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节(1 / 1)

叶戋道:“在下不过区区一仆从,姑娘如此盛情何来作得?”

祝艳君挥手让二女退了出去,把叶戋请到上席道:“久仰南武林英雄大名,如雷贯耳,奴家虽身为一歌姬,也听闻不少南武林英雄事迹,当真倾慕已久;公子既是林盟主的随从自然也非一般武林中人可比,只怕奴家招待还略有不周之处呢,公子还请先小酌薄食在谈。”

叶戋在一番盛情款待下反倒食不知味来,心里总有什么放不下,而祝艳君虽谈笑风声不时介绍着桌上的佳肴的特色却不时侧听着楼下的动静。

“叶公子,此道菜名叫‘蚂蚁上树’,菜名虽不雅听但却算是本院的特色菜之一,此菜粉丝油亮,柔软滑嫩,面筋酥香,风味别致,为素菜的上品;口味清淡爽滑美味色泽红亮,因肉沫贴在粉丝上形似蚂蚁爬在树枝,食之别有一番风味。”叶戋点头称赞,正想要如何尽早结束这顿盛宴时,楼下却来了不速之客。

一阵银铃般的悦耳之声来,犹如如娟娟泉水般美妙,沁人心扉。“祝阁主可在?现在哪里!”只见一女子悠然而来,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一举一动都似座冰雕般冷艳,长发直垂腰迹,解下头发,青丝随风舞动,发出淡淡清香,腰肢纤细,四肢纤长,有仙子般脱俗气质,着一袭白衣委地,上锈蝴蝶暗纹,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倌起,额间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颈间一水晶项链,愈发称得锁骨清冽,腕上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肤,脚上一双鎏金鞋用宝石装饰着,美目流转,恍若黑暗中丢失了呼吸的苍白蝴蝶,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

“禀紫舫主,祝阁主正在楼上陪一位客人,小的这就上去通传一声。”一青衣人回道。

“不用了,我自行上去即可,祝阁主她们在哪一间厢房。”紫镜轩手一挥说道。

“是,祝阁主与客人在迎上第一间喜临房内。”青衣人恭敬道。

“等一下,等等,还有我。”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身锦袍服饰之人径直向着紫镜轩奔跑而来,神态间异常。

“紫姐姐,刚下人报与你有凶人闹事,姐姐一柔弱女子身边没个护驾哪成,小弟虽一小小御史,但也学了近五年的上乘剑术,自问保护姐姐是不在话下的。今日谁胆敢对姐姐半分不敬,我就是拼了这性命不要也拿下他的头来不可。”说完马上抽出了随身携带的软剑一副义不容辞之像来。

紫镜轩垂头叹了声说道:“萧御史,你我萍水相逢,你即为朝廷御史,姐姐这称呼断不可受,我不过一艺女,姐弟之称还望三思,若让旁人听了去传到上面了去,恐萧御史官职不保还连带着奴家受此牵连。”说完正眼也不在看他一甩衣袖正欲上得楼去,却不想被萧乘龙顺势紧抓不放。

“姐姐大可放心,当今朝廷我干爹重权在握,就是圣上也礼遇又加,若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敢风言风语坏了姐姐名声,我定转告干爹,让其满门抄斩,不留一人。”话完眼神阴冷地环顾大厅四周,众打手赶紧低下头来。

楼上叶戋与祝艳君听到动静与对话无不摇头叹息,祝艳君心道:“这愣头青怎生来了?也不知跟过来是好是坏,奇了!怎的药性还没发作,都有刻时了。”

叶戋突然一掌重重的击到桌上使祝艳君一跳而退,在看他时只见其义愤填膺地说道:“好生狂妄的口气,他干爹什么来头?难不成是那野性未除作恶多端的黑熊首辅。”

正当叶戋平复心情之时却脸色一抽猛然站了起来,适才在桌面上因行为过道:“你若此刻不做反抗我可饶你一命,在带你去见你家主人,可好?”

叶戋闷头不语,只见他淡定地从怀中摸出一条尺寸长的雪白色通体晶莹透亮的小蛇来,盯着它沉默异常。

祝艳君见此一愣,“莫不是想饮蛇自尽吧!”想到这自己都不觉好笑起来,但此蛇绝非凡品,一看就知稀有非常,心里陡然咯噔了下,正欲出手抢夺却被那叶戋猛一低头毫不犹豫地对准蛇身三寸一口咬下使劲狂吸起来。祝艳君两眼发直的看着这一幕,心道声不好,虽然对自己下的毒信心非常,但恐生变故。

仅过片刻的时间,叶戋两眼精光闪动间泰然自若般站了起来略微牵动了下气海,只觉丹田处气正饱满,已不在是石沉大海般,心头一宽,功力比之先前似乎还有所提升,精神烁烁全身经脉扩张了近一半有余,先把体内猛然增进的内力存入下丹田在作打算。

