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秋风闻声望去,一个穿戴整齐的男人站在她的面前。
男人走到不远处的窗边,拉开窗帘,说道:“这雨真是令人讨厌,下了整整一个晚上了还在下。”嘟囔完了男人转头看到秋风仍旧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由皱了皱眉。
“真行寺,赶快起床了,再不去吃早饭就赶不急上课了。”男人说完拿起一边床上的包和包旁边早就准备好的雨伞,才道:“我就不等你了,先去食堂了,你也快点。”说完,人便离开了。
“……”秋风轻揉了下有些疼的头皮,这具身体没有留下任何的记忆,基本等于是空白一张,她现在只知道自己现在大概又穿到一个日本人的身体里了,唯一知道的就是这具身体姓真行寺。
掀开被子,秋风起身在床内走动了下,发现这个房间只有一个卫生间两张床还有两张并排着的桌子,明显是两个单身男人的房间。
秋风又看了看旁边挂着的和刚才男人相同的服装,上面还别着一个校徽,显然是校服,窗外还能看到穿着相同衣服的人往外走,那么自己身在的这个房间应该是学校宿舍了。只不过日本学校的宿舍都这么舒服吗?两个人一个房间还自带卫生间,想法年她从小到大读的学校,就算是条件最好的大学也是四个人一个宿舍,唉,□□人口太多,这还真是不能跟别国比。
坐在床上,秋风脱下睡衣,换上放在一旁的校服,幸好这校服虽然是西装样式,但这具身体的主人估计是个懒汉,领带什么的居然提前就打好,她只要轻轻往上一搭就能系好,也幸好是这样,不然,一向对领带犯懵的秋风还得和这玩意奋斗一段时间。
换好校服,又到卫生间洗漱好,秋风整理了下床铺,才拉过床边的包和刚找到的雨伞关门走人。
虽然耽搁了一些时候,但幸好这时候离开宿舍的人也不少,秋风因为没有记忆只好跟着刚出宿舍的这批人往外走,反正都是一个宿舍楼的,估计这时候都是往食堂去吃早饭吧,就算不是,她在路上走,总应该会碰到几个熟人,按日本人的习惯,见到学长什么的都特别尊敬,到时候她再旁敲侧击一下这具身体的具体情况,应该会找到这具身体的班级。
如果真的倒霉到找不到,那就回宿舍睡觉吧,秋风有些光棍的想到。
一路上,秋风看到这些人的校服不完全相同,蓝色黑色都有,想来应该是用来区分各个不同年级的,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校服颜色,蓝色的,那么算几年级?高年级的话应该有低年级打招呼才是,但自己这一路走来,愣是没有一个人搭理她,难道是自己猜错了,还是她穿错衣服了?
半天也没想通的秋风耸了耸肩膀,暗道:算了,管他了。
跟着大部队到了一幢红白相间的房子外,果然依稀能够看到里面有不少人捧着餐盘找座位,显然这就是食堂,她跟着人群进了食堂,排队等候在点餐区,看到前面的人都是用日币付的帐,秋风掏了掏校服口袋,悲具的发现自己的校服里面根本没有钱。
她又低头在包里翻了翻,终于在侧边的口袋里发现一个钱包,打开一看,貌似里面的钱还不少,想来应该都是这具身体的生活费了。
“A套餐。”秋风点了个跟着前面的人一样的早餐,付了钱后,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穿了这么多次,她对日本的饭菜应该习惯了才是,但在看到那尾疑似生鱼的东西,秋风还是嫌弃的把它丢到一旁,只捧过中间的米饭配着汤和小菜吃了起来。
秋风边吃边想,等会是不是真的回宿舍继续睡觉,这么半天还是没见着什么熟人,是因为这具身体的主人太孤僻了?还是自己今天真的这么倒霉?居然一个熟人都没碰到。
“真行寺,早啊!”
秋风轻撇了下嘴角,心道,看亲子并不是倒霉到底嘛!
“早啊!”蓝色的校服,应该是和自己同年级才对,但看他的校徽又和自己的有些微不一样?那是比自己高年级的或者是学弟?
“昨天的雨居然到现在还在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来人放下餐点,笑呵呵的说道。
秋风无语,这学校的人是不是都对这场雨万分怨念?怎么唯二两个和自己说话的人一开口说的都是这场雨?
“怎么了?真行寺,身体不舒服?”看到他一直不回话,叶山托生有些担忧的问道,看到秋风餐盘里面那条被她丢得远远的鱼,问道:“怎么吃不下吗?是不是昨天淋到雨感冒了?要不要去保健室看看?”
