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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柔情似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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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六

辰时初刻

岷江上

无风也无浪

此刻的岷江上安静异常,就连平日里轰隆隆的江水似乎也已经平静下来,静静的观看着这场高手的生死对决…

林玉箫剑胆两人依旧原样的僵持着,两人现在谁也不肯先退招,谁也不敢先退招——无论谁只要一退招,那么另一个人必然要乘势追击,退招的那个人必将无还手之力,说不定就葬身在这岷江中。

所谓骑虎容易下虎难。

所以此刻两人谁也不先让一步,只能死死的拼着内力,看谁的内力更为强盛,看谁能够支撑到最后,那么他就是胜利者。

此刻的二人谁也不会再轻视对手了,谁也不敢再轻视对手了——两人都是旷世的高手。

在刚刚的那一击的时候,两人心里都同时明白,想要战胜对手绝不是容易的事,也绝不是光靠武力就能解决的,更多的还要靠智慧——光靠武力说不定打到明年的今天也难分胜负。

所以两人不仅是在拼着内力,还在拼着智慧——都在思考着该如何把对手击倒,在自己力竭之前。

此时的两人都是对自己了解透彻的,但是对于对手的了解却仅仅居于刚刚的对战,谁也不知道对手究竟何时力竭,谁也不知道对手究竟何时对自己发动新一轮的攻势来打破这种平衡的对抗——他们都知道,对手不会后退给自己以机会,他们都是高手,自然知道后退意味着什么。

后退就是死,除了死,没有别的结果。

或许这场决斗本就要一个人的死来结束,只是究竟是谁,连他们自己心里也不清楚。

对于这场决斗,剑胆似乎抱有更大的信心,因为林玉箫是倒立朝下,真气内力的调理自然就更加费力,而且林玉箫在和自己拼的时候还需要运力保持身体的平衡,那么他的内力自然也就会分散,和实力相当的高手对决,最忌讳的就是分力,所以他认为林玉箫肯定先他而支撑不住,所以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静静的等候着,保持最好的状态进行最后那一击。

他想得的确没错,可是他却没有想到,他自己也是站在江面上,自己也要在不经意间分力去保持平衡,林玉箫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林玉箫已经在开始发动他的新一轮攻势——言语攻势。

林玉箫道:“阁下好劲力”

剑胆冷笑一声,道:“阁下也不弱”

林玉箫道:“阁下现在看起来倒是很悠闲”

剑胆道:“一般,阁下似乎有些吃力?”

林玉箫道:“何止是吃力,简直都快要撑不住了”

剑胆道:“是么?那敢情倒好”

林玉箫道:“有什么好的呢?”

剑胆道:“阁下要是撑不住了,我就可以斩杀阁下于剑下,阁下的人头可不是一般的头,值钱得紧呢”

林玉箫哈哈一笑

剑胆道:“阁下倒是好兴致,现在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林玉箫笑道:“有何笑不出来的,能死在阁下这样的高下之下,也不会辱没了我的名声,这不是阁下的话吗?”林玉箫故意在这时候说起剑胆的话,是故意气他。

剑胆只是冷笑一声,并不作答。

林玉箫又道:“不过,我只是觉得可惜”

剑胆道:“何以觉得可惜?”

林玉箫道:“若没有了我,阁下岂不是觉得寂寞”

剑胆道:“世上女人多得是”

林玉箫长叹一口气

剑胆道:“为何叹气?难道阁下也怕死吗?”

林玉箫道:“倒不是在下怕死,只是在下一直以为阁下是个英雄,谁知竟然也是草莽之辈”

剑胆道:“哦?”

林玉箫道:“阁下以为女人就可以解除寂寞,岂不是低俗?”

剑胆又是一声冷笑

林玉箫道:“阁下认为呢?”

剑胆道:“阁下只管放心而去,既然阁下都说我是英雄,那自然就要寂寞”

林玉箫道:“那这样的话,在下也就放心了”

剑胆道:“只管放心就是”

林玉箫道:“还望阁下明年的今天可以给在下多烧一些纸钱”

剑胆又是冷笑道:“难道阁下还想在那边过得舒服些?”

