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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结为伙伴!澈的抉择—与神的决裂!(1 / 1)

第十八章:共同面对!结为伙伴的一群人!与神殿的正式决裂——澈的最终抉择!

布衣眼睛向左看着那双深青色的长靴,朝上便看到笑的一脸邪魅的风吹笑。

风吹笑胳膊竖直朝上直指天空,指尖已经膨胀出一个游龙的幻象,正在空中翻腾。

风吹笑勾起嘴角,邪魅猖狂“让我躲在一个女人后面苟且偷生可不行。因为——”

“我风吹笑——可是一个男人啊!”

那一声男人的宣言说的如此气势恢宏,直冲云霄。而顺着右边那双穿着白色长靴的脚向上看去,便看到儒雅温润的布白,衣袂翩跹,纤尘不染,可是一脸面无表情的阴冷却又透着一股低沉的诡谲阴晦之气。

布白本就话少,似乎站出来战斗也本就是自己的职责,无需多做解释,理由什么的也不需要。只是已经竭尽全力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身后一片红霞惨淡,一只火凰浑身腾着火焰,在空中游走。

于是布白接着风吹笑的话,淡淡的“嗯”了一声,便只是看着已经完全狂暴的海茉莉,眼里渐渐蒙上一层霜冷。

布衣将手中的血化作一只血凤的幻象,也转过头来盯着海茉莉,嘴角微微上扬。

三人身后,白色的风暴幻化的游龙,红色的血幻化的血凤,金黄色火焰幻化的火凰,逐渐遮蔽了半边天空,游走,奔腾,翻涌,嘶吼!

狂风乍起,乱石翻滚,乌压压的黑云仿佛是要直接从天空中扑下来,吞噬一切!

布衣,布白风吹笑三人各自使出绝招,与海茉莉对峙。而海茉莉这边发出痛苦的嘶吼,很显然,她的身躯根本无法驾驭那些不断暗涌奔腾的邪气,她应该早就已经处于筋疲力竭的边缘了,现在之所以还能站着不过是依靠透支自己的生命体能在苦苦挣扎。

海茉莉全身已经被黑气缠绕,身体的皮肤被撕裂,身上布满冒着黑气的伤口。红肉与白骨也在拉扯分离,翻白着露出体表,身体暴起青筋,脸上更是有什么细长的血管一样的东西在脸皮底下鼓动,身形也开始膨胀,仿佛是要变异一样。

海茉莉已经被黑气蒙蔽,全部变成一团黑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站在自己对面的三人,身后狂风大作,半边天空都黑云滚滚,慢慢朝布衣三人的方向涌去。

布衣“血噬——凤鸣撕裂!”

布白“神火——火凰图腾!”

风吹笑“风暴——龙吟!”

三人同时发动攻击,幻象在空中一阵翻滚,皆发出争鸣,在空气中擦出巨能的气浪,扑腾着热浪,向海茉莉进攻。

海茉莉身后的邪气也是黑云涌动,在天空中逐渐漩涡成一个巨大的黑洞,迎着三人的正面攻击似乎是直接从天上涌下来。

两方攻击碰触的一刹那,世界被一黑一白分成两极,中间的地方一道激光直接从地上拔地而起,直插云霄。接着轰的一声,炸裂开来。

气浪向四处涌去,巨大的能量将大树连根拔起,四人受到波及,直接被气浪掀翻,重重地砸在地上。

浓烟散去,天上燃起半边的火烧云,而另一边乌云瓦盖,中间的积云直接被那一道激光劈成两半,露出深深的切口。

布衣布白风吹笑三人趴在地上,浑身的骨头几乎都被震碎了,浑身上下再也使不出一丝一毫的力气,地上斑驳着血迹。

而在烟尘滚滚的另一头,一个人影却越来越清晰,慢慢朝自己走近。

三人挣扎着站了起来,刚想再次出手,却见烟尘中走出来的海茉莉已经恢复了正常人的大小,身上密布的几十道鲜红的血道子翻白出来的肉也缩了回去,只剩下还渗着血丝的一道道红色伤口。而她的脸上糊满粘着灰尘过程泥的血块,指尖不停的向下滴血,衣服破烂不堪,勉强蔽体的衣服也因为粘了血的缘故紧紧的黏在身上,全身上下已经找不到一块干净的皮肤,全都沾满了混着泥的血,而她的脚下也淌着不知从哪里的伤口流出来的大片的血,每走一步,就在地面上留下一个湿润的血脚印。

