕竟你先生如此人物……”

“那也绝不是你怀疑的理由……”胡蝶一句话堵了过去,“你这样的怀疑很不公平……”

李队脸色悻悻没说话。

胡蝶却站了起来,“若是李队没别的事,我要回去了,我今天才结婚第二天,新婚燕尔,希望李队无事不要打扰我们。对于夏菲菲,我爱莫能助,李队若还不放心,尽管去查,但请不要随意地去怀疑诬蔑别人,那样会损害你心的公正……”说着,胡蝶微一点头昂然离去。

李队却深一叹。

回到家,胡蝶依旧没调解开那郁气沉沉的心情,她突然很心疼霍啸远,树大招风,无风而自动,他果然不得一刻安宁。

回到家,看霍啸远正兴致勃勃地摆弄着一株兰花,胡蝶无声走过去从后面紧紧抱住了他,“待这里的事了了,还是尽快回法国吧!”

霍啸远一笑,放下喷壶,直接转身把她扯进怀里,他怎会感知不到她的焦灼?

“发生了什么事?”他淡淡地问,眸光漆黑如玉。

胡蝶却摇摇头,把脸埋进他怀里,“累了……”她只这样说,尽管回法国等待他们的或许会是更大的腥风血雨,但夏菲菲的事却让胡蝶更感恐惧,她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与他真正归于平静,既然逃不开,还是尽快去面对吧!人生不会总是处于低谷。

霍啸远笑着抱紧她,下巴抵在她额头,深情款款地说,“我们会很快回法国去……胡蝶,对不起,总是让你焦灼不安,没有安全感……”

听他一说,胡蝶突然心酸,“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总是给你带来麻烦……”想想过往,胡蝶觉得自己象被荆棘缠身,总是会给最近的人以伤害。

“傻瓜,我们是夫妻,就要同甘共苦,以后不准再说此话,我不爱听。若你是麻烦,呵器械,那我乐于被麻烦缠身。”说着,霍啸远呵呵地笑。

胡蝶咬着唇,琢磨再三,决定还是不要告诉他今天李队的事。

夜深处,胡蝶突然起身诡异地就去了别墅后面的海边岩石上,她静静地坐在那里,望着波澜壮阔高深莫测地大海,胡蝶的心久久不能平静。想了又想,胡蝶觉得为了他她也必须这么做。

波涛汹涌的大海浪尖上正慢慢站起一个人,强悍修长的身姿,浑身湿透,但那双澄澈的眼眸望着胡蝶,却说不出的奇亮,堪比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子。

易天澜从海里钻出来慢慢地走到胡蝶的面前站定。

尽管早已见识了他的诡异神奇,但胡蝶此刻亲眼看着他从诡异莫测地大海里走出来,心还是不由地震动了一下。她无声一叹,“我有话跟你说。”

易天澜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胡蝶突然觉得很看不透他了。

易天澜的眸子里虽然依旧澄澈,但却没有了任何的温度。

胡蝶一思,觉得这样也好,她就不用再怀有愧疚了,“今日刑警队的李队找我了,说夏菲菲的死是中了一种罕见的毒,她的尸体已于昨天夜里化为了一摊血水……他们怀疑是霍啸远干的……”

胡蝶说完,易天澜明显皱眉若有所思。

胡蝶却起身就走。

如此,就已经足够了。

她不想利用他,也不想伤害他,可她必须保护霍啸远。易家的事,只有易家的人能对付。

回法国的时候,胡妈妈明显对两个孩子恋恋不舍,可最后还是狠心地把他们推出门。胡蝶看着妈妈,只能安慰地抱住她,“妈,我们会很快地回来的。”

“不要担心妈妈,你的路一定要自己走好。”胡妈妈是明白人,能感到胡蝶此番去法国必是艰难丛生。

到了法国,霍啸远直接把胡蝶带到一幢幽静的别墅里,家里有仆人立马迎上来,其中一个微有姿色举止得体面容不苟言笑的妇人很是恭敬地对着霍啸远微一躬身,“先生,您回来了?”说着,她的眼光不含任何感情地意味地瞟了胡蝶一眼。

霍啸远只淡淡点点头,“青姨,这是夫人,以后要恭敬。把厢房收拾出来,我们要在这住一夜。”

青姨明显一诧,“这里是先生的家,怎么能住厢房……难道先生回来了还要走?”

