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赵子龙,今日便让我取你龙胆,在众人的见证之下,正式册封战神,重显我先祖伏波之威!!”却看马超猝是咧开一抹璀璨的笑容,并振声而道。众人欢呼,无不振奋。这时,在马超身旁的司马恂,等众人声势稍缓,遂震色向马超笑道:“伏波已成过去,以恂之见,纵是比起主公的先祖马伏波,主公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只可惜恂不能随主公同去,与众弟兄一同见证马家新的战神诞生。”
“嘿嘿,虽然我料那赵子龙也不会使什么阴谋诡计,但小心驶得万年船,营中还得有你来把守,我才能放心前往厮杀。”马超笑容满脸,意气风发,丝毫不见怯场,满眼里尽是侵略的光芒。司马恂见了,甚至不由暗暗心头一揪,不过很快便恢复过来,拱手道:“有主公这句话,恂纵是万死,也能瞑目了。”
“不!!你可要给我好好活着,这未来的天下是你我,还有我麾下一众弟兄的~~!!”
“呜嗷嗷嗷~~!!!”随着马超话音落下,犹如在熊熊烈焰之下泼了一把油水,霎时众人更为振奋热血,纷纷呼喝高呼。
眼看众人的激情再次被马超点燃起来,司马恂不由神色连变,并眯起了眼睛,内心暗暗腹诽道:“这马孟起掌控人心的能力,是越来越是可怕了。我司马恂选择了他,却不知是否栽培出了一头足以吞天噬地的妖魔!”
随着司马恂念头一转,这时马超忽地一声厉喝,便是拨马冲飞起来。眼看马超策马冲起,在其身后的大军,霎时宛如惊涛骇浪般朝着马超身后扑涌而去。
“军师快快躲开!!”司马恂眼看身后的兵士猝然群情愤涌地冲扑过来,顿是吓了一跳,还好这时在他身旁的一员将领急是一扯司马恂战马的缰绳,让司马恂霎时回过神来,并拍马往一旁逃避而去。少时,正见大军扑涌之势,犹如山洪崩泄,甚至更有几分卷天席地之威,司马恂看得连连色变,不过很快自己却又自顾地亢奋起来,咧嘴想道:“如此大军,就算要以少胜多,甚至对上数倍之多的敌部,却也有机会可能取胜!马超啊,马超!我真的很期待,你到底能够成长到怎样的程度,无论是称霸战场的战神也好,亦或是吞噬天地的妖魔也罢,我司马恂愿与你奉陪到底!!”
就在司马恂这念头闪过的瞬间,忽然脑海里回想起一副画面,那是在数月之前,他曾秘密地去到了水镜山庄,并见到了他们司马家最有权威的执权者,人称‘水镜先生’的世外高人司马徽也!
“仲达为人过于高傲,且别看如今他能够侧忍,但我知道他的心却是一直在躁动。尤其此番他不听我的吩咐,执意要入川地之举,恐怕还会为我司马家留下灭族之后患。因此,我希望你能给我司马家带来另外一条出路。”
却看司马恂此时正身处在一处密室里面,四周有着无数的火烛,并形成一个诡异的阵型,而在密室的正中央处,隐约看见一人正在坐着,但却无法看清他的模样。而这人正是他们司马家的老祖宗司马徽也。
司马恂此下听话,不由皱起了眉头,道:“老祖宗的意思,莫非是怕二哥此番入川,会落得身败名裂?”
“川地人杰地灵,乃孕育帝王之地,要攻下川地,若无充足的准备那是绝不可能。但是仲达此番未免太过急躁,若是他能成事,司马家自然是攻下川地的第一功臣,但若之不然,只怕已经看出仲达能力的曹孟德是不会轻易地饶过仲达,说不定还会趁此将我司马家赶尽杀绝,并吞我司马家的财富!”却听司马徽的声音,沙哑并且缥缈,听得司马恂心里甚至有些发麻,但他却也知道司马徽高识远见,他如此认为,自然有他的深意,不由沉了沉神色,连忙震色道:“因此老祖宗才希望我协助那马孟起,在其麾下占据一席之位,但若二哥失败了,我司马家却还能到我身边得以庇护。”
司马恂此言一出,却见司马徽那处猝是闪烁起两道幽光,吓得司马恂不由心头一跳。
“你说得对…狡兔三窟,我司马家多年积累,好不容易才等到乱世的到来,这大业尚且未成,我司马徽绝不允许司马家成为其他诸侯的腹中之餐!!否则我岂有面目面对我司马家的列祖列宗!?”却听司马徽的声音忽然变得激动起来,最后那句更如在司马恂耳边响荡一边,并借此犹如植入了心魔,使得司马恂不由浑身颤抖起来,下意识地连忙答道:“老祖宗你放心,我一定会倍加努力,绝不会辜负你的厚望。”
“恂儿你要记好,你竟然有幸出生在我司马家,受我司马家的养育和栽培,那么你的姓名就不再是你自己的,而是我司马家的。因此你的一举一动,务必皆以我司马家为先,万万不可有丁点私心。否则,老夫不妨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但凡背叛我司马家的人,绝不会有好下场!!”司马徽那如能迷惑人心的可怕声音又是徐徐传来,听得司马恂连阵变色,忙是唯唯诺诺地答道:“恂必当谨记在心。”