林玉箫道:“当然”

剑胆道:“就凭阁下的功夫,在那边应该是无敌的,和不做个鬼强盗,那样得到的岂不是更多”,说道鬼强盗,就连他自己也忍不住轻声一笑。

林玉箫见机,略微加大了一些力道。

剑胆似乎也察觉到了,也微微加大了一些力度。

林玉箫道:“在下倒是可以,那令尊呢?难道阁下也想让令尊做个鬼强盗吗?是不是…”

是不是之后便没有了下文

剑胆一听自己的父亲,似乎已有点微怒,道:“是不是什么?”

林玉箫道:“阁下想听?”

剑胆道:“只要你敢说”

林玉箫道:“阁下不后悔?”

剑胆有点不耐烦,闭上了嘴

林玉箫道:“阁下不说便是默认了”

剑胆依旧无语

林玉箫道:“那好,就告诉阁下无妨”

剑胆仍旧无言

林玉箫道:“阁下难道是想让令尊在那边做鬼强盗,抢好多好多的财宝,好多好多的女人,好让阁下过去的时候不寂寞…”

要知道,剑胆对于林玉箫的言语本来就已经不耐烦,像他这样的高手本来就不善言辞的,在林玉箫提到自己的父亲之后更是怒从心中出——无论是谁,在自己面前杀了自己唯一的父亲,而后还用来调侃自己,都会发怒的,只不过剑胆一直压制着而已,因为他深知和林玉箫这样的高手过招要随时保持冷静,而现在,林玉箫非但搬出自己的父亲来调侃自己,而且还那女人来调侃自己——任何一个江湖顶尖高手都不会沉湎与女人的温柔乡,剑胆是高手,而且是孤独的高手,他自然也不会,甚至还只把女人作为自己发泄的工具而已。

此刻的剑胆已经愤怒,但仍然压制着,他不想死,不想死就要压制自己的情感——高手对决,死的一个一般都是愤怒的那个。

虽然剑胆仍旧压制自己,但在不经意间,已经在手上加大了力,手上的力一旦加大,则脚下之力就会减轻,况且林玉箫必然也就会同时加大力,林玉箫一加力,那么就等于剑胆脚下的压力更大,就需要更多的力来维持平衡,如果是两人都缓缓的准备好之后,自然也就会形成平衡,而现在剑胆却是在不经意间造成的,自然也就中了林玉箫的计谋,但他自己却还不知道,林玉箫却知道,这一切本就是他的计谋,所以他现在又开始了自己的言语攻击。

林玉箫道:“可惜、可惜、可惜”

剑胆道:“可惜什么?”

林玉箫不管剑胆的话,接着道:“可惜啊,可惜啊,实在可惜”

剑胆见林玉箫不搭理自己便不再言语

林玉箫又道:“可惜有些人啊”

剑胆无言

林玉箫接着道:“可惜有些人啊,已经大祸临头却还不知”,还故意把声音提高了一些。

剑胆忍不住道:“阁下是说我么?”

林玉箫见剑胆答话,便道:“难道不是么?”

剑胆道:“是么?那在下可要听听阁下高论,究竟我大祸在哪里?”

林玉箫道:“阁下似乎有点愤怒”

剑胆道:“愤怒如何,不愤怒又如何?”

林玉箫道:“愤怒的话,阁下可就惨了”

剑胆道:“何以见得?”

林玉箫道:“阁下刚刚似乎将阁下剑上的力加大了一些”

剑胆道:“那又如何?”

林玉箫道:“那影响就大了,阁下难道不知道?”

剑胆道:“愿闻其详”

林玉箫道:“阁下是不是认为我在上面,必将先于阁下力竭?”

剑胆冷笑

林玉箫道:“所以阁下认为只需要能够坚持住就能赢我,是吗?”

剑胆又是冷笑

林玉箫道:“那阁下就错了”

剑胆道:“哦?”

林玉箫道:“阁下怎知我那么不济?”

剑胆道:“难道不是吗?”