霍啸远只扭头意味地看了她一眼,青姨便急忙低下头,“是,我这就按先生的意思吩咐下去。”说着,挥手甚是威严地就把一众仆人遣走,看来,她是这里的管家了。

胡蝶一叹,直接跟着霍啸远上了楼。蒙蒙和茵茵回到家,却没有丝毫喜悦和欢雀,只紧紧牵着胡蝶的手,很沉静的样子,胡蝶顿时心疼地把两个孩子抱了起来。看来这里对孩子来讲,并没有多少美好的回忆。

这明显是幢很奢华的别墅,里面的装饰无不一精致。可胡蝶却没有归家的感觉。

厢房很大,竟是里外套间,胡蝶一下子体会到了霍啸远的小心,这厢房明显能容纳的下他一家四口,来到这里,他对孩子更不放松。

休息过后,换下衣服,霍啸远带着胡蝶和孩子下楼吃晚餐。餐厅很大,装饰古仆典雅,一众仆人都规矩地站在一边,霍啸远坐下后直接冷漠地挥退他们。晚饭端上来,竟是非常正规的西餐。餐厅里只有青姨一个人伺侯着,霍啸远阴着脸不说话,胡蝶和孩子也不敢发出一声,胡蝶觉得这里真象冰冷的牢笼。

晚餐后,霍啸远品着红酒,青姨轻轻站到霍啸远的身旁,“先生,老太爷打来电话,让你明天务必到他那里去一趟……”说着,青姨微微看了胡蝶一眼,“老太爷还说不必带上新夫人和孩子……”

胡蝶听后连眼睫都没眨一下。

霍啸远更是浑当没听见地品了一口酒,“告诉老太爷,请他务必赶快召开联盟会议选好接班人,我想过安宁日子……”霍啸远也是面无表情地说。

青姨微微蹙了下眉,她又意味地看了胡蝶一眼,“先生,你要三思而行……”

霍啸远突然笑了,歪头看着青姐,讥诮道,“青姨,你是爷爷的人,与我却没有任何的干系……不要把自己置于难堪的地位。”他意思很明白,想劝说我,你没有资格。

青姨脸色一青,不置可否,微微退后一步不再说话了。

霍啸远站起来,向着胡蝶和孩子伸出手,“过来。”他毫不掩饰对他们的疼爱。

胡蝶笑笑,牵着孩子坦然地走过去,霍啸远深情款款地牵住了她的手,“有些累了,我们去休息。”说着,他旁若无人地牵着胡蝶和孩子上楼再未看青姐一眼。

他们上楼之际,青姨那雪亮的眸子看着他们脸上竟是那样的冷若冰霜。

胡蝶感受着她冷漠的眼光,直觉这个家比牢狱还阴森,霍家,究竟该是怎样的冷酷无情呢?霍家老太爷不承认她,不愿见她,她能理解;可对两个孩子,他竟也能如此无情,尽管霍啸远什么都没说,可胡蝶一下子感觉到他的心很冷很痛,她暗暗下定决心,既然她来到了这里,就不允任何人伤害她的孩子,即便是霍家老太爷也不行!

回到房间,直到孩子睡着,霍啸远都表现的温情脉脉,让孩子一下子轻松笑声不断,可胡蝶却一下子心疼了他。躺在床上,霍啸远抱着胡蝶假寐,本不想说,可胡蝶还是忍不住,“不要担心我和孩子,明天你尽管去见爷爷,要相信我能够保护好两个小家伙,我是他们的妈妈。做妈妈的为了孩子永远都能勇敢无畏。”胡蝶宽着他的心。

霍啸远突然睁开眼笑了,他好似并没有她表面看到的那般阴沉,“在我没有确定前,我不会放你和孩子离开我一丝一毫……”

胡蝶皱眉,“你什么意思?”

