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梦(1 / 1)

夜已深了,位于荒山野岭的江湖客栈一片漆黑,只有路羽生住的一间屋子亮着,因为这个大少爷有一个奇葩的习惯,没有亮光睡不着。这习惯多次被罗纺解释成是胆小得像个娘们,但路大少爷不以为然。

子时,路羽生被一个梦惊醒。梦里,他还是个孩子,和罗纺误入路府禁地,被一个黑影用金链拷拷在一个黑漆嘛唔地方,四周充斥着血腥味和恶心的不知名的腐肉味。没错,这是十年前发生的一件事,简直就是他的童年阴影!他忽地睁开双眼,大口大口穿着粗气,正想坐起来缓会儿,却听到房门叽叽嘎嘎作响,顺势用余光扫了一下四周,是房门那发出的声响,路羽生本以为是风,也就没在意,直到他揉了揉眼睛,发相那棕色木门居然在缓缓开启,透过那门的缝隙,他看到了一直血红的眼睛,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摸索这床头的长剑,没等他摸到,一个身着白衣熟悉的人影便走了进来,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娘。那人面带微笑,哪里有什么红色血眼,分明是慈母的明眸。

女人很自然地坐到床头,这一切似乎很自然,路羽生愣了一下才发觉不对劲,抬头道:“娘。你不是死了好多年了吗?”

那白衣女人咧嘴一笑,忽的撕了脸上一层皮,成另一个女人的模样,那张脸更年轻更艳丽,在路羽生眼中却是丑陋之际,因为那正是可恶的二娘柯黎娇。

那女人看不惯路羽生到生死两难存的地步,路羽生还很小时,娘就死了,从那以后,就很少见过爹,小时候,柯黎幸就专门趁路云豪不在的时候用尽方法虐待他。她虐待他的方法令人发指却不留任何伤痕,简直变态至极。有一次把他浸在一个水缸里,把手脚困住,嘴堵上,再把缸盖封死,算准时间,到他正好奄奄一息却没死透的时候再放出来,简直变态至极!似乎虐待他就是她的快乐。娘死后,路羽生几乎没见过他爹,整个路府都被这个变态的女人承包了。那段恐怖的时光直到他爹回来才结束,但那时他爹就像鬼迷心窍般,完全听不到关于她的任何坏话,不过对路羽生仍是疼爱有加。后来,他爹和那女人都变得很奇怪,昼伏夜出的,也没再干扰路羽生,日子也就这么过下去。

路羽生可不是当初那么好欺负的小男孩了,看到床头那变态的女人,路羽生脸色一冷用厌恶至极的语气道:“不想死就滚!”说着握紧了长剑。

谁知,柯黎娇也是咧嘴一笑,长长的指甲扣住自己的下巴,又撕掉一层皮,接着,露出一张血肉模糊的脸,血红的眼珠充满血丝,眼球就好像要爆出来似的,两只手死死掐住路羽生的脖子,路羽生吃力地拿起长剑砍向鬼脸,顿时发现自己正安稳地躺在床上,只是浑身冒着虚汗,那把金色长剑也安安稳稳挂在床头。

他常呼了一口气:“又是梦啊!”夜色还很深,他却不想再睡了,想走出去吹吹风,这么想着,正好有人敲门,路羽生拿起长剑,警觉地开了门,原来是罗纺,路羽生松了口气:“房子,你还伤着呢,别乱跑了。”

罗纺双眼无神,略显苍白无力,阴颤颤地道:“我渴了。”

路羽生埋怨了一声麻烦,说着就回头给他倒水,还边说:“你知道吗?我刚刚做了一个梦中梦,吓死宝宝了!”

这时听到声音从背后传来:“我不喝水。”

“那你喝什么?我可没带名贵茶叶啊。”说着回过头,却发现不远处站着的是刚才那个血肉模糊的玩样!一张血盆大口还咧着对他笑!

“血。”

“啊……啊!”这回可是真真切切叫了出来,这个身材高挑模样俊美的男子居然被自己的梦吓得满头大汗:“还是梦!我去!撞邪了!”这回他再也忍不了了,几乎是夺门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隔壁房,脆弱的小心灵再也受不了打击了,就算和一个病怏怏的货挤一间房他也不想自己睡了!

但罗纺昏死过去了,路羽生担心中又有几丝愤怒:“要死了!伤这么重还说没事!就会死撑!”说着以一种难以置信的速度穿上衣服,吵醒熟睡中的老板和老板娘。气势汹汹喊道:“给爷找大夫!”可怜两夫妻不得不起床伺候这位富家大少爷,好说歹说告诉他荒郊野外半夜三更没大夫,要他等天亮。路羽生差点没一剑砍死他们,最后,一位半夜被拉起来的伙计小二不情不愿地去城里找大夫。

路大少爷平时没什么朋友,难怪对罗纺那么好了,此刻,他坐立不安,但还没个音讯,暗怪伙计办事不力,没想太多就冲出门去。

路羽生有一个特点,就是执着,平时吊儿郎当,花天酒地看上去没什么追求,但只要他认准的事儿啊,一万头草泥马都拉不回来。而罗纺和他恰恰相反,简单来说,她虽然看上去很“爷们”,但骨子里就是有些优柔寡断还有些矛盾。

诡异的暗夜,在魅影林树影斑驳的深处,发出幽幽的蓝光。一个身着白衣面容艳丽的女人站在蓝光周围,面对着客栈的方向冷笑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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