接着扑腾一声直直的摔倒在地上,打起一层薄薄的灰尘,冲着海茉莉昏死过去的身体,另外三个人也终于支撑不住,膝盖一软直直的磕在地上,重重地吁了一口气,三人都仰面直接砸在地上。看着天空中血红的晚霞“终于——没事了。”

与此同时,神殿内。

澈走进神殿,一切都和五年前无异。

宫殿里聚集了一众披着白金盔甲的人等,看到澈走进来,都从椅子上站起来,友好的打了招呼“澈,好久不见。”

相反,澈对大家表现出来的热情显得有些冷淡,简单的回以一个“嗯。”便直直的走过去。

澈走到两排人中间,眼睛瞥了一眼一个空了的位子。没有什么反应,旁边一个眼角刺着鬼曼陀罗花的女人见状,指了指那个空了的位子,有些期待的说“澈,那是你的位子,我们还留着,等着你回来。”

澈手插在口袋里,轻启薄唇,淡淡的语气“不,我这次回来是因为老头吩咐,如果不是他我根本就不会回来。”

另外一个女人见澈态度清冷薄情,有些不耐烦的腾的一下站起来“澈,你闹够了没有,五年了,难道非得要大家剑驽相向才可以吗。”

见状方才的曼陀罗女人连忙劝阻情绪有些激动的女人“库茨,别说了。”

那个叫库茨的女人看着曼陀罗女人有些气愤的继续说道“审曰!你说我?你难道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库茨手指着澈,神色复杂“都是因为他才造成的吗。”

审曰也有些悲伤的看着澈“澈——”

正在这时,一个女人从宫殿后走了出来,看着吵闹的众人,大声呵斥“吵什么!成何体统!”

其他的人旋即都不再说话,库茨愤恨的一甩手转身大踏步走了出去,路过澈身边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咬着牙“今天这种局面都是你造成的,倘若日后相见,我绝不手软!”

那个女人看到澈,脸上也没多少变化,依旧是冷淡的神色,对着他说“澈,智者先生要见你,随我来吧。”

澈也没有答应,只是抬脚跟着那个女人一并走了出去。留下身后的审曰,看着自己的背影欲言又止。

走在长长的走廊里,十分清冷,高高的墙壁上燃着两排白蜡烛,烛火在墙上忽闪跳动,十分冷清。

两人沉默着一路无语,空荡的走廊里传来鞋底哒哒的声音。

许久,前面的女人头也不回的说着“五年了,你似乎还没有对那件事情释怀。”

澈语气中有些嘲讽“没想到葑刖大人还有这份闲心管我的事情。”

两人逐渐来到一扇高耸的大门面前,那个叫葑刖的女人把手放在门前,手心现出一束金光,接着门便自动的打开了。

葑刖站在门旁,把澈让了进去,接着抬脚也走了进去,大门在身后砰的合上。

葑刖“看来澈一点也没变,还是和五年前一样那么不近人情。”

澈轻哼一声“看来葑刖大人也没有变,还是和以前一样野心勃勃。”

葑刖并没有因为澈的出言不逊而有什么情绪上的波澜起伏,再次推开一个门,葑刖走了进去接着说“野心什么的,还是要感谢澈给机会,如果不是澈本神现在还只是个守层的小官呢。”

澈扯出一抹冷笑“不客气。”

两人一路走着,各自保持沉默,过了一会儿,站在最后一扇门前,葑刖突然停下,转身一双漂亮的钻石一样闪耀的紫色眼睛直直的看着澈黑的发亮的眼睛,沉思许久再次开口“五年了,再深的伤口也该痊愈了,澈,我想你也是时候该回来了。”

