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子又从树上迅即跳下,站在老毒主面前,对他道:“你要承我一掌,我就服你,如果你承不住我一掌,你就回家去玩吧,我这掌力,是给你上一课,让你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老毒主看着清子满脸自信的样子,哈哈一笑,对清子道:“你有本事尽管使出,别说让你一掌,让你十掌也没有关系,但你得答应我,假如我让了你十掌,你得当我孙子,怎么样?”
清子回头问鸣玉:“你们同意吗?”
鸣玉与石字路并不正面回答,对清子道:“我们走吧,不要与他交手!”清子并不答允,对老毒主道:“你准备好了,我要发掌!”
老毒主轻轻点点头。
清子运气发掌,使出落英掌的功夫,向老毒主龙古冬打去。顿时,有股劲风向龙古冬奔来。
他怕死人惨相,出掌闭眼,只等对方倒地。
清子刚才一掌,已使出他平生所学,以为这一掌必将老毒主打倒无疑,等他睁眼看时,见老毒主仍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正微笑着看他。
清子一惊,知道老人内功深湛,自己远不是他对手,想到这里,转身要跑,却被追上前来的龙古冬喝住。
“怎么,你要跑吗?孙子!”
“谁是你的孙子?真不要脸。”清子一肚子不高兴,看着龙古冬问。
龙古冬并不说话,上前伸手来抓他,被清子一滑,从他肋下钻出,清子“嗖”地一下,跃在一堵墙上,刚才使出落英掌,此时他已无力,精神一松,方觉肚子憋闷,像要撒尿。
龙古冬见他轻功高超,追到墙下,朗声问:“你还会什么功夫?尽管使出!”
清子见龙古冬在下面张嘴问他,刚想回话,但尿已滚出。他只好揭开衣服,不偏不倚,“哗”地一下尿正好落入龙古冬的口中,清子在上面忙说:“这叫仙人赐酒!怎么样,好喝吗?”
鸣玉与石字路一惊,怕老毒主一时怒极,要了清子性命,忙对清子喊:“清子!快过来!”
不料,老毒主并未生气,轻轻一笑,对墙上清子说道:“你这酒天然温暖,味也不错,快下来,给我酒喝!”说着,飞身而起,要冲上墙来。清子一惊,站立不稳,立即跌在墙内。
墙内正是一猪圈,有几只小猪围着母猪吃奶,清子猛地掉下。吓得几只小猪乱叫乱跑起来。清子顺手抓住一只小猪。向墙上老毒主龙古冬扔去。龙古冬对两人大叫:“你们不要过来,倘若你们再走,我就杀了我孙子!”
这时,清子又爬上墙来,很快,就跳到墙外,向石字路与鸣玉跑去。龙古冬见状,高喊:“孙子,你怎么跟人家跑了?走,快和我回家去。”飞身下墙,径向清子追去。被石字路挥刀挡住。龙古冬见石字路挥刀来挡,顿时火起,又使出推山掌来,向石字路打去。石字路挺刀来迎,对鸣玉道:“快带着他走!”一招“飞鸟夺食”,向老毒主击去。老毒主身形一晃,已绕开石字路刀锋,又向跑走的鸣玉与清子追去。急得石字路在后面大喊:“鸣玉小心!”说时迟,那时快,老毒主已追到鸣玉身后,鸣玉转身略迟。“嗖”地一下,被龙古冬抓住肩膀,鸣玉一退,被抓下一片布来,气得鸣玉挥起峨眉鸳鸯拐,一招“牵马出征”向龙古冬面部打来。
龙古冬一招“遮天偷日”,向鸣玉打去。匆忙间鸣玉挥起左拐右挡,却劲力不及,被龙古冬一掌打飞,紧接着,龙古冬又飞来一掌,打在鸣玉肩部,鸣玉尖叫一声,踉跄着倒退几步,倒在地上。
此刻,石字路已奔到龙古冬身后,龙古冬知背后有人袭来,又疾发一掌,正打在石字路刀锋之侧,石字路再抽招变式,向龙古冬打来时,龙古冬又奔出两步之外,抓住清子,转身便走。清子大喊起来,不停地乱瞪双腿,龙古冬却死死地拉住不放。这时,猛听一阵箫声,从远处传来。老毒主一愣,放下清子,向着箫声奔去。
石字路自知打他不过,也不追赶,来到鸣玉身边,见她脸色苍白,肩上红肿,显然是中了老毒主的毒掌。
石字路见状,连忙从怀里掏出“飞龙夺命丹”放入鸣玉口中。背起鸣玉向前面的大路走去。清子一言不发,跟在石字路后面。时常向石字路背上鸣玉看一眼,露出不解之色。
三人走有一个多时辰,即来到一个村庄,进村一打听,该村叫王家庄。
石字路背着鸣玉敲开第一家的门,里面住着一对老者,年纪都在八十岁以上,见石字路背着一个人进来。老太太对石字路道:“儿子,我让你送柴,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才来?”
老头纠正道:“那不是柴,是人?”
老太太又道:“我让你背柴,你为何背个人进来?”
石字路看老太太已双目发灰,神魂颠倒,只好先打一下招呼,将鸣玉放进屋里床上,才对老太太耳边喊:“我不是你儿子,这人病了!”费了好长时间,老太太方才听懂,她又不解地问:“你不是我儿子,为何上我家来?莫不是这病与我儿子有关?”
