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来的人继续翻找着杜岩的房间。
发现一封信上面写到:“我将再次踏上那搜通向死亡的船,只为与你相遇。
若是一切都是命中注定,那我偏要逆天而行。”
字体诡异的扭曲,与之前杜岩写的账本的字完全不一样。
这有可能是杜岩写的,也有可能是其他人之手。难道他们当中有人,不是第一次出现在这艘船上的吗?
继续查找,没有发现什么,这是一个蒙面男子,朝着他们的方向射出弓弩,赵铁向安全的地方翻滚,躲过了弓弩。
男子见偷袭不成,直接向花十三射去,花十三大声尖叫。
遇到危险,腿脚移开不了半步,眼见弓弩要射穿她的头颅。
赵铁推开花十三,弓箭只是擦伤了她的脸颊,危险过后,花十三放声大哭。
刚才自己的命就差点丢在那里了,梨花带雨,看着赵铁,心中存着一丝感激之情。
一开始,她选择跟随赵铁,只是他是这些人中最为强壮的,给人一种安全感。就算遇到什么问题,她也可以撂下他,自己一个人逃命。
但是刚才,赵铁救了自己,花十三感觉这个男人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鲁莽,而是粗中有细。
这时赵铁走到花十三的跟前,抽出匕首,刺入她的心脏说:“这个女人只能死在我的手里。”
花十三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的血液漫出来。
她不知道为什么赵铁要杀死自己,但是赵铁没有解释。
她就已经死去,眼神空洞,鲜血流了满地。
黄圣看到面前的场景,向后远离赵铁几步。
赵铁拔出匕首,鲜血喷洒到他的身上。
黑衣人也消失不见,赵铁松开手上的匕首。
咣当一声,匕首掉在地上,他对黄圣说:“当你看到无数已经死亡的自己,你也会如此崩溃。”
“我们现在处于一种轮回之中,已经无数次了!”赵铁绝望的说。他起身走出杜岩的房间,对黄圣说:“跟我来,我让你看看,你自己的结局。”
黄圣略微有些迟疑,刚才赵铁在自己面前杀死了花十三,自己没有无条件相信他的必要。
见黄圣不愿跟着自己,赵铁说:“那日我在船的水仓,看到你被饿死的场景,是你指引我,让我看到阁楼,看到被匕首穿心而亡的我。我在尸体旁边找到了花十三的簪子。所以我认定是她杀了我。”
黄圣觉得赵铁疯了,自己只有一个,怎么会有另一个自己。
见黄圣不相信自己赵铁也不愿解释:“我在寻找跳出轮回的方法,找到就可以结束这一切。”赵铁冷漠的看着地上的花十三。
把自己的匕首捡起来,擦干净。自己一个孤独的向远处走去。
黄圣不知为什么感觉到一种悲伤,现在七个人已经死了三个。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是下一个,这个船有问题。
自己的心,在看到这艘船,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自己好像无数次登上过,这艘船。
自己又想不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恍惚间自己正好来到了水仓,打开门,真的看到很多个自己,面色枯槁,有点已经半白骨化,有的腐烂。看着死掉的自己,有些许复杂。
这是感觉到一股推力,自己就扑倒在了水仓中,自己立刻回身,一个黑衣人在自己的身后,逆光看不清楚轮廓,黄圣还是试着叫着:“阿源,是你吗?”
银色的丝线,穿过他的四肢,穿心扎骨的疼痛,黄圣剧烈啥喊叫着。希望有人可以听到他的声音,然后救他。
最后他被做成木偶的样子,眼中满是痛苦和绝望。
黑衣人满意的看着自己的玩偶,割开黄圣的脸皮,露出皮下的静脉,黑人取走了脸,就离开了。
另一边阿源带走了发狂的白素,白素是他最满意的的玩偶,她是唯一一个有着自己思维的玩具。
当然这些思想都是他灌输的,没有什么玩偶可以逃出他的控制。但是刚才,白素失控了,她讲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真是值得让人回味。
那满身血污,眼神带着恐惧看着他。那一刻他决定把她做成活着的玩偶,恐惧值得被珍藏。
你说他为何要掠杀百氏一家呢?
若是你问他,他只会告诉了:杀人不需要理由,杀了就完了。
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日自己一身乞丐装扮,白家的家丁围殴他,他当时也没有想要复仇的心,不愿与这些人计较。
这是一个粉嫩襦裙的幼女跑过来制止家丁的行为。
看着这样天真无邪的样子,就想毁掉,这样不堪的世界,不应该存在这样的人。这样的人就应该被毁掉,一种邪恶的想法油然而生,他要毁掉这种天真无邪。
阿源原名叫金源,他家原本富裕,后来父母接触到了羡仙散,沉迷于其中的虚幻,撒手人寰。家业被叔叔控制,寄人篱下,最后沉迷玩偶,自创功法。
现在他知道羡仙散,与白家脱不了干系。
看着昏迷的白素带着一些怨恨,自己已经把白家都杀了,唯一一个活着的人,也是自己的傀儡。
这时他走到船的夹板上看着阳光明媚,无法驱除内心的阴霾。这是背后有人射出弓弩,阿源翻滚过去。
有看到一个黑衣人对他射出弓弩,阿源连忙使出银线,黑衣人也巧妙的躲开。
两人的身法几乎一样,阿源有些好奇,面前这个人究竟是谁?
男子继续射出弓弩,阿源出现在男子的身边,手掐住命门问道“你是谁?”
这是感觉到刺痛,手渐渐的使不上力气,感觉到自己丹田的内力,在一点点的消散。
阿源没有松手,想要快一点解决这个麻烦,直接把黑衣男子往穿下抛去。
男子扣住围栏在掉落海前对阿源说:“只有杀死所有人,你才可以走出去。”
阿源看着自己身边的弓弩,捡起来,走到自己的房间。
刚才那人是谁?与自己相像。杀死所有人?
我凭什么要听他的,阿源放下弓弩,不想理会刚才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