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胡蝶,我方才说的话你到底听到了没有?”温泉里,一个胖乎乎长着可爱娃娃脸的女生不满地嘟着嘴,嗔怪地朝着胡蝶吼着。【百度搜索Www..Com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
胡蝶一怔,回过神来,毫无办法,只要她全身一放松或者真正静下来,三年前的那件事便如影随行,让她想挡都挡不住。
胡蝶歉意地对梅桩桩笑笑,“桩桩,你知道的,我一泡温泉就犯困。”
桩桩是她儿时好友兼大学同学,现在又是同事,两人的关系可不只是简单地用一个‘好’字能形容的了。
梅桩桩明显满脸黑线,“你这个样子,若是让一个男的带着你来泡温泉,止不定把你吃干抹净土了你自己都不知道……”
胡蝶笑着举了一棒水笑嘻嘻地泼过去。
桩桩大呼一声,毫不示弱地泼过来,两人一阵嬉闹。
“嘘……”旁边有人轻嘘一声,眼皮困倦,明显方才是真睡着了。
两人顿时笑笑,住了手靠在了一起。
“胡蝶,说认真的,你真的打算去‘永华’公司了吗?”梅桩桩有些担忧地说。
“嗯,‘永华’公司的王总已经不知打了多少电话催我了,他希望我过去,年薪三十万,还不算提成。”胡蝶也认真地说。
“可我总觉得那人不地道,眼睛看着你总是色眯眯的,怕是别有用心!”
“对我别有用心的人还少吗?我什么时候吃过亏……我可不是那种给两块糖就犯迷糊的小女生了,我去‘永华’看中的是他的实力和市场前景,咱们公司已经半年没有发提成了,我靠不起!”胡蝶幽幽地说。
桩桩怎会不明白她的处境?
“那你到底还有多少债没还完?”梅桩桩皱着眉问。
“不过五百万了而已……桩桩,用不到几年,我一定能把这些钱全部还清,到时候,我就可以和妈妈一起过上好日子了。”胡蝶说着,眼睛里充满了希翼亮晶晶的。
梅桩桩却眼眸一红低下了头。
“胡蝶,要不,你不要去借那些高利贷了,我让爸爸再想想办法,用别的名目再给你贷一批款子吧!”桩桩的爸爸是银行行长。
“不,梅叔叔已经很是尽力帮我了,当初我爸爸欠银行的那些钱岂止是一套别墅就能还的清的,还不都是梅叔叔暗中帮的忙?对此,我已经很感激了。桩桩,现在是真的不需要,我还能行!”胡蝶说的是真心话,神情中有一种泰山压顶不弯腰的坚定。
“唉,可是看你过的这么辛苦,我却一点帮不上忙,心里很是难受呢!”
“嘻嘻,你每天给我传递那些小道消息就已经很是帮我了,若不然,就咱们三组那批吃人不吐骨头的狼,止不定哪天把我卖了我都还要帮他们数钱呢!”胡蝶大手把桩桩一揽异常夸张愤恨地说。
“可是,你都走了,那我还在公司混个什么劲呀!”
“别介,等我在‘永华’混好了,就把你聘过去,咱俩还是携手并进一块打江山。”胡蝶笑嘻嘻豪迈地说。
桩桩却明显没有她乐观,“胡蝶,我听说咱们公司马上就要被一家法国公司收购了,说不定前景会比‘永华’更好……你走了岂不可惜?”
“可是我已经不能再等了,这个月底就要还一笔钱……况且,我递辞呈的时候,刘总已经答应给我结清上半年的提成了。”
“真的?那我也向刘总递辞呈去。”梅桩桩立马两眼放光地说。
“不要搅了我的好事哟!这事别人还不知道,咱俩向来孟不离焦焦不离孟,你若再交了辞呈,止不定得引起别人的警惕和猜疑,到时咱俩谁也走不了。再说了,你又不差那点钱,跟我挤什么呀?咱俩也不能都跑光了,你留守公司,若是公司前景好了你再把我弄回来。”胡蝶歪着头打着小算盘浑没正经地说。
“你以为我是总裁呀!想把你弄回来就能把你弄回来……”
“要不你靠潜规则上也行啊!反正我的前途全靠你了。”
“去死吧你!”桩桩咬着牙一下子把胡蝶按下水。
胡蝶嘻嘻笑着,两人顿时又在温泉里嬉闹起来。
消磨了一上午的美好时光,两人心满意足起身上了岸,穿衣的时候,梅桩桩又看到了胡蝶小腹上那一道伤疤,“胡蝶,不是都给你推荐了吗?韩式美容很厉害的,你肚子上的那道疤激光一射就全没影了,你怎么还拖拉着不去做?”