“明天和我一起去见爷爷和家人,毕竟丑媳妇终归要见公婆。”此刻,他竟还能笑的出来。刚才的气氛紧绷死了。

胡蝶却一叹,“你竟不相信我能保护好孩子……”胡蝶故意显得很受伤。

霍啸远婉尔一笑,“我当然相信你能保护好孩子,况且,你还能那样地保护我……”

胡蝶一听,突然心一跳,立马抬头看他。

霍啸远的眸子在夜色中如此波光潋滟煜煜生辉,如此洞悉,如此通透,让胡蝶突然气馁。霍啸远却宠溺地笑着吻了吻她,“不要担心青姨,她年轻里非常崇拜爷爷,只可惜倾尽一生,爷爷却始终对她不屑一顾。她在爷爷身边再待不下去时,我把她带到了这里,所以她并不会害我。只是这幢别墅是我与朱美琴成婚时爷爷送的,朱美琴很会做人,与青姨相处的很融洽,可我却并不想让你与她有多亲近。这里我一刻都不想让你和孩子待下去,我保证,只这一晚,明天我们就会有自己的家。”

胡蝶却一哂,“那你也不能对人如此冷冰冰……”他餐后的低气压连她都有些受不了,特别是那丝讥诮地笑,胡蝶觉得他很坏。

霍啸远却一咬她小耳垂,“我对人冷冰冰了吗?”说着,他大手探进她身体火热地揉搓,胡蝶一下子恼羞地拍掉她的手,“承如你所言,这里曾是你和朱美琴的家窝,我不想与你在这里亲热,要亲热也要在自己的家……”

霍啸远哧哧一笑也不坚持,“所以,我宁愿与你住厢房也不住主卧,那里我已经许久未进去了……”

胡蝶却嗤他一声转过身,“要睡了,别惹我,否则要你好看。”

霍啸远呵呵笑着温情地抱紧他。

一夜无梦,胡蝶醒来时,霍啸远已经把孩子收拾好。两个小家伙看着胡蝶竟挤眉弄眼的对着她笑,“妈妈,爸爸说给我们穿好衣服后,就要给你穿衣服……”

胡蝶脸颊一烫,直接瞪了霍啸远一眼,“哼,妈妈根本不屑……”说着,她钻进洗刷间。

当霍啸远带着胡蝶和蒙蒙茵茵下楼的时候,青姨和众仆人看到胡蝶都不觉直了眼。胡蝶淡淡优雅地笑着,一身玫紫的小礼服无法描述她空灵至极的美,清雅高贵,无法比拟。昨晚没有看清楚,一看到胡蝶和蒙蒙茵茵异常相似的脸,青姨了然,她轻轻松动了下脸皮,“夫人也要随着先生一起去吗?”

“总要去见爷爷……”胡蝶低低地说的很是亲切。

青姨一怔,随后更加拉动了脸皮露出一丝笑,“那是应该的……”

霍啸远却意味地瞟着胡蝶和青姨,不觉一笑,“有劳青姨照顾好家,一会会有人来拿我们的行李,希望青姨不要难为他们。”

青姨的脸一下子又结起了寒冰,“先生,何必要如此,这里是你的家……”

“你知道的,我必须这么做……”霍啸远依旧笑着说。

青姨却不置可否,轻一叹,慢慢低下头。

胡蝶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意味,但也明显感觉到心寒,或许霍啸远娶了她,所失去的她根本无法想象,这套房子便是开始……胡蝶什么也不说,只紧紧握住了霍啸远的手。

外面已经停好了车子,霍啸远带着胡蝶和孩子坐进去,一家人整齐地坐在后座沙发上。蒙蒙很是敏锐,“爸爸,要去见爷爷和老爷爷吗?”

