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眼鲜血淋漓地站立,两个蛇头被斩,水桶般大小的伤口血肉模糊。?八??一?w=w=w=.=8≤1=z≤w≈.≥c≤o≥m
“这具身体还是有些差劲啊。”心眼不怒反笑,猩红的舌头舔舐着伤口,冰寒气息封住伤口。
“但也并非一无所获啊。”它得意地望着辛武,舔了舔手指上的一滴鲜红液体,小心翼翼,如视珍宝般地轻轻舔舐。
那滴血液颜色纯粹,灿若玫瑰,散出醉人的芳香。
辛武摸了摸脸颊上的伤口,轻轻皱眉,将手指上沾染的血液同样舔舐干净。
“真是美味啊。你有没有一种想将自己吃掉的冲动和**呢?”精血一滴,却让心眼气势不减反增,火焰铠甲覆盖全身,灿烂的像中午最盛的太阳。
脚下的冰雪嗤嗤融化,形成一条涓涓细流。
“真是失误啊。”辛武埋怨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没有利用晶钻铠甲护住全身,让自己的鲜血外流的确是败笔。
如果没有自己这一滴精血的弥补,那一枪已经让心眼受了不大不小的伤。
但蕴含神气能量甚至月河星泉的精血却又是最滋补的神药,完美地抵消了那些隐伤。
所以算来算去,他不仅没赚,反而亏了一滴精血。
心眼七个蛇头全部兴奋地张开,长舌芯子如箭羽刺向高空,一圈一圈的黑毛从鳞片上长出。
一滴精血,令心眼的身体结构生了小小的异变,增强了它的抗寒能力。
“你以为我真的不懂你那些拙劣的小把戏?但无所谓,无论我受了多少隐伤,只要能喝上几滴你的鲜血,它们都会尽数消除。”心眼放声大笑,火焰蹭蹭蹿高,长枪重新握于手中。
“所以你的折磨毫无意义,面对我这样强的对手,难道你能保证自己不流血吗?”
它眼中的贪婪就如身上的火焰一样旺盛,毫不掩饰:“你的补给是那些低等野兽,而我的补给是你啊,辛武。”
“虽然我是很想说以后不会再让你喝到我一滴血这样的漂亮话,但这确实不现实。”“
“说来说去,老子就不该跟你打。”辛武无奈地摊开双手,看着心眼这火力全开的样子,明显是想一鼓作气地搏杀自己。
但他怎么会给后者这种机会,否则进入这个世界就没有任何意义。
“又想逃吗?”心眼看出了辛武的意图,率先难,长枪斩雪!
一条恐怖的裂痕伸向辛武,少年高高跃起,在雪中落地飞奔。
为了确保万一的少年凝出晶钻铠甲,单手握住漆黑长枪,两颗重引之心附在枪尖和枪杆之上。
“想逃,不存在的,嘿嘿。”心眼紧随其后,舍弃那些花里胡哨的圈杀,弹打,简单而有效地直刺。
辛武提枪迎击,两人一边下落,一边死斗!
长枪交战处,火花四溅!
两人身后,飞雪簌簌落下,如银河般漂亮。
每一枪的碰撞,必有白雪塌陷,必有电光炸响。
一枪轰然砸下,四周白雪纷纷扬起,就像翻腾的浪花,落在两人身上,染白他们的头。
一枪骤然前刺,狂风调转回头,旋转劲风与自然狂风轰然相遇,如同死斗的公牛,出破空爆响,飞卷落花一地。
两枪相遇,花火嗤嗤燃烧,两人身后的白雪轰然炸裂,无数蛛丝般的裂缝爬满了地面。
他们有时候一触即散,有时候死死不退,飞花乱舞,招式频出,每一招都光明正大却又至阴至险。
他们在怒啸的狂风里战,在凄迷地风雪里飘,在陡峭的斜坡里滑,在炙热的烈火里撞,在死斗的厮杀里生!
……
少年猛力推开心眼的枪,右掌顶住枪杆往前一推,枪尖旋转直取心眼的第三个蛇头。
心眼长枪再度化成绳索,死死捆住漆黑长枪,用力下拉,使辛武的长枪无法前进半分。
七个蛇头瞅准机会,贪婪地从不同角度撕咬辛武。
千招落尽,辛武终于寻觅的这一丝机会,催动附着在长枪上的重引之心,长枪仿佛化成了星河中的黑洞,巨大的引力令周围的风雪,火花纷纷被吸入其内,风雪倒卷,血液逆流,
伸长的蛇头同样被死死吸住,动弹不得。
七个蛇头紧紧贴近漆黑长枪,出幽怨恐惧的厉啸。
“魔……魔枪……”慌了神的心眼畏缩地开口,嘴里由于风雪的堆积和黑长枪的吸引变得含糊不清。
但它毕竟身经百战,少年的这种杀招没有在一开始就施展出来,就是为了打自己一个出其不意。
没有提前堤防的它绝对无法躲过这杀招,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当断则断,迅止损。
尽可能多取辛武精血,补自己失去这七个蛇头的损失。
“流刃若火地狱!”
