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么样,朱国栋总是存在过失的,只是但愿文刀的猜测不是真的。八??一?w=w≠w≈.≈8=1≠z=w≥.≥
几个人又在房间里详详细细检查了一遍,没有什么其他可疑的现,于是出来后又仔细查看了昨晚的监控,也没有现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如今存疑之处就是文刀提出来的,现有的这具尸体到底是不是姜一恒的?如果是的,那么抓了苏名庆后,他们基本上就可以打道回府了。但真的如文刀所说,这具并不是金一恒的,而是另有他人,那这个事情就大了,而且也为事情的进展扑上一层迷雾。
在这么多人在焦急地等待下,廖子强和李少龙终于拿来了尸的dna的结果,正好东海也传来了姜一恒的dna档案,两相对比,所有的人都震惊了。两相对比之下,dna的确不一样,证实两人不是同一个人。朱国栋当时就瘫坐在椅子上,文刀看着朱国栋的样子,微微有些不忍。此前文刀一直还在因为朱国栋那次替杨威出面而有些介怀,如今看这本来身材高大的朱国栋身形矮了一截,文刀心里也不是味,但是他也只是就事论事。
文刀走了过去,“朱局,我们一起去看看这个姜一恒究竟为何方神圣吧!”朱国栋抬头看了看文刀清澈的眼神,点了点头。由李少龙带路,一行人重新来到了监狱医院的急救室,门口站着两名干警,这是朱国栋带过来的人。
文刀一行人进入急诊室。几个人对姜一恒都不陌生,但是谁也没有近距离观察过姜一恒。所以外型的辩认也只能根据大致的印象,不过好在文刀和晋少刚昨天才见过姜一恒,还是印象十分深刻的。从表面上看,这个姜一恒和印象中的并无二样,要不是经过dna比对已经确认是假的,还真不会怀疑到不是本人的问题。但是事实就是这样诡异地生了。
文刀凑了过去,就要用手去摸这个姜一恒的脸,梁思思又打了一下他的手,嗔道:“给你的手套呢?”“谁没事戴那个啊!”文刀话虽这么说,但是还是从口袋里掏出手套戴上,戴上之前还闻了闻,“真香!”把梁思思闹了个大红脸。
文刀仔细捏了捏姜一恒的脸,没有两样,又仔细观察了毛孔,也有毛孔,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世上竟真有如此相像之人?但这一看没有破绽啊!莫非dna出现了错误?文刀摇了摇头。
对于易容术,文刀也只是听说而已,也没有研究过,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但无非是动了手术或者是贴一张皮而已。“贴皮?”文刀喃喃自语,“贴皮、贴皮!”文刀用手摸向了耳根处,如果是贴皮,这里就是结合处,总有一些蛛丝马迹的上掩盖不了的。但是文刀怎么看都没有现什么。文刀不由愣住了,莫非这个人换了一整张脸不成?
文刀想了想,对李少龙说,“去拿杯清水来”!李少龙现在对这个文刀还是有些畏惧的,人家几句话让副监狱长原形毕露,又一掌将其拍晕了,自己要是得罪了他,保不定一下又将自己弄晕了。所以赶紧打了水就过来了。文刀搞了点水放在姜一恒的皮结合处,用手去摸了摸,还是没现什么。
文刀也愣了,这就怪了!文刀把手对晋少刚一伸,“把你的手帕给我一下!”晋少刚不由后退几步,满脸惊恐地道:“你想,想干什么?”
“快点,没有时间和你解释了!”晋少刚只得乖乖拿出手帕递给文刀,文刀接过手帕,嘴里还嘟囔道:“一个大男人带着手帕走干什么?像个娘们似的!”晋少刚眼睛一瞪,不服气地说道:“你管我!”
文刀没有理他,将手帕在清水里沾湿了。然后贴在姜一恒后脸的毛皮结合处,然后用掌心贴在那里,大概有个两三分钟的时间,文刀拿开手帕,又脱下手套,用手在皮毛结合处不停地揉搓,这次梁思思没有阻止文刀。
片刻之后,文刀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脸,再一看姜一恒的皮毛结合处位置终于起了一层皮,薄如蝉翼的一层皮。文刀小心翼翼地用双手轻轻地将这这层皮揭了开来,一个完全陌生的脸展现在众人的面前,所有的人都惊呆了,朱国栋神情顿时一暗。
文刀猛然想起李风云、李风华来,这两个人是不是都不是本来面目,而是戴了这个人皮面具?而真实的面目却被隐藏起来了。这个李风华有喉结,难道是一个男人易容而来?这样说来,这个李风云、李风华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呢?这个真相还真是让人头痛啊!