“嗯,蒙蒙有什么想法吗?”霍啸远突然温和地问。

蒙蒙却瞟了瞟胡蝶,“我要和妈妈在一起……”孩子莫明一声,却突然扣动了胡蝶的心弦。

霍啸远也一下子深了眼眸,他动情地伸手摸了摸蒙蒙的头,“爸爸保征,你永远都不会离开妈妈……”

“爸爸,我不怕老爷爷……”茵茵突然大声这样说。

霍啸远笑着宠溺地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我的茵茵这么勇敢呀,真棒!”

茵茵哈哈笑着一下子抱住了胡蝶。

霍家的老太爷住在一幢古堡样的房子里。

车子刚开进古堡停下,就有仆人飞快地跑过来打开车门,“大少爷,老太爷正在书房里等你。”突然看到胡蝶,那仆人的脸上竟然一愕,随后看向霍啸远,表情似有踌躇,似是没想到霍啸远会把胡蝶和孩子一块带来,毕竟老太爷的命令谁人都不敢违抗。

霍啸远始终握着胡蝶的手往门前一站,“去告诉爷爷,我把妻子和孩子一块带来了……”他表情淡淡,却透着坚持。

那仆人一听,撒开脚丫子就蹿进屋。

不屑片刻,他微喘着跑出来,“大少爷,老太爷让你们进去。”他眸光微亮,带着兴奋。

霍啸远勾了勾唇角,扯着胡蝶就走进去。

刚走进屋,就看到霍正庭正站在客厅里等着他们,霍啸远的脚步微微顿住,他与父亲无声对视,胡蝶突然感到了一丝紧绷。

此刻霍正庭的身边还傍着一个优雅清秀小家碧玉般的妇人,穿的相当贵气,珠光宝气的样子,她目光温和地打量着胡蝶,没有热情也倒也没有冷默,只是好象对她充满了好奇。胡蝶迎着她的目光大方地微一点头,她竟一诧,却勾了勾唇微微侧过了脸。

原来她的冷漠是透在骨子里。

胡蝶自嘲一笑,转眸竟看到她的旁边还站着一个挺拔高傲的年轻男人,看到那个男人,胡蝶一下子深了眼。竟然是在太阳岛方喻的婚礼上捡到方喻抛的鲜花的那个女人旁边的男人,胡蝶一下子明白了他是谁了,霍啸玉!

果然,在他的身后正站着那个女人,毫无疑问就是他在外面的女人了,没想与陈媛媛还未正式离婚,就这么明目涨胆地带到家里来了。想着陈媛媛的凄惨,胡蝶顿时对霍啸玉没有任何好感。

他明显是个凉薄的男人,从这个女人的表情和衣着中,胡蝶看出她是卑微和懦弱的。谨小慎微的样子,很是小家子气。看样子,霍啸玉的手段很不一般,把陈媛媛折磨成那样,这个女人在他身边明显也舒不开身。

不过,胡蝶却看到她的手里正牵着一个两岁的小男孩,那样子与霍啸玉倒有几分的相似,胡蝶了然。轻轻对他一笑,那男孩竟惊的一下子抱住了妈妈的腿。

“听说你在中国完成了婚礼……”霍正庭上来就冷硬地说。

“我妻子胡蝶,你已经见过了。”霍啸远微侧着身揽了胡蝶轻轻地说。

胡蝶望着霍正庭竟不知该怎样称呼他,以前可以恭谨地称为霍先生,如今……很明显,她并不被这个家庭所接受,那句爸爸,胡蝶怎么也叫不出口。似乎霍啸远自始至终未叫他爸爸,他们之间的冷硬和隔阂她能感觉得到。

望着霍正庭意味深长的目光,胡蝶深吸一口气,突然开口,“按说应该叫您爸爸,可我也知道我没有那样的资格,所以,请您见谅!”说着,胡蝶对着霍正庭微一躬身,大大方方,坦坦荡荡,浑不在意霍正庭的审视和冷漠,说出的话也实实在在无懈可击。