“好,不瞒你说,老夫曾卜算过‘周易’,冥想得一画像,正是神马于槽吞食,遂推算他日噬曹者,必为马也。却也不知这是马家或还是我司马家。但若命数不在我司马,却也不必乱了分寸,到时便由你伺机在旁,或你或培育后人,再领我司马将马家吞之便是!”司马徽此言一出,司马恂不由脸色勃然大变,毕竟司马徽的卜算是出了名的精准,更曾多次料中天下大事,也正因如此,司马家每每都能快人一步地抓住时机,趁机争取得到更多的利益。譬如,当年十常侍掌权不久,司马徽就曾卜一卦,算出天下在未来二十年间,必定大乱,因此司马家趁机巴结,又暗中锻炼了大量的兵器和收购粮食、战马,待战事屡屡爆发之后,兵器、粮食、战马的价格水涨船高,司马家再趁机向朝廷以及各地诸侯甚至贼寇盗匪贩卖或者赠送,以牟取暴利,收买人心,因此司马家从此不但得到了巨大的利益,还得到了不少的声望,以及一干能力不俗的手下,再从中挑选,或进入风雨楼或进入本家守护。
也正从那时候开始,司马家已经积蓄了足以窥视天下的财富。
这闲话暂不多说,却说眼下司马恂听闻‘吞槽者,马也’的卜挂,不由脸色连变。这时,正见司马徽眼中幽光猝动,司马恂不由吓了一跳。
“怎么?你莫非不愿待在那马超的身旁?”司马徽疑声问道。司马恂听了,连忙答道:“非也,恂以为马家如今分裂,若是吞槽者,果真是马家,恐怕那马羲比起马超更有机会。”
“哈哈哈哈~~!!”殊不知司马恂话音刚落,司马徽便是纵声大笑起来,司马恂不知司马徽所笑为何,面色连变,正不知如何答应。这时,司马徽忽然张口又道:“恂儿啊,这天下的走势,若只会随波逐流,不过凡夫俗子也,难成大业。这唯有能够掌控天下走势,并将之运筹帷幄之人,才是真正的帝王之辈!!有关这点,你倒是要与仲达好好学习,这命运一定要自己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司马徽话音一落,犹如一鼓槌猛然敲击在了司马恂的心脏上,司马恂不由面色一紧,不由露出几分震撼的神色,转即好像领悟甚多似的,也很快地恢复了神容,毕恭毕敬地拱手道:“老祖宗教训得是,恂明悟也。”
“好,这天下能人千千万万,可如你以及仲达这般天纵奇才,却是历来都是凤毛麟角。也是当今正值乱世,才会妖孽纵横。老夫也不妨与你明说,我那三个徒儿无论是在才能或是脾性上,都要远胜于你。你日后但若遇上他们仨务必要多加小心。万万不能轻心大意,最好从一开始就以弱者自居,否则一旦你中了他们仨其中一个的诡计,凤雏、飞麟或者还有一线生机,若是那卧龙,他素来缜密精细,算无遗漏,怕你至此便无翻身之地也。”司马徽忽然情绪似乎有不少的波动,尤其谈到他那三个的徒儿时。说来,司马徽当年创立水镜学府,就是想为司马家暗中收揽有才之士,并趁机与天下各大的世家取得联系和外交。(水镜高贤之名,闻名于世,当年十常侍之首张让更曾聘请司马徽入宫作为国师,辅佐朝廷,司马徽却是抱病而拒,至此之后其高风亮节之名便是盛命于世,建立水镜学府后,各大世家都纷纷把自家有才的族子向水镜学府送去,希望在司马徽教导之下,能够成才。)
而司马徽座下作为出色的三个弟子,无疑便是卧龙、凤雏以及飞麟了,可令司马徽纠结无比地是,他这三个弟子各个都拥有着卓越之才,甚至有些领域,就连司马徽这个师傅也自叹不如。当然这三人若是出身贫苦寒门,那或者还好,起码还有一丝机会替司马家将者三人收揽。可这三人各个都是出自名门大家,并且司马徽当初也低估了这三人的能力。原来这三人都纷纷识破了司马徽当初建立水镜学府的意图,甚至从中看出了他司马家的野望,因此司马徽与飞麟反目成仇,飞麟忿而离去,而后来卧龙、凤雏学有所成后,也纷纷各行出走,司马徽也知留不住这俩人,也唯有应允。
不过说来,司马徽虽然从一开始就用心不良,但他这三个徒儿确是才能出众,甚至可以说前来古人后无来者!司马徽对他们仨也不禁起了爱才之心。更何况毕竟是师徒关系,这师徒之情还是有的。只不过后来却因为这三个徒儿识破了他的野望,使得这段师徒之情,无以为继,这有时候司马徽想起来,都还是会有几分后悔的。
这下,听出了司马徽那复杂情绪的司马恂不由暗暗皱了皱眉头,并露出几分妒忌之色,道:“哼,老祖宗所说那三人,莫非就是那诸葛孔明、庞士元以及那周公瑾耶?恂却也以为,这三人除了那庞士元外,另外两人不过尔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