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哥家不就是我家?”万尊儿觉得奇了怪了,“我又不跟嫂嫂抢孩子,你无缘无故跟我分那么清楚做什么?”
全然没拿捏到他话中精髓。
君慕白以为她装傻,斜目看去,见她脸容严肃,甚至有些生他的气,确实是……没弄明白。
他胸闷。
这丫头,今天的机灵劲儿都用完了?
船忽然停下,两人一起坐起身,尊儿问船家:“为何不继续划了?”没让他停呀!
她躺在小船里摇得昏昏欲睡,吹着凉爽的小风,别说多舒服了。
船家是个老者,站在船首,双手撑着竹筏,背着光的佝偻身影竟有几分神圣。
老者开口,语重心长,“我看您二位还是别在外面晃了。”
他空出只手来,指向左侧一条蜿蜒的深巷,“巷子尽头住了个郎中,是咱们瓮城名医!小夫人给他把一把脉,再吃他几副药,求男得男,求女得女,可灵啦!”
成天在外面瞎晃悠,是晃不出孩子来的!
君慕白和尊儿闻言相视,没来得及表达心情,老者的催促排山倒海,“下船吧二位,要不是今天国舅爷栽得正好,换其他时候我才没那么好心,摇到天亮您想下船我还挽留几句!皇上英明啊!!”
是了是了,沾皇上的光,灰溜溜下船,身后老头儿沙哑的声音像盏指路明灯:巷子深处尽头左边第一家!千万别寻错了!
……
两个人下了船才傻乎乎的反映,不知被摇到哪处来。
放眼望四周,看哪儿都陌生,这就是片再普通不过的百姓住宅区,家家都闭灯歇了,偶尔有两声狗叫,静得挺吓人。
站在巷口,君慕白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建议道:“要不,进去看看?”
右边是死路,左边倒也能走,但好歹船家给指了路,辜负人家一片心意好像不太好哦?
万尊儿可算明白小白之前的话是什么意思了,“也不是不可以,我就是在想……”
“先生男还是先生女?”如斯时候,云王殿下充分的表现出他的大度,“我倒是无所谓的,不过男孩当管教严厉些,女儿要娇养着。”
他君慕白的女儿,必定捧在手心里宠爱,谁敢欺负她,他就弄死谁!
明晃晃的月光从头顶洒下来,方便尊儿看清他想得入神的脸孔,心头犹豫了下,她提醒说:“在我们研究生男还是生女之前,好像应该先圆房。”
‘圆房’两个字出口,君慕白整个人都震了下,转过脸望住她,“你说真的?”
她轻哼,把脸撇开,“万丈深崖都为你跳了,难道还能玩儿你不成?”
君慕白神色已变,话音低沉沉的,“觉悟不错。”
一把将人扛起,这就准备飞檐走壁,回行宫办正事!
“慢着!我还没说完!”尊儿挂在他肩上,蓦地喊停。
君慕白眼睛都红了,人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她一句话都能把他撩得血气翻腾,还慢着?
“回京城,我们先成亲。”她脑袋是朝下的,视线里只有他宽阔的背脊,话说得有些吃力,“我要穿嫁衣,还要喝交杯酒,宴客太麻烦,就我们两人,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