霍正庭明显微一蹙眉。

霍啸远却勾着唇角在胡蝶手心轻轻捏了一下,表示赞赏。

“哼,真是什么样的男人找什么样的女人,竟和啸远一样冷硬倔强,叫一声爸爸怎么了?都已经踏进了霍家的门,难不成还能把你赶出去?”此刻,楼梯上竟传来一声火气十足的声音,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正背着手昂扬地走下来。胡蝶看到他,突然想起了太阳岛上那些常年累月风吹日晒被海浪打磨的非常坚韧的远古,这个老人绝对的不一样,虽已是花甲之年,但那锋利的眼眸,胡蝶觉得在他面前任何人都无所遁形。

“爷爷,您好!”胡蝶干趣大大方方地叫了他一声。

霍家老爷子听胡蝶这么一叫,不知是喜还是恼,突然脖子一梗,“我又没说是你爷爷,你叫着我也不爱听。”

“那我收回刚才那句话。”胡蝶也很干趣地脱口而出。

霍家老爷子明显被一堵,梗着脖子,有些脸红脖子粗,略显可爱,他圆目一睁瞪着霍啸远,“臭小子,找了个什么媳妇,刚一见面就要气死我吗?”

霍啸远却勾了勾唇,“爷爷,是您先不讲理,您都不愿做她爷爷,又谈何说气您……”

霍家老太爷一下子蹦下楼梯,突地蹿到霍啸远面前直接挺着大肚子,“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爷爷吗?竟然在外面偷偷摸摸娶了媳妇,我不同意!”

“知道了。”霍啸远只淡淡地说,便低下头再没了下文。

霍家老太爷却被孙子的这句不痒不痛的话僵在了当地,他本来想好一肚子的话要训训孙子,耍耍威风发发雷霆之火,没想先被胡蝶一憋,又被霍啸远一将,直接将他老人家的威风一下子扫落在地。老头子二话不说,直接郁气地蹬蹬地就上了楼。

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冷到极点。

胡蝶看到霍啸玉明显讥诮地勾起了唇。

霍啸远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胡蝶也反醒,她看得出,霍家老太爷并不是真的冷漠,在他的眼里,胡蝶看到他对霍啸远的偏爱和欣赏。

此时,楼梯上又传来噔噔的下楼声,胡蝶抬起头,竟看到霍家老太爷又瞪着眼睛走下来,这次他直接走到蒙蒙和茵茵的面前,吹着胡子,“小家伙,你们叫我什么?”

一向聪明机灵的蒙蒙却缄默了,他灵动的眸光看着老爷爷,“老爷爷,你不喜欢妈妈对吗?”

“那又怎样?”霍家老太爷叉起腰又挺起了胸堂,毫不否认对胡蝶的排斥。

“可我们不能没有她……我要和妈妈在一起,我好不容易才有了妈妈,不能失去她。”没想幼小的蒙蒙竟说出这番话,胡蝶都有些控制不住眼窝打旋的泪。

霍家老太爷却深着眼看着蒙蒙不说话了,随后他把目光一转又盯向茵茵,茵茵直接把小脸一仰,“我要妈妈,不要老爷爷……”

霍家老太爷胡子一吹,直接受不住了,在原地躁动地大吼大叫着,“反了反了,你们竟然这样对我,把他们都轰出去,我不要再看到他们……”说着,老头子噔噔地又爬上楼。

霍啸远目光挑了挑,直接扯着胡蝶和孩子就走。

胡蝶想阻止他,可霍啸远的态度很坚硬。

上了汽车,胡蝶就拍掉霍啸远的手,“爷爷好象并不排斥我们,你为什么要激怒他?”胡蝶觉得霍啸远的态度很有问题,他并不是无情之人,她不相信他感受不到爷爷对他的疼爱。或许这个家并不象表面那般冷漠,至少霍家老太爷给她的感受要比霍正庭要温暖。

霍啸远微微一笑又握住了她的手,“稍安勿躁,爷爷他喜欢你……”

胡蝶皱眉,“他都把我们赶出来了……”

“你看。”突然霍啸远笑着滑下车窗手一指让胡蝶看。

此刻,车子正慢慢滑向一幢漂亮的全是用石头砌成的开满各种鲜花的老房子前,胡蝶看到,霍家老太爷正站在大门口姿态高妙地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胡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她觉得这一切很怪异。