林玉箫道:“阁下从何得知?”

剑胆道:“阁下一直言语不止,难道不就是想要我分心吗?”

林玉箫道:“不错,的确是这样”

剑胆道:“如果阁下有信心能够赢我,又何必如此,这不是欲盖弥彰吗?”

林玉箫道:“不错,,的确,想不到在下的用心竟然为阁下猜中,真不简单”

剑胆一声冷笑,道:“雕虫小技”

林玉箫道:“雕虫小技往往却最为实用”

剑胆道:“难道阁下认为对我有用吗?”

林玉箫道:“难道没用吗?”

不等剑胆说话,林玉箫又道:“阁下刚才在施力的时候,可知犯了一个怎样的错误?”

剑胆不答

林玉箫道:“阁下不经意间加力,手上之力虽加,脚下之力必然有所衰减,是吗?”

剑胆脸色微变

林玉箫又道:“况且阁下加力,我必然也将加力,而我在上面,所加的力自然也就又回到了阁下的脚下,那么阁下的脚下自然也就更加不稳了,是么?”

剑胆脸色大变,但仍然不语

林玉箫道:“阁下不相信么?”

剑胆道:“那既然这样,阁下为何不一举进攻,还有多费口舌?”

林玉箫哈哈大笑,道:“那是因为…”

剑胆道:“为何?”

林玉箫道:“因为那时我还没有准备好”

剑胆道:“现在呢,准备好了么?”

林玉箫大喝一声,剑上之力忽然大增,道:“好了,不信阁下请看脚下”

剑胆忽然感觉林玉箫的力大增,仍不免吃惊,暗暗道:“这小子内力之充沛果然非同凡响”

林玉箫忽又大喝一声,道:“阁下准备了”剑上之力又是一增,而就是这一喝、一增,剑胆的脚下已经陷在江水中,心中不免大惊,奋进全力反击,目光却也忍不住往脚下一瞥。

就是这短短的一瞥,林玉箫等的就是这一瞥,在这一瞥那极短的时间里,剑胆的心肯定会分,虽然时间很短,而且极短,但对于林玉箫来说已经足够了,已经足够他撤回自己的剑了。

所以就在剑胆那一瞥的时候,林玉箫借着剑胆剑上的力,往半空倒立一跃,撤回自己的剑,剑胆忽然感觉剑上一轻,方知是计,但要追去已经来不及,只好也顺势一点江面,如一只白鹤直冲天际,但已经追之不及,此刻林玉箫已经在半空中,离剑胆已有十来丈高,将剑顺势往下一挥,几道剑影铺天盖地的压向剑胆,这一招又出乎剑胆的意料,他原以为林玉箫在撤回剑之后肯定会换一口气,因而直追而上,谁知林玉箫非但没有打算缓一下,反而直接就是进攻,所以剑胆紧急之下,只能硬接这几招,又比林玉箫慢一步,身形在空中已经缓了,半空中已再无力可见,如果此时林玉箫再硬攻而下,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就在剑胆还在考虑着这一切的时候,林玉箫的剑已经到了跟前,青色的剑,青色的剑锋,还是刚才背后的那一剑,绝没有半点的花哨,可杀伤力之强却是世上少有的,此时从半空中滑下比起刚才从背后刺来又不是同日而语的,借着下落之势,威力更甚刚才,剑胆心道“我命休矣”,思绪刚过,剑尖就已经到了头顶,只好挥剑硬接,可哪里还接得住,整个身体就像是一颗石头从半空坠下,林玉箫的剑紧随其后,速度更甚,青锋剑一下就洞穿了剑胆格挡在头顶的剑,拿一把成就他无数辉煌的剑…

人依旧在下落,只不过此时林玉箫的青锋剑已经看不见剑刃——剑刃已经全部插入剑胆的身体,至头顶而入,从胯下而出——真正的剑胆,名副其实的剑胆…

推着剑胆的身体直落而下,直至江面

“咚”一声想,剑胆的身体便坠入江中,林玉箫手一拍江面,又一借力,青锋剑从剑胆身体里拔出,剑锋上沾满鲜血——剑胆的鲜血…

林玉箫身体在半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倒立的身体直立过来,缓缓落下,停在江面,低垂着手,鲜血顺着剑锋滑落,滑落在滚滚的江水中,瞬间又荡开来…

