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入深处,慕求遇看着自己演算的结果。叹息一声,因果线明日就要断掉了,看来有重大的事情发生。
这时的唐燕语感觉自己被人拉起,在自己的脸上涂涂抹抹,待完全睁开,自己已经穿上红衣,是一个喜庆的小姑娘,一边化妆的老嬷嬷说:“醒了就去城外等新娘子!”
“新娘子?”唐燕语想自己不是在六安吗?怎么一觉醒来自己就成了花童。
她站在城门口看到一个熟人——包书炎。他跟自己一样都是红的一塌糊涂,就差没有把喜庆写在脸上。她上前走了几步,看到六安城牌上有喜花,然后看着吊儿郎当的包书炎说:“你好喜庆哦!”
包书炎没有说话,靠在墙上休息。
唐燕语觉得无趣,也盘腿坐下,太阳升起,看到远处有一个女子突然出现,唐燕语认出白素,上前问道:”白素前辈,你就是我们要等的新娘吗?“
还没等白素回答,包书炎大叫:”新娘子来了!“
一群人围住白素,白素没有动手。金源从城墙上跳了下来,出现在她的身后,一身喜服眼神温柔的说:”素素,今日做我的新娘。“
白素看着喜服的金源说:”为何要救我?“
金源不想谈论这个话题说:”只有你,才配做我的娘子。“
白素被人拉走,唐燕语也认出金源,这是故人相会?
白素走到城中看到所有人的笑脸,以及灵魂被丝线包裹的状态,心生厌恶说:”把他们放了,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
金源笑道说:”待我们大婚,举城同庆。我自然会放了他们。“他抓住白素的手说:“为了这一刻我等了十几年。”
白素的脸上也露出笑容说:“我也是!”
白素跟着婚庆人离开,她被安置在城主府。
唐燕语和包书炎站在迎亲队伍的前面,看着从城主府抬出无数陪嫁的嫁妆,以及门口的英该年问道:“这都是你的嫁妆吗?”
唐燕语不知道她与慕求遇的关系就又接了一句说:“做狗。真是忠实的很,自己的嫁妆都拿出来了!”
包书炎看着她们,没有出声。
英该年不想多做解释说:“这是全城所有的嫁妆,还有城库银两全在这里。”想着她是慕求遇的弟子就说:“那个小子,你很喜欢看戏啊!”
唐燕语回头看着包书炎,他无奈的摆手说:“师姐,那是姑奶奶,你不要惹她?”
见唐燕语不解他小声说:“她说,她是我们的师娘!”
“师娘?”我滴乖乖自己就是昏迷一会儿就多了一个师娘,唐燕语的眼神变得温和说:“姐姐!原来你跟师父认识!”
英该年觉得好笑,慕求遇冷性子的人,弟子怎么都是这般油腻,她问了一句:“你们这见风使舵的性子,慕求遇教的?”一个可能是偶然,两点就有点可疑了。
面对这样的问题,唐燕语心中冒出好多答案,最后就说:“这不是见风使舵,这是随机应变!”听到这样的话英该年若有所思说:“他若是这般,呃!随机应变,我就可以安息了。”
英该年看到慕求遇只想听他说,喜欢自己。但是,若是他变得这样,他就不是慕求遇了。
唐燕语听到这话就觉得她是一个有故事的女人说:“若是我有酒,姐姐可否愿意讲故事呢?”
“出来了!”英该年说话。只见房门被打开,老嬷嬷扶着新娘一步一步的向着轿子走去,在她耳边说道:“三生石上注良缘,夫妻恩爱彩线牵,春色无边花富贵,郎情妾意两缠绵。”
白素身形一顿,坐上进花轿,吉祥的乐曲奏起,新郎骑着枣红马,身上帮着红绣球,在前面领路,十里红妆,沿路上都是红灯笼贴着喜字。
走到一处与城墙一般高,类似于金字塔,但是顶端平坦,上面留下一个摆满鲜果的桌子,左右两边各一个椅子,代表高堂之位。
金源下马,背着白素一步一步向着高台走去,唐燕语他们跟着走。然后在两边站开。
“一拜天地!”唐燕语听到包书炎的声音。
新人跪拜天地,起身。
“二拜高堂!”
但是白素没有跪下去说:“我父母不在,不拜!”金源点头说:“好!不拜。”
“三夫妻对拜!”
“礼毕!”
唐燕语端着平称上前,金源挑开盖头,露出白素面无表情的脸,她一把把盖头揭下,扔在地上说:“你为何寻我?”
金源笑着说:“你是我最喜欢的傀儡呢?”摸着头上的印记说:“我可以付出一切。”
“我死才是最好的结果,你知道的!”白素贴在金源的身上说:“你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我知道,所以我要找你!”他笑着说。
白素抬眼望去,自己在高台之上,台下都是被控制的傀儡,她摸出金源身上自己的金钗,看着他。
“下面都是对我恨之入骨的人,但是我只想死在你的手里,给我一个解脱。”金源深情的看着白素说:“只要它是你插入我的心脏,我就会正真的死亡,但是对其他人没有任何用处。”
白素拿着金钗刺入金源的心脏,然后吻住他的双唇,推入一颗丹药说:”是死是活,你都与我无关。“
金源感觉到自己灵魂消失,又在恢复说:”你还是不想杀我,但是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现在改变注意了,留你一个人也是寂寞。”
他死死的保住白素,强吻她,抽离她的魂魄,一手掏出她的心脏。
唐燕语有些反应不过来,刚才还很好,现在就你死我亡。见金源抱着白素的尸体,从高台跃下。被控制的百姓都脱力的倒下。
她运起灵气跟着下去,两人双双暴毙。她又去检查百姓,发现只是脱力,探测灵魂,没有异样。
唐燕语拿出一件衣服盖住他们,今日是他们大喜的日子也是生死同穴。可谓双喜临门。
待包书炎慢慢走下来看着唐燕语说:“解决了!”
唐燕语点头说:“他们值吗?”
他抹开自己脸上的粉说:“我要去洗脸,真是难受。”又慢慢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