带着忐忑的心情下了车,胡蝶望着霍老太爷竟显得有些紧张,相较于方才他的装疯卖傻,此刻的霍老太爷倒背着手竟眸光如炬,精光闪烁,与方才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谁不叫爷爷就不让谁进……”尽管表情显得很严肃吓人,但霍家老太爷一开口竟象老顽童般透着喜悦和好玩。

“爷爷……”

“爷爷……”

霍啸远和胡蝶竟然异口同声叫了声爷爷,随后两人相视一笑,心有灵犀。

老太爷的眼光一下子深深地向下盯住了蒙蒙和茵茵。

“老爷爷……”

“老爷爷……”

蒙蒙和茵茵也突然张着小手欢快地同声叫道。

霍老太爷却甚是不屑地轻嗤一声,“果然是一家子,真会善变!”他冷哼着转身进了院子。

霍啸远竟开心地一笑,扯着胡蝶和孩子就走进了那用规整的石块砌成的台阶小路。

进了屋,胡蝶发现屋子里摆设竟然非常简单,廖廖的几件油画和古玩,上好青檀木的桌椅,单调中却也透着古仆典雅。

“丫头,去做饿,我老人家饿了。”霍家老太爷刚进屋就甩着袖子指使着胡蝶道。

“好,不知爷爷你喜欢吃什么菜?”胡蝶认真地问道。

“是人能吃的就行了,我老人家的牙口能啃掉半头乳猪。”霍老太爷肚子一挺有些夸张地说。

胡蝶深吸一口气,急忙卷了袖子进了厨房。

侧耳倾听到厨房传来的叮叮当当地声音,霍家老太爷坐在茶海旁把腰身一挺,“孙子,今后我就跟着你们过了,你要养我老。”

霍啸远明显一皱眉,“爷爷……”

“没有二话可讲,你娶了她,就要放弃在霍家所拥有的一切,老辈订下的规矩不能破,我必须给他们一个交待。至于你养我,那是亲情,理所当然,与此根本不冲突。”霍家老太爷把手一挥很是强硬地说。

霍啸远淡淡品下一口茶没说话。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老头子突然又眸光闪烁地诱导着孙子说。

霍啸远露齿一笑,意味深长,“爷爷,你根本不希望我反悔对吗?”

“不亏是我的乖孙子,不过,你可要受些委屈了。”霍老爷子精明地道。

霍啸远却摇摇头,“爷爷,有了她,我已很知足。”

“没出息!”霍老太爷突然不嗤一声。

霍啸远笑笑,“我若弃了所有,青姨你打算怎么安置?都这么多年了,爷爷,人生难得痴情人。”

“老了,已经不知情和爱了,再者,你奶奶,我却夜夜都能梦到她,无人可代替。话早就说明,痴人却自苦,怨不得我薄情。”霍家老太爷偏偏嘴很是冷情地说。

霍啸远不置可否,深有感触,“唉,那就让她守在那幢老房子里吧!毕竟,她在那里第一次见到你,或许那番美好回忆能伴她渡过余生……”

霍老太爷却端起茶盏品了一口,“老二野心勃勃呢,这次你带媳妇儿回家,他视目以待,就看你怎么做了。看到那个女人了吗?哼,竟如此小家子气,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比陈家那丫头差远了,老二的眼光也不过如此!只是可怜了那孩子,你说我们霍家的根,我能不让他进门吗?如今连啸雅那丫头都不安份了,最近又找了个留学生男朋友,整天胡作非为,你父亲竟然看着都不管,真是怪哉!”

霍啸远却淡淡一笑,“每个人的路不同,啸玉若想要那个位置,爷爷你不防推波助澜,毕竟对他也是一次历练……”

“哼,只可惜,空心的竹子永远长不成参天的良木,老二若想出头,就要看他的手段。我不反对,但也不会帮。毕竟我老了,天下是你们的,搏击风浪,各凭本事。这一向是霍家的风格。”老头子说的也甚是无情。

霍啸远抿抿淡笑无语。

契约妈妈,艰难的爱124_更新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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