听到葑刖提前那五年和那个伤口,澈的脚步骤然停住,背对着葑刖沉默了许久,终于还是转了过来,缓慢的步子却步步紧逼,将葑刖逼的整个后背紧贴在墙上,开口,阴冷,明显感受到他压抑的怒气

“不是五年,是十年,如果我在你的心里挖一个口子,你以为过了十年二十年以后你就可以把当初那种疼忘了,然后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的不在乎了吗。”

葑刖“你明明知道,无论你做什么,历史都不可能有丝毫改变,何必要在固执下去,从始至终痛苦的都只有你一个人。这点,你知道的。”

澈已经有些怒不可遏,却仍然在努力克制“够了,我会让你们知道,痛苦的绝不止我一个。总有人要对此付出代价!”

葑刖“何必呢,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帮助你把这一切都忘了,五年前也好,十年前也好,让一切都回到过去,最起码再过去,你曾经是快乐的。”

澈眼里已经充满恨意和痛苦,一拳砸到葑刖头旁边的墙上“够了!如果你再说下去,我一定会杀了你。”

努力恢复下来,澈松了松自己的领口“任何人都休想再触碰属于我的记忆,你们从我这里拿走的,我会一个不剩的全部拿回来。”

葑刖看着直直的朝前走去的澈,低着头握紧了拳头,片刻又重新抬起头,长长的睫毛下面,紫色的眼睛流光溢彩,最后看了一眼澈,下定决心似的转身头也不回的沿着开始的路折回去。

两人背道而驰,距离越拉越远,渐渐的即使转身也已经看不见另一端的那个人。

葑刖的脚起起落落,在空荡的房间里敲出空洞的回音,下次再见面,就将以仇人的姿态出现在彼此面前——

到那时——

我一定会亲手手刃你——

绝不手软!

澈笔直的继续前行,离宫殿的最后一层只差一步之遥,在门的后面,有自己的恩人在等着自己,这或许算是最后一次诀别——

过了今天——

我们就注定只能是仇人——

再次见面的时候——

都会为了取走彼此的性命而全力以赴——

两只手贴在门上,手心里传来冰冷的触感,门上一道金光闪过,猛地推开这最后一层大门。

我们现在脚下所前行的道路皆是当初的我们自己所做的抉择——

那么——

无论我们所将面临的是什么——

我们都必须全盘接受——

身后的门又重新合拢,手插着口袋,沉默的直立在一旁,一个头发灰白的老人留给自己一个背影。

澈皱着眉头扫视了一圈,没有见到自己相见的那个人,于是开口“老头儿人呢。”

那个背影听到声音转了过来,戴着一个圆形的银边眼镜,手里拿着一个银质的酒瓶,仰头喝了一大口,来到一旁的台阶上坐下

“好久不见啊,毛小子。”

澈走到老人对面的台阶上坐下,手撑在大腿上,十指交叉“智者先生还是喜欢躲在这里喝酒偷懒。”

老人豪爽的笑了起来,又仰着头灌了两口酒“哈哈,毛小子,十年前你还跟在老夫的屁股后面偷老夫的酒葫芦蹭酒喝呢,哈哈哈——上次一别可是有五年没见了。”

澈推了推眼镜,眼镜片上滑过一层光泽。

十年前那段痛苦的时光里,除了老头儿,眼前的这个男人可能是自己仅存的唯一一点儿值得回忆的温暖了吧。

澈抬起头,对着头顶看不见尽头的高大的大殿顶端轻叹一声“啊——十年前啊,可真是不想回忆起来的痛苦时光啊。”

复又低下头,隔空取下智者先生腰间的酒葫芦,拿到手里,打开猛灌了一口。

智者先生看着不翼而飞的酒葫芦,笑骂道“你个馋小子。”

伸手擦了擦嘴,手里握着酒葫芦,看着智者先生“智者先生不会特意以老头儿的名义叫我回来就是为了找我喝一杯的吧。”

智者先生没搭话,又喝了两口酒,脸色酡红,已经有了些醉意,打了一个酒嗝才接着说“老夫听说你找到他了。”

澈蒙着头又灌了一口酒,淡淡的嗯了一声“嗯,找到了。”

