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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易哲明(1 / 1)

向青正要扣下扳机,就看到易哲明胳膊上突然有巨大的黑影破皮而出,随着布料撕裂的声音,迅猛地扫向她的脸!

她一惊,反射性地后退,没想到才刚退出一步,易哲明就看准了时机飞快地转动身体两脚踹向她还没扎稳的下盘!向青躲闪时就已重心不稳,挨了这一脚更是猛地一下趔趄,身子朝后一仰摔了下去!

枪脱了手,她还来不及反应,已经见易哲明迅速翻了个身压向她,抬高被捆在一起的双手,手肘用力捅上了她的小腹!

倒下的瞬间毫无防备,向青只觉得脑袋一懵,紧接着就被从腹部传来的钝痛感侵占!他下手毫不留情,力道狠得像要让她痛晕过去,但始终还欠了点火候——倒是剧痛如同电流传遍全身,向青浑身的毛孔都好像紧缩起来,大腿的肌肉也跟着一阵痉挛,除了满脑子空白地张大双眼以外,她甚至失去了发出声音喊痛的能力。

而压在她身上的易哲明则是趁着这个时候挪动身体想要爬起来,下巴擦过她腰间时蹭到了她固定在皮带上的军刀,于是他动作一顿,转而歪了歪脑袋,咬住刀柄费了些力气将它拖了出来。

他的手脚都被绑着,行动非常不便,但不至于像此时的向青一样痛得没法动弹。向青躺在原地,身体恢复了丁点知觉,却只能感受到更加强烈的钝痛。她的脚趾都蜷缩了起来,四肢僵硬发麻,只能听着身旁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易哲明在用她的刀割开麻绳。

不久,她的视野里出现了他慢慢站起来的身影。

他两条胳膊下面张着一层帘幕似的膜,深灰的颜色,就像……蝙蝠的翼膜。向青被剧痛折磨得忘记了恐惧,就这么看着他。没过两秒,他忽然弯下腰抱紧了胳膊,身体微微发抖,像是在忍受什么痛苦。

向青听到他的身体里传来了令她毛骨悚然的声音,“咯噔咯噔”,仿佛是骨骼隔着皮肉在相互挤压摩擦。

她抽动了一下小腿,试着活动双脚。

要逃走……她告诉自己。不然她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偏偏易哲明给她小腹的那一下分量十足,她疼得依然没办法正常活动。而从易哲明那里传来的古怪声响很快就停了下来,他踉跄了一下,似乎察觉到她已经稍微能挪动身体并且正在想办法逃跑,就迈开脚步缓慢地朝她走来。

她看见他弯腰捡起了什么东西,而后来到她身边,扯起她的两条胳膊,就像她不久前对他做的那样,捆住了她的手。

然后,易哲明没有急着处置她,而是找到了她掉在不远处的□□,熟练地将里头最后一颗子弹取了出来。向青在黑暗中眯着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直到他沉默地确认枪里只剩一颗子弹,重新把子弹安回去,再度来到她身旁。

冰凉的枪柄拍了拍她的脸颊。他没有拿枪口对着她的脑袋,只是用安全的枪柄引起她的注意。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开口问她,嗓音有些沙哑,“三个小时之前你就应该跟其他人一起离开了。”

跟其他人一起离开?向青咬紧牙关忍着痛,额头上直冒冷汗。

三个小时之前她早就在这里了,也就是说这期间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或许是见她一直不啃声,易哲明终于想起自己的攻击力道过猛,她多半还没缓过劲来。因此他拿好枪,伸手拽住绑着她手腕的麻绳把她扯了起来。这么一扯又牵住了腹部的神经,向青痛得倒抽一口冷气,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易哲明……”她被动地被他拽着站起身,两腿发软,硬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你这个贱人……”

他手臂上那类似翼膜的东西已经消失,但她还是在他碰到自己时忍不住颤抖。“不要出声。”易哲明把她的咒骂当做了耳边风,径自拽着她往下山的路走,语气冰冷地低声警告,“附近还有很多东西,需要我提醒你现在我们只剩一颗子弹了吗?”

膝盖一抖,向青紧紧闭上了嘴。

她歪歪趔趔地跟着他下山,腹部的抽痛还没有褪去,却因为她已经在提心吊胆地集中注意观察四周的动静而没有给她带来更多的痛苦。山林的夜晚时常会有野狼的叫声,这天却安静得出奇。她后知后觉地发现不对劲,眼底滑过身遭漆黑的树影,头一次觉得眼前熟悉的景物让她感到恐惧,就连鞋底踩断碎枝叶的声音都会让她敏感的神经再一度收紧。

月黑风高,夜晚,怪物。她突然想到几年前她在战场前线的那个恐怖夜。

不等她进一步回想,易哲明就已带着她安全下了山。等到从修整过的小马路走向南边,隐隐看见独木成林的榕树后方疑似建筑的一角,向青才反应过来易哲明要带她去哪——她家那幢自己盖的复式楼远离村庄,建在渺无人烟的山旮旯里,他怎么会知道?!

“喂……”她叫他,试图质问,却猛然间瞥到他从肩膀一直开裂到袖口的袖管,一时没了声音。

易哲明就这么拽着她大步流星地走到复式楼大门前,对她震惊的目光视若无睹,直接从门前的地毯下找到藏好的钥匙打开门,一把推她进了屋!