它残忍哆嗦地一笑,身体溢出大片大片的岩浆,整个人慢慢融化,变成一个岩浆泥潭,无数赤红的触手从它体内长出,爬上辛武的身体。
辛武稍有些犹豫愣神,心眼反应度之快出了它的预料。
明明是自己的招式率先施展,但它却能后制人,追赶上来。
或许这就是绝命反击。
狗急会跳墙,人的生命在受到威胁之时,能够爆出巨大的潜能,不能以常理推之。
只要他斩断那些蛇头,心眼也会利用这点时间,令触手在瞬间刺穿他的身体,汲取他的精血,并且将他拖入岩浆地狱。
心眼能当断则断,辛武自然也能够当弃则弃!
这一击确实可以重创心眼,但自己也会遭受牵连。
他自认为自己的命当然比心眼重要,同归于尽,两败俱伤是下下之策。
他收枪,体内存储的寒冰气息从皮肤表面的通孔迅释放,延缓麻痹那些触手的度,甩手一挥,将心眼如手心的顽石般丢了出去。
一团赤红的岩浆落入雪地,烧融周围大片大片的积雪。
触手没能摸到辛武,长枪也没能斩断蛇头!
这次的交手,是平局!
辛武利用心眼重新凝聚本体的时间,掏出纳戒中的牦牛大皮和充满韧性的枝桠,随后舒展毛皮,用枝桠当骨架,一横一竖绑住牦牛大皮的对角,防止其翻卷。
固定牦牛大皮之后,他迅平躺,将其当成席子,紧接着利用源丝线绑住牦牛大皮和自己的身体,双双固定!
他以手当浆,迅滑动,牦牛大皮就成了简易版的雪橇!
地势本就倾斜,牦牛雪橇在重力的牵引下迅下滑。
辛武金飞扬,乘风破浪,回头对刚刚凝成本体的心眼挥手说拜拜:“哎,想追上我,不存在的。”
心眼站在山顶望着辛武极滑落,他努力地追赶了一段距离,但面对越来越快,在眼中逐渐缩小成一个模糊小点的少年,最终认清现实地顿住了脚步。
气的双眼通红的它像只愤怒的大猩猩顿足捶胸,呜呼大嚎!
“老子要淹死你,老子淹死你啊。”虽然只是抱着一丝渺小的希望,因为水流下落的度也不一定有少年快,但如果他半途摔倒,停步歇息,还是有那一丝丝的可能。
它愤怒地召唤出岩浆,席卷方圆数里,烧融沿途的冰雪,融化的冰雪形成奔腾的江河,往下浩荡奔涌!
河水越来越迅疾,规模越来越庞大。
恰似一条银河,从九天落下!
……
说起玩雪,辛武绝对是个中高手。
他曾在龙龟旅团的猎杀中滑着雪橇自由潜行,利用雪橇智斗光头大汉,并成功将其击杀,也曾被埋入雪地,一步一步爬出深渊。
所以茫茫大雪这样恐怖的敌人也是他最亲密无间的伙伴,他熟悉它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寸轮廓,熟悉它的喜好和厌憎。
他乘坐雪橇,源力控制方向,避开沿途阻挡的雪丘,在雪豹和雪熊震惊的目光中潇洒滑落,雪花簌簌落下,金闪闪飞扬。
降落了近百里之后,他的度已经快到了极致。
风已经不是风,而是顽石,砸的脸颊变形,如果继续加,不仅会失控,身体也会承受不住空气的摩擦。
辛武利用风孔膨胀体型,双手利用百变造型结出两杆长枪,插入雪地。
体型增大阻力,长枪延缓下降的度!
强大的阻力令他双臂的肌肉暴涨,淋漓大汗灼烧风雪,噗噗白气在背后升腾,辛武脸色通红,死死咬牙坚持。
如果没有强大的力量和强韧的**,他的双臂都会被双枪的阻力直接拉断。
“刚骨!”辛武一声怒啸,骨骼出噼里啪啦的爆响,如钢似铁的骨骼像挺拔青松,握住长枪的手掌一动不动!
他咬牙坚守,使长枪变成宽大的滑板,成吨增加的阻力终于使度降了下来,从电光火石变的静止不动!
“呼呼”少年大口大口呼吸,躺在冰冷的雪地上,却觉得全身燥热,热汗如雨。
双臂传来酥麻的微疼,鼻子里轻嗅着某种烧焦的味道,低头一看,才现牦牛大皮已经被烧焦了。
他休息了片刻,拍掉身上的雪花,继续前行。
斜坡倾斜的程度逐渐延缓,从山坡慢慢变成平地,一颗颗高大的入云松直插天际,枝头开满了雪花。
辛武摸了摸饥肠辘辘的肚子,寻思着能不能找点吃的。
然而,一丝危险的感觉却突然传入脑海,他迅往左一跳,一张巨大的蛛网落在了他刚刚站立的地上。
入云松上异物涌动,抖落出大团大团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