老头又拉一下老太太,对她道:“你不要乱说,快上屋烧水,做饭!”
老太太道:“没有柴火,用什么烧火做饭?”
老头似乎极聪明地说道:“烧门后那铁块!”
清子忍不住先笑起来,石字路也忍俊不禁。见老夫老妻相互斗嘴,也不算寂寞,只好自己动手端来一盆清水,给鸣玉擦洗伤口,伤口擦洗之后,又给她上些随身携带的少林观音膏,用布缠上,方才走开。与清子一起弄火做饭。
饭刚煮熟,听门外有人喊叫,石字路奔出门来,见一个老头走进门,问石字路:“你们是什么人?上我家作甚?”
石字路对他讲明原委,他进屋来看鸣玉,不看则已。一看他不禁大为吃惊,对石字路道:“这伤是什么人打的?”
石字路毫不掩饰,爽快地答道:“老毒主龙古冬!”
“他现在何处?”
“不知道!”
那老者顿时精神一震,跑出门来,对屋外的老头和老太太道:“妈、爸,我大哥就在附近!”
老太太以为听错,反问道:“火锅没动?你说火锅没动是啥意思?”
老头见状,并不解释,对石字路道:“我大哥近日就在附近,但不知他为何不来见我们?她的伤显然看上去不重,但过七天,必然骨髓发脓,骨裂血淤,疼痛而死!”
石字路一愣,心中暗道:有这么严重?或许是耸人听闻吧?
那老者叫龙古秋,是龙古冬的二弟。龙古秋见石字路沉默不语,知他不信,便问:“你告诉我,你们之间的过节,我自可想办法弄来解药救她。”
石字路沉吟片刻,便将酒楼喝酒,龙古冬客店杀人等事简要叙述一遍,龙古秋听石字路讲到客店杀人,杨百和内气归元功一事,脸色一变,对石字路道:“你快快走开,她已无法可救了!”
清子在一旁插话问道:“你刚才不是说好要,给我们解药吗?怎么转脸不承认呢?”
龙古秋反手“啪”地一掌,打在清子肩上,怒道:“快滚,否则,休怪我龙古秋不客气!”
石字路知他杀鸡给猴看,是警告自己。但他心中不解,这龙古秋与龙古冬与杨百和不知有何梁子?致使牵怒他人,太也无理。
躺在床上的鸣玉勉强坐起,对石字路道:“我们走!”但她顿觉万箭穿心,浑身疼痛无比,又支持不住,躺在床上。
石字路见状,又疾奔过来,蹲在鸣玉身边,见她脸色发紫,浑身颤动不止。方知刚才龙古秋所言非假,看样子他的“飞龙夺命丹”也支持不了多久,必须想办法弄到解药,方可救鸣玉一命。想到这里,转身问龙古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难道你就看着她就此死去。你也不想救一下吗?”
龙古秋嘿嘿一笑,对石字路道:“我爱莫能助,要想救她,必须去找我哥龙古冬,要他的解药!”
石字路看见痛苦的鸣玉,心中极为矛盾,看刚才龙古冬交手的样子,要取他解药,极为不易,但鸣玉又非他解药不可,这却如何是好?他一时愁闷不语。
清子见石字路发愁,对他道:“我找龙古冬要解药去!”不等石字路答应,便飞身跑出门外,石字路大声喊:“你可要小心!”清子的回音,从院墙外传来,想必已走出很远。
龙古冬寻声望去,他看见白音乌拉从远处走来,龙古冬走上前,赶忙打招呼:“白音乌拉,我还有事找你!”
白音乌拉兀自低头吹箫,并未听见龙古冬说话。龙古冬等他走近时,又朗声道:“白音乌拉,我正想找个帮手,不期与你相遇!真是天助我也。”
白音乌拉将铜箫吹得极为凄切,刚才高昂之意,全然消失,声音凄婉动人,使人难于仰视。白音乌拉走过龙古冬,仍旧向林中行去。龙古冬不禁心中大怒,心想:我龙古冬喊你白音乌拉,也是看得起你,你却理也不理。太也不像样子。想到这里,上前追去。赶到白音乌拉身后,猛地向白音乌拉后背击去。白音乌拉正沉浸曲中,并未防备,一个踉跄,向前扑去,险些跌倒在地。白音乌拉迅即转身,铜箫刚要进招,见是老毒主龙古冬,便忍住怒气,低声道:“龙大侠,久也不出江湖,今天什么风把你吹到此处,不知有何见教?”
龙古冬仍然怒气未消,怒道:“我能有何见教?不过是推山掌罢了!”说着,又“嗖”地一掌,向白音乌拉打来,白音乌拉见他掌风强劲,身子一闪,挥铜箫去挡,心中不满,暗想:我白音乌拉虽然三年前在跑马店与彭不音恶斗,经你劝开,但我白音乌拉并不欠你什么,你为何今天满脸不高兴?见面并不说话,动手就打,难道我白音乌拉怕你不成?白音乌拉见龙古冬又挥掌打来,也挥铜箫一横,一招,“霸王举鼎”与龙古冬相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