叶戋活动了下筋骨望向仍于地上的蛇尸满脸叹息道:“可惜了这条被碧血蚕寄生的晶精皑雪龙,本想作为小姐满月之日赠上,若是能在寄存一年可解天下万毒,练就赤血之躯。”

祝艳君面色难看,缓步朝门口退去,眼睛紧盯叶戋不敢有丝毫大意;正欲开门离开之时,叶戋冷笑一声,隔空一掌迎面击向祝艳君。只见满桌酒菜瞬间弹跳起来,桌面应生而断,祝艳君神色一凝看准掌势向左边小侧了一步,似乎对叶戋发出的一掌已然化解。

叶戋打出一掌的同时则气定神闲坐于椅上,祝艳君满脸不可思义一声闷哼,整个人如脱箭的弦般倒飞了出去,沿途撞碎了门板直坠一楼大厅。

紫镜轩此时正感不耐已强行摔脱萧乘龙离去,突然见祝艳君如断了线的风筝向下急坠,萧乘龙已不待紫镜轩出手就飞身凌空抢下祝艳君,只感到入手处一片粘稠,其上身酥软异常,已不醒人事,脸色苍白的近无血色,但身体却仿若火烧一样。

紫镜轩急步上前一见祝艳君情形一探伤势立刻脸若冰孀,小手迅速在祝艳君身上来回拍打穴道,随后从怀里摸出一块鹅黄色手帕来,打开后取出一颗鲜红的药丸捏住其小嘴处运气强行推入口中。

萧乘龙呆若木鸡似的抱着祝艳君,血已顺着手腕处流入衣袖顷红了一片;紫镜轩猛地向二楼走道扫去,只见叶戋已经面无表情站在楼梯处看似观望许久。

萧乘龙抬头唰的一声挥舞了几下软剑怒容道:“好狠的贼子,下手之重恐心脉已损,救治好了也得躺一年半载,胆敢在本御史面前伤人性命,当真是活靡了不成。”

面对萧成龙的一通怒骂叶戋轻笑一声不作理会,转而对紫镜轩说道:“此地果然藏龙纳凤,刚才姑娘的一手穿花蛱蝶手可是让叶某大开眼戒,敢问姑娘与蝴蝶谷的华夫人有何渊源?”

紫镜轩面色微沉反问道:“听闻百草老人一生收徒百人,入室仅十七人,各得一门真传,刚才你所用的腐骨千幻掌正是百草老人授于入室弟子平生最得意的一招;此掌若是正面接下不躲不闪招式平平掌力一般,一但左右闪躲擦掌风而过必中一掌,且中一掌如中千掌之力,可谓歪打正着腐人筋骨,就不知阁下是入室十七人中的哪一位?”

叶戋惊讶之色一扫而过,低眉侧目道:“我早已被逐出师门,此生不报师门传承,姑娘也不必多问了。”

紫镜轩眉头一皱不满道:“我既知你是百草堂的门人,也不想管你与师门的恩怨,就凭你打伤祝妹妹,下手之重真如铁石心肠,此事难道也不可过问不成?”

叶戋脸色一正右脚一迈便向下走去,气势汹汹道:“先把我主人交出来,否则叶某何止是重伤一人!”

紫镜轩阴沉的脸看向直逼下楼的叶戋冷言道:“你家主人?姓甚名谁!你怎知就一定是在本院没被他人所欺。”

叶戋一字一句回道:“是祝阁主亲口所说,我家主人乃南武林盟主七绝天龙林南天,若是你等敢伤主人分毫,我定拆了你们倚翠院在杀他个鸡犬不留。”叶戋脸上煞气涌现而出。

“林南天?”紫镜轩疑虑地朝祝艳君方向看了看后沉思起来。

“鼠辈!休得狂妄,有萧某在此还由不得你喊打喊杀,本人堂堂朝廷御史轮不到你在这叫嚣。”说完萧乘龙将怀中的祝艳君轻放于一空桌之上,随后深吸一口气,左手一捏剑决右手就已挺剑而上,三步便飞身凌空一脚踩上护栏翻身仰头旋转间双手紧握剑柄处挺剑直刺叶戋胸口;剑势一气呵成,姿态优雅角度乖张。

叶戋精光一闪冷笑一声道:“飞火流星!”

面对萧乘龙旋风般的一击,叶戋面色不改闪电似地瞬间探出右臂三指如猛蛇出洞骤然间夹住迎面而来的剑尖处顺势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反方向旋转起来,一圈快似一圈。只见叶戋右手一引一带之下,萧乘龙如脱弦之箭飞射而去,迎头撞上了一侧的墙壁上,剑身没柄,一时瘫倒在地不醒人事。

“大内八大高手火麒麟凌风的流星剑法,连其三分都没学会还敢在人前卖弄,大言不惭。”叶戋扫了一眼萧乘龙满脸厌恶道。

随后直视紫镜轩眼神不由一凝,心道“此女非同一般,站在原地毫不见那慌张畏缩之色,想必武学修为绝不在我之下才能有这般自信,希望亚伯尽快寻来,迟了恐我一人难救主人出来。”