林玉箫轻轻叹息一声,转身滑向江边,前方还有更长的路在等着自己…

微风又缓缓在江面吹起、回荡,似乎还夹杂着“明年今天我会给你多烧一些纸钱,让你们父子在那边过得好些,不要做强盗……”

(二)

六月初六

辰时末、巳时初

通往益州城的官道上

这时候,西蜀的太阳已经升起,懒洋洋的照着零乱的西蜀,毫无生气,似乎也在为这个风雨飘摇的国度感到伤心…

官道上忽然传来一阵达达的马蹄,尽了只见一匹健壮的马上有一个英俊的少年,眉头紧皱,脸上带着些许疲惫之意,伏身打马急急的赶路,身后扬起一阵浓浓的灰尘,落在马上,身上,可少年却丝毫不在意,只管一路向前…

虽然只是六月,可官道两旁的杂草有很多已经开始枯萎,似乎也在为零乱的家国悲伤…

少年继续打马赶路前进,对于周围的一切完全不在意,官道上昔年为官兵留下的驿站也已经荒废,驿站的官员也已经不知去向,紧挨着驿站的草庐茶馆里也没有了昔日的热闹,当年的那些人也已经无处可觅踪迹…

“吁”少年忽然勒住疾行的马,马蹄扬起,又落下,横在官道中间,身后一阵尘土扬起落下…

“姑娘,为何拦在路中间?”少年道

只见官道中间坐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双手抱着脚,似乎是受了伤,一头乌黑的长发从那白皙的脖子上滑下,滑落在胸前,面容姣好,五官端正,两个眼睛透着泼辣的欲望之光,鼻子不高不矮,正好合适那一张漂亮的笑脸,一张朱唇更是一个绝妙的点缀,生在那一张脸上,更加显得出众…整个一秦罗敷似的美女。

“你难道看不出我受伤吗?”那姑娘忿忿道

“哦,既然姑娘受了伤,就应该去大夫那里医治,而不应该在路中间啊”少年道

“你难道看不出我走不动吗?”那姑娘又忿忿道

“那姑娘的意思是…”那少年道

“如果你要送我去医治的话…”

“怎样?”

“我就勉强接受”

“哈哈哈”那少年笑道

“笑什么啊?”那姑娘道

“我笑你啊”那少年笑道

“我有什么好笑的啊”一听是笑自己,那姑娘又忿忿道

“有什么好笑?你还不知道吗?”

“不知道,不知道”

“明明是你要我帮你,可在你说起来却像是我要求你帮你一样,还不好笑?“

“有什么好笑的啊,不好笑、不好笑…”

“好、好、好,不好笑”,一听那姑娘已经开始生气,少年立马改口道

“本来就不好笑嘛”一听那少年改口,那姑娘的语气也稍微缓和了一些

“那你说要我怎样帮你吧?”那少年道

“你就把我送到大夫那里吧”

“可这附近也没有大夫呀”少年道

“你怎么知道没有啊?”那姑娘又道,带着些许愤怒之意

“我在这条路上走了不下百次,对于周围的一切更是了如指掌”那少年道

那姑娘正欲开口,那少年又道:“所以,我说没有就没有”

那姑娘又道:“那你可以把我送到有大夫的那里去啊”

“最近的地方就是益州城”少年道

那姑娘一听有地方有大夫,连忙道:“那你快送我去啊,一会儿太阳就要出来了,我又不能走,还不把我热死啊”

那少年道:“正好,在下也是要去益州,本来可以送姑娘一程的,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啊,扭扭捏捏的像个娘们”,一听那少年似乎不想送自己,那姑娘又急道

“只不过益州此刻正在打仗,不知姑娘是否还想去?”

一听在打仗,那姑娘便软了下来,咬了咬嘴唇,恨恨道:“难道你不可以把我送到没有打仗的地方去吗?”

