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十分,谁料洛子初不甚酒力,不争气的喝醉了。摇优昙撑着额头望向天边红色的夕阳,我们便真的一刀两断了吗?
“昔儿,看着他一些,我有一些事,等一会儿回来。”摇优昙对门外的昔儿说道,昔儿欲想张嘴,但还是乖巧的点点头。
她拉好衣服,足尖一点便不见了……昔儿暗暗佩服,要是她也有姑娘十分之一的能力就好了。
……
绿荫成片,野土芬芳,丛林茂密却又隐蔽,几股药香扑面而来,十里外的路有一条小河,河岸边有一个水车灌溉着河岸的一些花草。
这些花霎是美丽,红的妖娆,紫的妩媚。她伸手欲度去摸,却不知那些花草一碰就化为灰机,她收回手不敢再去触碰。那边有一个小桥。
她穿过小桥,谁知小桥上印下了两个脚印。河的对面是一个木屋,安安静静的,只有鸟鸣和舀水的声音。木屋旁全部都是一些嫩草,她踏上去发现每一脚都会将地上的草踩出水来,于是她不敢再踩了。
飞到半空直到停留在远离木屋五步的地面上。摇优昙看向半敞开的屋子,拱手相道:“弟子摇优昙拜见仙长。”
话闭,听见两声微弱的鸟叫声便没有其他的声音了。摇优昙又叫道:“弟子摇优昙拜见仙人。”
依旧是无语,摇优昙又重复了两边,都没有声音,她才走过去推开门。谁知门里面一个背对着自己的女孩子打着算盘,口中喃喃道:“紫钱花一朵五千两,木掌手两片一千两,玉水珠两从五百两。一共合计六千零五百两。住宿费一人三百两,三人九百两,一共七千五百两。”
女孩子,不,应该是仙人拿着一张账单给摇优昙。
“请问阁下是不是医仙?”摇优昙接过账单,上面的字让她汗须,想到刚刚的那朵紫色的花和那四脚。
“芸凌。”仙人吐出两个字。
摇优昙不语,就这样一直僵持了很久,芸凌衣袖间的风铃被风吹着,清澈的眸子看着摇优昙,芸凌看似也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这位就是那位仙人。
恍惚间,她的口中竟然喃喃道:“上仙要我怎么赔?”
芸凌仿佛什么也知道一样,耷拉下眉目,从一个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布满灰尘的盒子。她将那个盒子给了摇优昙。摇优昙自然也礼貌的接住了。
“遵义若我,我亦遵义,夕剑在手,与天同高,望尊虚心,虔诚于剑,这把剑是师尊留下来的,无价之宝足以抵得过这些货物。”
芸凌说着,摇优昙也打开了盒子,里面安安静静的躺着一把剑,那把剑成银白色,剑柄间有一块似玉的东西,里面好像困着黄昏。
夕剑……
好名字……
芸凌轻吐一口气,一只手抚摸着那把夕剑,口中喃喃道:“算我此生有幸,居然看见了三把傲于天下的利剑。”
不知道芸凌是否有对她说话,只是走进内屋,留下来一句话:“赶快把他们接上来吧!还有,我这个地方不喜欢浑身酒气的人。”
她呆呆地看向芸凌的背影,心里莫名的有些伤感。
……
三日了,城中的魔兵大量减少,离四季山最近的那座国家里,皇宫内,酒气弥天,下面的大臣却不敢说什么,只有面面相觑。
“王上,王上,小人该死,不敢假传召书,求皇上开恩……”门口外,不知什么时候爬进来一个已经打断了腿的人,这人,不,这妖正是那只大言不惭的带头小妖。
公子流殇单手撑着额头,眉目间有几颗水珠,眉稍微微上抬。外面的太监正要进来将他拉出去,却不知那个人忽然之间全身燃了起来。
那人在火里嘶叫着,最后化为灰迹,地上也只剩下一摊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