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屋里传来了水流的声音,一桶接一桶,识相地,扶桑没有再往前,可是听着屋里的欢声笑语,一声接一声,就像是羽毛在心尖上拂过一样,痒痒的。
“走吧。”
居何淡漠地说了一句,头也不回地往另一个方向去了,而扶桑,则是脚步顿了一下,随后也跟上去了,偷看实属不是君子所为。
等她们沐浴完之后,正好是吃午饭的时候了,大厅里六人围成一桌,其乐融融。
可晚饭结束后,维芜的噩梦来了。
“小葵,去你房里还是去我房里?”
维芜左顾右看,果不其然,其他的四人都看着他们……
“别误会,居何是要教我画符,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维芜连忙招手,仿佛再说晚点,他们就能想到更……
可维芜不单指出来还好,一指出来就很容易让人瞎想,居隐脸上冒着贼光:孙子马上就能出来了。
谢潇潇则是一脸复杂地看着她,明显的是不相信。
被看的有些心虚的维芜,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自己是怎么了,干嘛还多解释一句,越解释越乱,自己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好了,走吧。”
居何拉着维芜回了她的房间,临走前还狡黠地递给了居隐一个眼神,父子俩眼神相对,居隐觉得,这次准保要成。
“好了,身正不怕影子斜,再说了,我们都那样了,你可要对我负责啊。”
居何拉着维芜的袖摆口,暗中送了一个秋波。
维芜是满身的不自在,居何那话一出来,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就冒出来了,这还是她认识的居何嘛?虽然人没换,芯子倒是重新造了一个,谁能告诉她,席泽这货怎么那么骚包?
“你……”维芜在纠结,要怎么说才能让他恢复原样儿,现在的他,她有点招架不住啊!
“好了,开始练习画符,刚刚是个玩笑,怎么能让你对我负责呢?应该是互相负责。”
男子边说边研磨,墨汁由少渐多,就像是他对她的爱意一样,越磨越多。
“居何,正经点儿。”女子脸上出现了明显的红晕。
“好了,开始画吧,跟之前一样,我先画一遍,然后将步骤分解,这样会记得比较容易些。”
笔触极快,弯弯绕绕极多,比第一次教的那个还得复杂三分,看着有些线条都快印成墨条了,维芜觉得脑子嗡嗡地疼。
这一次,还不知道又得学多久呢……上次的那个,额……早就忘了。
不过,一张完整的图下面加上它的分布教解,看起来就显得容易不少。
“小葵,看好了,一张灵符就像是我们学的字一般,只要记住了,就会多一个招式,这种东西不在多,在精,现在学的,是一个普通的攻击招式,别看复杂,实施的威力却是无比巨大,对于灵力稀薄的你来说,刚刚好,既节省了灵力,又有了攻击力。”
“好,那我争取今天把它记牢。”
维芜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照着居何画的分步骤,一笔一笔添加,虽然画出来花费的时间较长,不过这才是第一遍,熟能生巧,后面肯定画得又好又快。
每画好一张,旁边的男人都快等墨汁干了之后收到纳戒里,娘子画的,都好。
不知不觉地,已经到了半下午,维芜的手臂也酸得厉害,指节已经发僵,脖子稍稍抬起都有些胀痛,还有她的小细腰,又酸又疼。
笔触也越来越慢,有好几处已经被墨水浸透了,整张纸,大大小小的黑点,画得越来越没刚开始的时候好。
“小葵,先休息一下吧,这种事急不得,都画了好久了,估计你也记得差不多了,等吃过晚饭,我把这张师范图收起来,你慢慢回想着画,争取一遍成功。”
居何心疼地接过满是墨点的宣纸,自顾自地坐在了她的右边,贴心地替她舒缓一下疲劳。
而维芜,虽然刚开始有些抗拒,时不时地还想从他手里抽出自己的胳膊,可后来,已经拜服在他的手法下了,刚中有柔,有轻有重,既不会让人觉得疼,也不会让人觉得捏不到地方。
才过了一盏茶的时辰,维芜就已经舒服地闭上了眼睛,享受着居何的“服侍”。
渐渐地,舒服已经由身体达到了意识,身子情不自禁地往前趴,女子安安静静地趴在桌子上,像是一只晒太阳伸懒腰的猫儿。
居何也没有继续替她舒缓酸痛,只是学着她趴在桌子上侧脸看着她,岁月静好,他喜欢这样。
在魔界的时候,她更像是谢潇潇一样,坚强,独立,反而不会太依赖自己,虽然两人时时刻刻在一起,心却没有像现在这样贴的那么近。
两人就这样……一直……一直……中午到傍晚,时时刻刻黏在一起,不知不觉间就过了一个月多的时间,而维芜,也基本有了自保的能力,不仅如此,临走时还把剩下的丹草药心火契约了下来。
其实也是赶了巧儿,那天维芜正在苦逼地扎马步的时候,就被九幽那个冒冒失失的家伙喊去了后山,说是要寻宝,听信了鬼话的她就去了,然后……就让她寻到了丹草药心火。
她还怀疑过九幽,是不是它在搞鬼,后来,真的寻到了一株千年人参,只能说杆子打对了枣儿,这个异火,与她有缘,正好弥补了九幽不能炼丹的不足。
五人告别的时候,小老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掏出了一坛酒,酒香四溢,馋的居隐不能行,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爹,我先送你们回求灵谷,然后我要和小葵一起去趟北芪办点事情。”
“去去去,让扶桑和潇潇一起跟着去,我就呆在求灵谷等你们回来。”居隐摸着他的山羊胡,年轻人,就应该待在一起好好闯闯。
北芪国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沈侯爷一族,因为忤逆圣意,甚至要对圣上图谋不轨不日将会被问斩,沈小鱼则是因为与慕容雪村有婚约,虽赦无罪,却被要求生生世世不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