那少年道:“没有打仗的地方”

那姑娘道:“啊”

那少年又道:“没有打仗的地方,距此最近的就是眉州了”

那姑娘道:“好好好,就眉州”

那少年又道:“可是眉州距此有百余里啊,像姑娘这样子就是一天也到不了”

“没事、没事,只要能到就行”那姑娘又赶忙道

“但是在下却不能送姑娘去眉州”

“为什么?”

“因为在下去益州有要事要办”

“有什么要事有比英雄救美还重要吗?”

“哈哈哈…”那少年又是一阵大笑

“笑什么啊?我不美吗?”那姑娘又大声叫道

“不、不、不,姑娘的确很美,可在下却不是英雄,而且这件事的确比英雄救美更加重要”那少年道

“哼,还是个男人,看你长得还好看,谁知竟是这样的人”

不等那少年答话,那姑娘又道:“见死不救也就算了,还推说有要事”

“好、好、好,是在下不对,在下不应该见死不救,这下好了吧”

“这还差不多,你是不是打算送我去眉州了啊”

“还是不行”

一听那少年还是不肯送自己去眉州,那姑娘又是一急,大声喊道:“你不是人,不是男人”

“在下为何不是人了啊”那少年道

“见死不救还不算,还调戏良家妇女”

“在下最多算是个见死不救,这调戏良家妇女之罪名是在担当不起啊”

“一会儿说救,一会儿又不救,这不是调戏良家妇女是什么啊”

“哈哈哈”那少年又是一笑

“笑什么啊?”

“在下是说过要救姑娘,可从来没说过要送姑娘去眉州啊”

“不去眉州怎么救啊?”

“不去眉州就不能救了吗?”

那姑娘略一沉思,急忙道:“我可不去益州啊”

“也不去益州”那少年道

“那怎么救啊”

“在下也略通岐黄之术,所以可以给姑娘看看”

“你懂医术?”那姑娘惊疑道,脸色已经微变

“的确”说话间,那少年已经下马,朝那姑娘走来

“你可别过来,你想做什么?”眼见那少年下马朝自己走来,那姑娘大声道

“不过来怎么给姑娘医治啊”那少年嘻嘻笑道

“不要,别过来”那姑娘又惊道,并在地上一步步往后退

“姑娘不要担心,在下只是来给姑娘医治而已,并无他意”那少年又一步步向那姑娘走去

“不要”那姑娘又大声道,身体已经在发抖

“那好吧,既然姑娘说不要,那就不要咯”那少年果然停下来不再前行,摊开双手作出一脸无辜相,又接着道:“只是姑娘不要再说在下见死不救就行”说完便转过身去,慢慢的朝马走去,仿佛是要离去

那姑娘见状,又急又恨,咬牙切齿道:“你、你、你…”连说三个“你”字却再无下文。

谁知那少年又转过身来,缓缓道:“只是这荒郊野外的,又正值战乱,要是姑娘遇到什么歹人,出了什么问题那可怎好?”

“你想怎么做啊?”那姑娘又道,语气间已经有些紧张、有些害怕,也已有些胆怯

“我看…”那少年又接着道“我看还是由在下来为姑娘医治吧”话语间,已经又朝那姑娘走去,

“那好吧”那姑娘显然有些害怕,言语底气也有些不足,却又无奈别无他法

那少年走近那姑娘,却并无任何动作,只是围着那姑娘来回转了几个圈,并不时的发出“啧啧”之声,

那姑娘是又惊又怕,却又没有别的计策,也只能由着他

过了一会儿,也不知那少年已经转了几个圈,终于停下来,缓缓道:“姑娘看似受伤在脚下,实则不是”

“那是在哪儿啊?”那滚娘忿忿道,脸上已漏愤怒之色

“是在这儿”那少年走到那姑娘面前,蹲下身来,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脏

“什么?那儿?”那姑娘不禁惊奇的问道

“嗯”那少年又站起身来答道

“啊,怎么会这样,那还还有没有救啊?”那姑娘又道,只不过语气又变了,变得像是一个热恋中的女人在和他的男人打情骂俏般得语气

“哈哈哈”那少年笑道“当然有救”