晋少刚看了人皮面具说道:“这是假的姜一恒,那么真的姜一恒去哪里了?”“那就要问这个苏名庆了。”文刀拿过旁边的那杯冷水朝苏名庆泼了过去,苏名庆激凌凌打了个冷战,醒了过来。
他惊慌的睁开眼,扫了所有人一眼。当文刀将从姜一恒脸上揭下来的那层面皮扔到苏名庆的脸上时,苏名庆顿时面如土色。
随后给苏名庆换了个地方,正是昨天姜一恒坐着的位置,看着坐在眼前的文刀和梁思思时,苏名庆再也没有了那股副监狱长的精神劲。
“说说吧,苏大监狱长,不需要我再问什么了吧?”梁思思问道。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什么也不知道。”苏名庆语气十分平淡地说道。
“你是想这样来逃避自己所犯的罪孽?”梁思思问道。
“我也算是执法部门的人,这些流程和规矩我也比较熟悉,我自知罪孽深重,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但求一死!”
“你今年多大了?”文刀很随意地问道。
苏名庆没有想到文刀会这么问,“四十二岁。”他答道。
“你有小孩了吗?”
苏名庆神情顿时一暗,这就是他内心的痛处。但是这个时候,他又能怎么样呢?
“你自己生活在暗影下,难不成你要你的家人也生活在阴影下?你用自己的未来作赌注,难不成还要赌上你全家的未来?”文刀直视苏名庆的眼睛,问道。
苏名庆双手抱住了自己的脑袋,脸上也一阵阵抽搐,看来他的内心十分煎熬和痛苦。
“‘即使再清澈的水,如果在一个杯子里不停地摇晃,他都不会清澈;即使再浑浊的水,如果静静地放着,也自然会变得清澈。’你现在要做的不是拼命地摇晃杯子,而是应该静下心来。这么多年你一直在彷徨,直到到今天难道还不能使你不再彷徨吗?”文刀像是一个师者,在循循善诱,开导一个迷途的学生。
“我可以告诉你,你这个层次的人我们已经抓的不止你一个,而且你身上掌握的秘密也不会太多,你要想清楚,我现在不是在求你告诉我什么,而是我在给你一个可以选择的机会,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你要想清楚了!”
苏名庆猛地抬头看着文刀,文刀和他对视着,苏名庆又缓缓地低下了头。
“你的家人我们已经保护起来了,你不要有后顾之忧,需要用家人来检验你的忠贞的人难道是值得相信的吗?”文刀再次加重了语气。
“你能让我见见他们吗?”苏名庆用祈求的口吻说道。
“你想见他们没有问题,但是你想在这个地方见他们吗?”文刀问道。
“你的意思是?”苏名庆充满了疑惑。
“我的意思难道你不懂吗?我想你应该明白,我依然在给你机会。”文刀看着苏名庆说道。
“你想知道什么?”苏名庆低下了头说道。
“真的姜一恒现在在何处?你是怎么样把姜一恒掉包的?”梁思思问道,她现在在内心里也是倒海翻江,她在见证刚来北苏监狱文刀和苏名庆的对话,结果诈出苏名庆是凶手的时候,她就有些动容了。此番审问苏名庆,文刀仍然是寥寥地几句话就敲开了苏名庆紧闭的心门,她再一次被文刀所震撼,这文刀简直是一名优秀的心理学家,他深谙各种的心理状态。
“我是你们来提审姜一恒那天接到指令的,就是要求不惜一切代价营救姜一恒,如果营救不成,就斩草除根,总的来说是姜一恒不能开口。接到指令的同时,指令讲了一下营救的办法。所以等你们走后,我就一直在等,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再动手。”
“营救的计划就是先让姜一恒服下他们给我的药,然后把姜一恒送到北苏监狱医院第一急救室,然后在急救室会有人接应我。那天我等到了深夜,正准备动手,却接到了晋处长的电话,要我去看一看犯人有没有事,这无疑是个绝佳的机会,省得我自己找借口进入姜一恒的房间。所以我当即找了值班干警李少龙,要他打开姜一恒房间的门,然后自己第一个进房间,将药包扔进姜一恒的嘴里,然后装着探他鼻息的样子,在他的耳边说了句,吞下,我是文王派来的。姜一恒随即吞下了药包,我则又跑出去,给晋处长打电话,说犯人快不行了,问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