“呃,没事。”秋风回道,看到对方盯着那条被自己丢得远远的鱼,解释道:“只是今天胃口不太好,不太想吃这个。”
“这样啊,没事就好,如果真的不舒服一定要去保健室知道吗?”
“嗯。”秋风应道。
观察着对面这个男人的吃饭速度,秋风放慢自己进餐的速度,配合他的节奏吃着自己已经为数不多的早饭,她可是指望着这个家伙带自己去班级。
叶山看真行寺没有精神的样子,道:“还是去保健室吧!”
“不用了,我其实是昨天晚上吃多了,所以现在吃不下这些,到中午就好了。”
“好吧。”叶山不再勉强,低头便开始吃早餐。
秋风觉得无趣,看了看窗外大雨,呼吸着食堂并不清新的空气,发着呆。
“真行寺。”
“啊?”
“该走了。”叶山端起餐盘提醒道,他是越来越觉得今天的真行寺有些不对劲,是因为三洲吗?叶山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去问问三洲,他和真行寺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哦,好。”秋风端起盘子,跟着叶山托生将餐盘送到回收处,然后相偕往食堂外走去。
一路上,雨越来越大,叶山虽然有心想问问真行寺和三洲之间的事情,但也知道眼下不是提问的好时机,两人便一路沉默的走到了教学楼。
直到真行寺跟着叶山走到三年级的班级时,叶山开口说道:“真行寺,你确定自己没事吗?都一路跟着我到了三年有的班级了,还是你有事情要找三洲?”
秋风咧嘴一笑,心道,终于知道自己不是三年级生了,那么就是一年级和二年级了,看到对面人疑惑的眼神解释道:“啊,没,没事,我刚在想事情,就中前辈走,没注意到自己走过了自己的班级,真是丢脸啊,前辈。”
“既然没事,就快到楼下去吧,一会就要上课了。”叶山有些无奈的说道。
秋风点了点头,“那么,我先走了,前辈。”
离开前,她依稀听到有人喊道:“托生,怎么了?傻站在门口?”
“没事,义一。”他只是有些担心真行寺,望着离开的真行寺,叶山心里默道。
“……”对日本人名字早就不抱期望的秋风没想到刚才那位关心自己的学长原来叫托生这么有才的名字。
崎义一看了眼已经走远的真行寺,又回头望了眼教室里安坐在那里没什么更让三洲新,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只拉过依旧担心着的恋人回到了教室。
这一早上的课,叶山因为一直担心早上状态不佳的真行寺,一下课便匆匆的跑去找他。却被告知真行寺早就走了,无奈他只好回离开。
而秋风早上很幸运的在路口碰到了这具身体的班主任,看他往楼下走去还以为他想翘课,拎着他就回了教室,愣是让他罚站了半节课才结束。
不过,能找到教室和位置也算不错的结局。
拜早上的点名所赐,她终于知道自己现在叫真行寺兼满,同住的舍友也是同班同学的家伙叫做远山尚。
早上的课一结束,秋风便跟着远山尚往外走,她是决定了,这几天跟着这家伙了,至少在熟悉这里的环境之前,这位舍友是不可缺少的存在。
好在远山尚虽然有些奇怪一向喜欢缠着三洲会长的真行寺今天怎么尽粘在自己身边,但他的性格一向大大咧咧,也没在意这些,拉着他便往食堂跑,整个一十足的吃货。
而秋风,本着穿啊穿就习惯了的惯例,很快的适应了自己近个新名字和新身份,真行寺兼满,这个有些奇怪但绝对不会大众的名字。她现在才发现,日本人的姓氏虽然有很多很奇怪,但它有一个好处,就是很少有重名的,毕竟四个字五个字的名字,要同名同姓的还真的是不多。
新上任的真行寺同学屁颠屁颠的跟着舍友去食堂吃午饭,然后又厚脸皮的跟着他到图书馆消磨了下午的时间,最后才在上课前回到教室。
下午放学后,真行寺照样跟着远山尚去了社团,两人同是剑道社,真行寺的运气不可谓不好,解决了社团活动,他俩跑去食堂胡吃海喝了一顿,好学的远山尚同学便要去图书馆继续学习,真行寺想着那地方自己已经知道了,还不如趁此机会好好逛逛学校熟悉一下,反正回宿舍的路他也记得,便不再粘着远山尚,开始在学校里溜达起来。
转了一圈,真行寺对学校有了大致的了解,肚子也有些饿了,到食堂的小卖部买了个面包,边啃边往宿舍走去。
在穿过宿舍楼前的小树林时,真行寺看到早上那位叫托生的学长,微笑着向自己走来。
“真行寺,终于找到你了。”
“?”真行寺眨了眨眼,问道:“前辈,什么事?”