智者先生“你真的已经准备好和神界开战了吗,这里可都是你的亲人啊。”

澈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眼里闪现一丝痛苦,随机一闪而过消失不见了。

澈“哼,亲人?智者先生难道忘了我是一个没人要的孩子了吗,从出生起就被遗弃的注定要一辈子遭人嫌弃的遗腹子。”

智者先生“或许当初不应该让你知道这一切,上辈子人的过错却要你们这些人来承担,造孽啊。”

澈“不,我很庆幸自己知道这一切。如果不是因为这个,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每天活着是为了什么。”

智者先生“孩子,趁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你的心地是善良的,你根本不可能对他下得去狠手,到头来痛苦的只有你一个,你明白吗!听老夫一句话,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澈将酒葫芦最后一滴酒倒在嘴里“来不及了,我已经出手了。”

智者先生大惊,难以置信“不——不可能,你是善良的——怎么可能真的下得去手。”

澈看着自己的手心,语气低沉的说“善良?智者先生,你看错我了。”

从地上站了起来,转身走到门口,面朝紧闭的神殿大门,对着身后的智者先生说“MR.崔,我已经把灵魂出卖给了魔鬼,为了复仇我可以不择手段。”

将手里的酒葫芦向后一抛,扔还给智者先生,澈“谢谢你的酒,下次见面我们就是敌人了。我不会手软,希望你也不会。”

又是一道金光闪过,推开宫殿的大门沿着原路返回。身后的大门渐渐合拢关闭,只留着智者先生在越来越窄的门缝里摩挲着手里的酒葫芦,发出一声“唉——作孽啊”的长叹。

重新走到神宫的正殿里,澈看了一眼众人,没有理会便走了出去。

审曰坐在椅子上,手掌搭在腿上,紧紧的捏住拳头,看着澈没有一丝犹豫的背影,终于还是追了上去。

隔着十米左右,审曰对着澈的背影喊了一声,“澈!”

澈应声停下脚步,却并没有转身。

审曰犹豫着又叫了一句“澈——”紧紧咬住下唇,声音越来越低。

“澈……”

澈抬头,双手插在口袋里“下次见面,我们就是敌人了。”

审曰捂着脸,低声啜泣起来。为什么会变成这种结局。

澈的声音里第一次流露出伤感“有些事情就像你眼睛上的伤疤,不是把它重新修饰过以后就可以忽视曾经它所带给自己的伤痛而当做不存在的。”

“记住,我是你的敌人,千万不要给自己任何理由在对手面前迟疑,因为即便你不杀我,我也一定会杀了你的。”

说完,澈终于不再有一丝犹豫,抬腿走出了神殿。

审曰摸着眼角那朵鬼曼陀罗,眼角还残存着泪花,对着澈的背影大喊“澈,下次见面,我一定会对你出手的——绝对不会迟疑。”

终于不可抑制的蹲在地上大声哭了起来,澈没有回头,只是依旧走着自己脚下的路“很好。千万别迟疑啊。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的——傻妹妹。”

来到神殿的出口,踏出这道云门,就算是与这里的一切切断了联系,正式站在了对立面。

站在云门门口的是进来时的那个粘人的小姑娘。此刻正眼泪汪汪的看着澈,欲言又止。

澈没有看她,径直的走到云门。在走过她身边的时候,没有停留的跨过。

小姑娘低着头,紧咬着下唇,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

突然,一双脚又重新站在自己的面前,女孩惊喜的想要抬头看一眼。却被一双温暖的大手轻轻按住了头顶。

一个温暖的怀抱,搂着她柔顺的头发。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一个久久的,大大的,温暖的拥抱。

松开,再没有一丝停留的离开。小姑娘把胳膊紧紧横在眼睛上,脸上一片湿润,眼泪不可抑制的掉了出来。

孤单的一个人站在白茫茫的云门旁,独自抚着眼睛,擦干泪水。

跟你撒娇,跟你闹,只因为你是我的哥哥啊——

只因为你是我唯一的亲人啊——

只因为——

那个人——

是你啊!

原谅我,未曾开口,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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