紫镜轩对萧乘龙与叶戋方才的争斗并没瞧过一眼,一心探视着祝艳君的伤势,性命虽说暂且无忧,但一身内伤也让其愁眉不展起来,怕是整个倚翠院能医治好她的人也只有倚线天上的文室主了;想到此紫镜轩阴冷地回望叶戋,面若冰孀间神色不善起来。

“很久没与人动过手了,阁下既然是百草堂的入室弟子自当绝非等闲,小女子一介女流还请先接小女三招,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叶戋一听此言凝重的作了个请的手势,紫镜轩略微点了下头,丝毫不客套地从怀中变出一个小巧精致巴掌大小的黑白棋盘来,上面由楷体刻满了蝌蚪般小字,只见其双手上下一分取出两小盒黑白子,约有指甲大小共三百六十一颗,子身扁平边缘锋利,正中心有淡黄色物体深缀,火药味十足;叶戋一脸不解地紧盯紫镜轩,见其自自顾自的摆起棋谱来,对应着楷字认真的摆放着棋子,细看之下棋盘上写有诸多人体要穴,对应着安放了棋子在上颇有玄机。

“人生如棋,落字无悔,但未必就是一步错,满盘皆输。”言语间紫镜轩已气定神闲的一挥右手,停在膻中穴位置的白子一闪而出,快如雷电般眨眼间就闪至叶戋胸前。

叶戋身体一震,瞳孔猛然一缩既没能看清她是如何出招,只见叶戋右手一折划了个半圆一推而出,空中仿若无数手掌连绵不断,每一掌影虚实难辩,仅仅一子便逼着叶戋使出了生平绝学‘百幻千叶手’。

突然一声惊雷声传来,叶戋缓缓地收回了右手,只见食指与无名指间血肉模糊,一些石片深深扎进了掌心,伤口处密麻遍布。

“好手段!”不待叶戋逼出石片,紫镜轩的第二颗黑子已如闪电般直奔眉心而来,大有一击收场之势。叶戋身体猛然一沉,避无可避之下瞬间迎面向前轻身一跃,肩膀一收一缩间左手按右肩着地向后退了五步距离;只见一颗指甲大小的黑色棋子牢固地缀在叶戋右肩处,一丝鲜血顺着指缝益出。

“好内功!”叶戋不由赞赏一声道。

“好功夫,不亏为百草门人。”紫镜轩同样称赞道。

叶戋咬牙轻忍,听闻此言爽朗一笑道:“姑娘这番身手着实不弱,不应为默默之辈,却甘心藏身此烟花之地,实在让人费解。”

紫镜轩眉颜一展微笑不语,轻言道:“第三招!”

叶戋丹田一沉,前任后督,气行滚滚,井池双穴,发劲循循,双臂微张,意随气行,神态安静地注视着紫镜轩。

在看紫镜轩,见其眼眸微合,右手支撑着下巴,左手定格在棋盘之上,葱葱玉指手如柔荑,似乎在聍听着什么入了神般,身白色的拖地长裙,宽大的衣摆上绣着粉色的花纹,臂上挽迤着丈许来长的烟罗紫轻绡,神情淡漠气质脱俗,真可谓是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一看之下心神不由的一荡。

沉思良久,紫镜轩猛的一睁开眼,精光一闪即逝,右臂在棋盘上连点,似乎正在下一盘未完结的棋局也尽尾声。旦见四道光芒一闪,分四路直射叶戋所站之处,快的让人看不清轨迹,只感耳中传来一声异响,听声辨位已封死了左右退路,不可硬接又来不及躲闪,电光火石间突然想起之前萧乘龙的那招飞火流星来,瞬间右脚运气一跺,身子已凌空向后飞起,两肩转动身向一侧。

第一颗白子已贴胸而过,气劲过去胸口处浮现出一道血痕;紧接着第二颗白子与第三颗白子插过两侧耳迹,少许鬓角随风散落而下;最后是一颗黑子如一轮弯月斜划过叶戋虎背,一丝红线溅出,四声惊雷响起。

叶戋落地一抱拳道:“谢过姑娘手下留情,若是在出第四招,叶某定然非死即伤。”

紫镜轩面沉如水并未搭理叶戋,随口道:“三招已过,公子请!”

叶戋由衷说道:“姑娘一身傲气丝毫不弱于当今武林任何侠士,比之一般武林中人更让叶某心底佩服,此战不论输赢叶某自会给姑娘一个交代。”

紫镜轩听闻此话心中一动,不禁正眼看向叶戋细细打量起来,只见他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而不拘,当真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神采奕奕,相貌堂堂,果真是男子汉大丈夫。

正当两人准备正式动手之际,耳边突然响起一声惊天巨吼声来,震得两人一时气血心绪难平,两人同时面色一惊一沉。

“亚伯!”“狮吼功?”叶戋与紫镜轩互望一眼,从各自的身中都看出了惊疑不定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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