叶山托生看到真行寺手里的面包说道:“真行寺,你还没吃晚饭?”
“啊,这个,吃过了,只不过我刚才在学校转了一圈,又有些饿了,才吃面包补充一□□力。呵呵……”真行寺晃了晃手里的面包,又道:“前辈,找我有事?”
叶山托生点了点头,道:“也没什么事,只是有些担心真行寺你。”
“我没事啊!”真行寺微笑道。
“真行寺……”叶山张口欲言,真行寺越是这样他越觉得不安。
“前辈没什么事的话我可以到你宿舍玩会吗?今天老师布置了作业有些问题正好可以请教前辈,舍友去图书馆,我一个人在房间也无聊的紧。”
真行寺说道,实则是他心里想着这位原身貌似跟这位学长关系挺好,私交应该也不错,那就多交流交流,多套点原身的情报。
“啊,当然可以。”叶山托生点头,一直悬着的心却慢慢平静下来,他虽然一直担心真行寺和三洲之间出问题,但看真行寺主动要求去找三洲那么就是说他们两人还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叶山他完全把真行寺的行为归到他因为不好意思去看三洲,故意拿他当借口了,当下满心欢喜的带着真行寺往宿舍走。
到了叶山托生的宿舍,真行寺看到里面有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坐在桌前读书。
真行寺当下有礼的道了声:“前辈好。”
“……”叶山托生望着他,心道,果然这两人还是有问题,以前都是喊新学长的,现在居然喊前辈这么生疏。
而被真行寺问候的三洲转过头来望着他,抿着嘴唇,半响不语。
真行寺见状笑了笑,说道:“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是来玩的。”
“……”叶山继续无语。
倒是本来一直沉默不语望着他的三洲突然起身,一把拉过真行寺便进了房间里的卫生间。
而被他一系列动作弄得满头雾水的真行寺抬头,却被拉着他的男人狠狠的压在卫生间的墙上。
真行寺瞪着他,喊道:“你要干什……”话还没说完便被人狠狠的堵住双唇。
“……”男人的吻霸道而有侵略性,湿软的舌头更是不断的在真行寺的口腔里扫过,纠缠着他的舌头不住的转动。
真行寺瞪大眼睛望着对面的男人,他不是没有跟人接过吻,可像这个男人这样一个吻都能让他身体起反应的还真是不多,或者是因为这具身体是男人的原因,他现在,居然可耻的硬了。
直到一吻结束,那个强吻他的男人□□的舔了舔嘴角边因为刚才那个舌吻而带出的银丝,用一种充满欲望的嗓音说道:“真行寺,你想死吗?”
原本还有些迷茫的真行寺听罢,猛的推开眼前这个让他身体都有些颤抖的男人,冷声道:“学长,虽然这是男校,但是请你也不要太饥渴了,对学弟,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三洲新没有回答,只是用一种难懂的眼神望着他沉默不语。
“真行寺,三洲,你们没事吧?”门外,叶山担忧的问道。
三洲新打开门,冲叶山说道:“没事,叶山,我还有事,先出去了。”
说着便离开了房间。
真行寺盯着他离开的身影半响不语。
“真行寺……”叶山有些犹豫的喊道。
“没事,学长,教我作业吧!”真行寺扬起笑脸,拉着叶山坐到了房间的桌子前。
叶山虽然坐了下来,但心思明显不在学习上,硬是和真行寺在房里努力了半天,最后还是熬不住开口问道:“真行寺,三洲和你,你们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真行寺心里叹了口气,看样子这具身体果真跟刚才那个叫三洲的男人是一对,只是估计两人之间真的有问题,鉴于她之前穿越的经验,但凡她穿越过的身体要么被人讨厌要么就是被情伤,总之没几个好的。
坑爹的老神仙。
坑爹的世界。
自从那天去叶山房里和那位三洲学长闹了一通后,真行寺也慢慢从叶山那里知道他和三洲之间的关系,据叶山说曾经的真行寺称他和三洲之间为肉体关系,虽然真行寺爱三洲爱的要命,但三洲却从来没有明确表示过喜欢之类的感情。
真行寺望天,表示,她老了,还是现在孩子的感情都这么别扭又复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