“怎么救啊?”语气温柔无比,哪里还像是一个在荒郊野外受伤无助的可怜女人

“嗯…”那少年略作沉思状“怎么救呢”说罢把双手背负着,又围着那姑娘转起圈来

“怎么救呢?”那少年自言自语道

忽然又停在那姑娘身前,道:“心病还需心药医”

“怎么心药医啊”那姑娘问道

“姑娘既然是心脏有问题,当然就要用心脏医咯”

“啊,用心脏医”那姑娘惊道

“嗯,只要姑娘吞下一颗活人的心脏,保证药到病除”那少年道,样子还很认真,不像是开玩笑

“什么?吞下一颗心脏?”那姑娘似乎没有想到这一茬

“嗯,而且是生吞”

“还是生吞”那姑娘又大声道,面上表情变得不可思议

“带血更好”

那姑娘已经快要吐了,所以无言

“热气腾腾的,带血的,活的心脏,刚从活人的身体里剜出,生吞”那少年不管那姑娘,仍旧自言道:“不错,就是这样,这样姑娘的病保证好”

说完,转过身去,朝着那姑娘,,脸上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道:“姑娘认为呢?”

那姑娘已经吐了,吐了一地,吃的食物还无来得及消化,连带着苦胆水,一并如瀑布一泻千里,全部都吐了出来,脸色苍白,道:“你…你…你…”

那少年又道:“姑娘是不是要说我的方法很妙呢?”

“你简直不是人”那姑娘歇斯底里

“我怎么不是人呢?”那少年道

那姑娘转过头,怒饿的看着他

“我为姑娘治好了病,姑娘怎么说我不是人呢,真是悲伤”那少年全然不顾那姑娘的那恶狠狠的眼神,又猛然一惊道:“哦,原来是这样”似乎是恍然大悟“

“怎样啊”那姑娘已经无话可说了,遇到这眼的人,谁还能有话说呢

“姑娘一定责怪在下没有告知姑娘要何人的的心,所以才愤怒在下”

言罢,不待那姑娘开口,又道:“我怎么把这茬忘了呢,真该死,也怪不得姑娘”

“你…”那姑娘想说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姑娘不必,在下这就将要用何人之心告知姑娘”

那少年转过身去,望着天际,高谈阔论道:“这世上之人千千万,但是大都都是废物,废物之心当然不能医治姑娘这么貌美的可人儿,所以只有那少部分人的心脏可以,但是那少部分的心又分出个三六九等,一般的江湖豪杰,只能暂时压制姑娘的病情,而不能彻底根除,所以不能用,而还有一部分人呢,比那些江湖豪杰要好些,能够治好姑娘的病,但是仍有复发的可能,所以也不能用,就只有那一个人,他的心非但能够彻底治好姑娘的病,而且保证绝无复发的可能”

见那姑娘无语,那少年又道:“为什么呢?因为这个人非但功夫甚好,而且计谋也不浅,更重要的是他的长相英俊,常年隐居世外,于青山绿水间净化自己的心灵,所以他的心是纯天然的,丝毫没有尘世的污染,没有名利的玷污,这一个人的心绝对是天上少有,地上无双,姑娘是不是想要生吞他的心呢?”

那少年又转过身去,对着那姑娘微微笑道,那姑娘面色已经有所好转,苍白中透出丝丝红晕,显得更加迷人,

不过是迷人中却掺杂着些许疑惑,这些许疑惑虽然小,却也没能逃过那少年的眼睛

那少年又道:“姑娘还很疑惑?”

那姑娘无语,头却不自主的点了点

那少年道:“姑娘是不是想知道这人是谁?”

少年又转过身去,对着天空,大声道:“既然姑娘想知道,告诉姑娘也无妨,那人就是…”

言罢,长舒一口气,转身去,蹲下,嘴凑到那姑娘耳边,轻声道:“那人就是玉箫剑客林玉箫”

声音若隐若无,如微风拂面,让人无比清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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