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做,他当然也有自己的目的,万一娄霄改变主意,要逃走,这样也方便他们走,毕竟,这女人冷冷的看起来,并不像吃素的,自己真要输给她,也不算丢脸。
可偏偏这一路,娄霄和莫蓠都格外配合,乖乖就范,并不想逃掉。
巴勒莫的城区很小,很快就到达教父尼伦的府第。就外观而言,除了棕色的石墙高一点之外,与周边的建筑并无二致,但从青铜印花大门而入,就可见识到大家族的庭院深深。
将车停在府外,桑吉对着视讯汇报了一下自己求见,青铜铁门自动打开,他便熟门熟路地在前带路,后面跟着一行人。
围墙内外没有种上一颗树,可能是主人害怕有人爬树夜袭,或者是隐觅在树后进行偷偷暗杀行动。
全部平铺的草地,沿路可见一个大在的花岗岩喷泉,上面是一个站在贝壳上**妙曼女子,是模仿维也纳出身时的情景而造。
平顶的连排别墅群,上面的雕刻美伦美奂,娄霄与莫蓠被众人看着,走在中间。但他一点也没有被拘禁的自觉,反倒其他人是他的随从一样,闲情逸致地边走,边观赏起这座建筑的工艺起来。
莫蓠与他一样,也在边走边看,但不是看什么建筑风格,反正她也看不懂。而是在慢慢估算的路径、距离与可以隐蔽的地方,暗想着,呆会万一一言不合而开打,怎么样才可以使两人全身而退。
毕竟,这是黑手党老大的巢穴,人家这里每个角落,都布置有机关,室内呆会如无意外,也是一众的打手,他们这样贸然相见,无易于送羊入虎口。
不是太清楚娄霄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她的目的只有一个,保他安全!
特种兵的能力,并不是勇往无前的杀杀杀,而在任何不利、恶劣的环境下,都能生存下来,或者比对手晚一步死。
走过一道回廊,进入室内,很意外,里面墙面全部铺上白色大理石,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照射在室内,连黑色的真皮沙发也显得庄重,而不是死气沉沉。
只是坐在沙发上的老者,身材庞大,胡须怒张,象只蓄势待发的雄狮。周边青一色的黑衣杀手,八个人排开两边站好,更是为他增添了王者霸气。
不用桑吉多加引荐,娄霄跨前一步,对着他微微晗首,致意道:“你好,尼伦阁下!”
“你是什么人?要来与我做什么交易?”尼伦微微抬头,一双利目,正炯炯有神地盯着娄霄,口气并不是太友善。
好象只要娄霄说出一个不让他满意的字来,他就可以让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居然直呼自己的名讳,应该是来之前,对自己做过一番调查,要知道,他可不是什么经常需要曝光的明星,相反,越隐蔽越好!
这小子,一进来,就能准确无误自己就是他要找的人,那么,是连他不多流传在外的照片也搜集过了?
而尼伦对于自己处于这种对对手一无所知的劣势,是很愤怒的,却也只能静观其变。
娄霄微微露出自己的白齿,说道:“我叫娄霄,我是来帮助阁下洗白您们的生意……”
话还没说完,尼伦并哗地站起来,喝斥道:“大胆……”
边上的保镖立马上来将娄霄和莫蓠围住,枪口对着他们。
“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尼桑的话音末落,杀手们并扣去扳机,欲将娄霄和莫蓠除之而后快。
开玩笑,将黑手党洗白,就是叫妓女从良一样,都是断人生路的事情,这种话,居然敢当着老大的面直接讲出来,不是缺脑就是有持无恐。
人毕竟是桑吉带进来的,真是惹怒了老大,他以后的日子也别想以前那么滋润了。张了张嘴,还末来得及开口解示。
却见原本围着两人的保镖全部被打倒在地,因为惯性,枪里的子弹全部身向梁上的水晶吊灯和周边的墙壁。
顿时,玻璃碎片和子弹横飞,尼伦和桑吉以及一起带过来的三个手下,赶紧躲在沙发底下,以手掩护着自己的头部,子弹可不长眼睛,不会因为是你的枪里射出的,就不会被误伤。
当他们再次出来时,并发现,原本在保镖手上的枪,全部被莫蓠收起,串在一根腰带上,象项链圈一般。
而那腰带,正是莫蓠之前穿的黑色风衣的腰带,那件风衣,正被完好无损地覆盖在娄霄的头上,原来,它不是一件普通的风衣,除了能防风,也可防弹。
莫蓠提着那圈手枪,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冷笑。这可刺激到那些杀手大汉了,全部一拥而上地与她对打起来。
她时而如鲛鱼,时而似飞燕,灵动跳跃,不下死手,也不吃亏半毫,似乎在逗他们玩一般。
“别打了!……”如此清美的声音,当然不是来自于尼伦或娄霄之口。
只见一个披着白色晨褛,卷发披腰女人,从铺着白色大理石的台阶上,飞奔而下,扑到娄霄的怀里。
或许,这才是真女人吧,柔弱无骨,柔情似水,连路过的空气,都飘着一股醉人的芳香。
莫蓠有点怔怔地看着这对宛若雕刻般完美的男女,娄霄与楚贝儿站在一起,真得很相配。
保镖们都在尼伦的示意下停手,只是有一个人,没收住踢出去的腿,莫蓠因为分神,而没有及时避开。
肚子生生受了一脚,对方可能之前被莫蓠打冒烟了,这一脚出来,毫不偷工减料,莫蓠连续后退两步,感觉自己的肠子都差点被踢翻了。
后背被一股坚实的力量扶住,娄霄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怎么会没事?有种你也被踢一脚试试,哀怨地望了他一眼,莫蓠原本想恶声恶气地开口,话到嘴边,不觉自己一愣。
她本是打落牙齿和血吞的个性,但为什么娄霄的一句话,会引发她这么大的怨气和委屈。
这也太反常了,莫蓠在心中忙着鄙视自己,自然没有回答娄霄的话。
而娄霄自然地将莫蓠的这种反应解读成‘疼得说不动话’,将莫蓠情急之下披在自已身上的风衣,重新拿下,温柔地替她披上。
然后,杀气腾腾地往那个踢了莫蓠一脚的保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