倏地扎进乌漆抹黑的室内差点一头栽倒在地,向青由于冲力歪扭了好几步才稳住了脚,怒不可遏:

“易哲明!”

话音刚落,站在门口的易哲明就打开了灯。他根本没搭理她,走进屋的第一时间不是急着整理一身狼狈的衣服,而是锁好门,再快步在屋子里逛了一圈,确认窗户全都被锁上,还拉紧了窗帘。

他甚至没有放过二楼,从楼梯间走上楼的动作流畅自如,好像他在这里住了好几年。

向青咬牙切齿地瞪着他的背影,同时奋力摩擦手腕试着挣开麻绳。屋子里没有其他动静,如果她母亲还在家,一定会在大门被打开的第一时间惊醒,然后絮絮叨叨地下楼。

“妈的……”费了半天的劲也没见麻绳有半点松动的迹象,两肩酸痛得不像话,向青只好放弃,倒退着走到客厅的沙发前,倒上沙发大口喘着气。她满头大汗,心跳如雷,到了自己家里好歹放松了一点,身体的每块肌肉也跟着酸痛起来。

没休息多久,轻微的脚步声渐近,她转头就瞅见易哲明恰好从二楼下来。有了灯光的帮助,她能毫无障碍地看清他的脸:他几乎没有长变,跟十三年前一样留着干净利落的黑色短发,刀削斧削的面部轮廓,薄唇,鼻梁高挺,眉骨略高,眼眉堪称精致。

可惜他脸上通常没有什么表情。十几年前向青还见过他的笑脸,她不得不承认那个时候她该死的很喜欢这个男人笑起来的样子,只不过自从他俩分道扬镳,再想起他这个人——哪怕只有他的名字,她也只剩下恨得牙痒痒这唯一一种情绪了。

因此她的视线没有在他的脸上多逗留,很快转向了他的胸口。他的西装被子弹打穿了好几个洞,深色的血迹也将胸口的衣物描深了大片,看上去特别滑稽。

居然真的没有死。向青皱紧眉头。

易哲明看她一眼,对上她的视线,也不惊讶才一会儿工夫她就已经倒在了沙发上。而向青注意到了他手里的一圈麻绳,那应该是他在二楼的工具箱里找到的。

“你母亲应该是和其他人一起被带走的。”他面无表情地走向她,“两个小时前这片山区已经被封锁,附近的居民都确认撤离。”在沙发边蹲下,易哲明动手绑住她的脚,冷淡地叙述一个事实,“你不该一个人跑到山里去。”

向青没有多余的力气反抗,她懒得说话,听完他冷冰冰的发言却还是冷笑了一声。

“确实不该。”不然也不会这么倒霉碰上你这个怪物。

“你杀了我十五次,”大概是猜到了她的腹诽,易哲明抬眼看她,一双清黑的眼睛里平静的眼神有足够的威慑力,“还有什么怨言么?”

她冷哼,不答。

易哲明把她扛起来,扔回了她卧室的床上。

“休息一晚。”在梳妆台的抽屉里找到遥控器给她打开了房间的冷气,他没有再做逗留的意思,回头平静地望她一眼,“明天我想办法带你离开。”

这么简单交代完,他就离开房间,顺手带上了房门。

向青表情麻木地躺在床上,试着动了动被紧紧捆在一块的脚腕,最终翻了个身背对房门侧躺,睁着眼盯住墙。

易哲明捆住她的手脚对他来说当然是个明智的选择,因为如果不这么做,她随时可能半夜趁他不备杀了他。但对她来说,绑手绑脚地跟一个怪物共处一室,她能睡得着才怪。

还有很多问题,她集中精力想着。过去了十三年,她听不出易哲明的声音,可他为什么能马上认出她的声音?他又是怎么知道她住在哪的?就算她的住址不难查到,他又怎么会知道她习惯把钥匙藏在门口的地毯下面?

比起他究竟是什么怪物——又或者为什么会变成怪物,这些问题才是更让她焦虑的。毕竟易哲明变成怪物的原因跟她无关,而如果他在某段时间里一直在调查她,那才是最恐怖的事。

然而不论她怎样集中精力,精神高度紧张过后的松懈和身体的疲劳都还是取得了胜利。向青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没有时间概念,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窗外的天依然黑着。

是开门声吵醒了她。

卧室的门被打开了。她屏住呼吸,全身肌肉紧绷。

这间屋子里只有她跟易哲明,所以进来的只可能是他。可他走出房间时明明是一副不到天亮不会再来搭理她的样子,为什么又鬼鬼祟祟地跑到她房间来?

向青还在犹豫要不要出声,就感觉到易哲明上了她的床。他似乎躺在了她旁边,紧接着两条胳膊就毫无征兆地从她身后圈住了她!

“易哲——”向青没来得及吼出声,就已经被易哲明猛地一翻身压在了身下,脸埋进枕头里,险些透不过气!

易哲明结实有力的胳膊紧箍着她的身子,她的胸口压在床板上呼吸困难,只能挣扎着侧过脑袋露出脸喘息,直到一阵热气扫过后颈,她才呼吸一窒——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呼吸近在咫尺,温热的舌舔舐她的脖子,一个火/热坚/硬的东西抵在她因被捆绑而紧紧并拢的两条大腿中间,几乎要挨在她的臀下。

最叫她头皮发麻的是,有两颗比普通的牙还要尖锐的小东西,在他舔过她的脖颈时,隔着皮肤轻轻扫过她皮层下边流淌着血液的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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