经桩桩如此一说,胡蝶也低头看着平坦小腹上那道剖宫后留下的疤痕细细咬了唇。是啊,她怎么还不去消除它呢?这样的妊娠疤对任何一个母亲来说,都可能是荣耀,而对她,却只有耻辱和伤痛。
她对桩桩一直称,这道疤,是做肠部分切除手术的时候留下的,胡蝶的肠胃一直不太好,经常犯胃病痛的要死。而桩桩也是傻,做肠切除手术,再怎么地也做不到平坦的小腹上去呀?可她就是信了胡蝶。
可是这三年来,胡蝶却固执地不去消除它,不是怀有希翼,而是还一直不能释怀吧?
它就象一场恶梦,时时地提醒胡蝶,她早就不是那个单纯傻气的姑娘了,她有了不可告人的过去,她再不能企及爱情。
在内心深处,还是忘不掉那个孩子的吧?
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
就因为从未看他一眼,所以胡蝶一直耿耿于怀。那道疤,与其说是耻辱不如说是怀念,怀念在听到孩子第一声啼哭声时做母亲的那一丝悸动,尽管她最后虚弱的还是昏了过去。
孩子应该很健康吧?
三年了,夜深人静时,她就会充满幻想,幻想孩子是男是女?可不可爱?健康于否?象每一个普通的母亲那样,胡蝶对孩子充满了惦念。
可是,现实却很残酷。
因为胡蝶没有资格去惦念。
分娩时,那些人根本就没有让她看孩子一眼就匆匆抱走了,胡蝶也就是在那一刻受不了哭着昏了过去。醒来后,更象是一副空壳子,干滞的眼泪,目光空洞,自始至终都没有人对她提及哪怕关于孩子的一星半点。
胡蝶也自始至终不曾问一句。
因为,她守信,重诺!
“嘻嘻,胡蝶我明白了,这么多年你对任何男人都不动心,是不是还在等着小锋?”望着胡蝶紧实皎好的完美身材,桩桩发挥了想象笑嘻嘻地说。
提到刘小锋,胡蝶的心里又一紧抽,她掩饰地笑笑,“说什么呢!人家可是留法的高材生,我算什么?灰姑娘都轮不上,咱别白日做梦了,挣钱才是最现实。”
“可是小锋却一直没有忘记你呢!他和龙马一直联系着,经常打听你。”桩桩观察着胡蝶的神情小心翼翼地说。
刘小锋和龙马都是她们的大学校友,刘小锋家与胡蝶家原本就是世交,刘小锋大学比胡蝶大两届,两人青梅竹马,感情很好。两家就差没捅破那层窗户纸了。可是,胡蝶家一出事,刘小锋就被家里强逼着去法国留学了。
果然,胡蝶的身子还是忍不住颤了颤,她急忙转身穿衣掩饰,“桩桩,我和他早就是猴年马月的事了,以后别再提了。”
“可是,龙马说,刘小锋前几天已经从法国回来了……我还以为他早就去找你了。”桩桩随后又嘀咕了一句。
胡蝶突然身子一歪竟然虚弱地一下子靠在了墙上。
桩桩看到,立马毫不留情地凶道,“哼,你就是嘴硬吧!明明还想着他,就是不肯承认,你自苦也就算了,可你知道刘小锋他究竟有多爱你吗?那么一个大男人,说起你,竟眼睛红红的。”
“桩桩,你最坏了,你今天就是故意跟我过不去是不是?下次我再也不理你了!”半晌,胡蝶突然带着哭腔颤抖地大声吼着桩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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