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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十四层的一家四口(1 / 1)

我跟在林影身后,一肚子的不服气,林影此时却开导我说,“你别忘了我们这里是殡仪馆,不是哪个服务行业都要微笑服务的,人家死了人心情正不爽,你还傻傻的冲人家笑,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下回别犯傻,把你那笑容收起来。”

“哦,知道了林师傅。”我低头着懒懒的回了一句。

“把衣服给他穿上。”林影把那包衣服递了过来。

我开始给小男孩穿衣服,因为他的身体在冰柜里冻了一夜,已经非常的僵硬,就算我刚才用酒精帮他擦过,也依然非常的僵硬,我小心翼翼的帮他穿上衣服,有些地方因为关节不能动而无法穿上去,林影拿一把剪刀“咔嚓”几下就把衣服改装了一下,而穿上后外表却看不出来有破坏掉的痕迹,我不由的心里更加的佩服林影。

衣服穿好后,林影开始化妆了,只见她打开化妆箱,我探着脑袋看了过去,居然是一个三层的箱子,里面的工具一应俱全,各种颜色的彩妆不说,还有好多什么刀子,剪子,锤子之类的,还有几样特殊形状的工具,我都叫不上名字,当然也不知道它的用途了。

林影并没有给我讲解它工具箱里的东西都是干嘛用的,而是直接给小男孩化起了妆。

小男孩因为身体没有什么破损,化起妆来特别的容易,而林影此时给我的感觉,她周身的气场都在改变,一丝不苟的样子,每一个细节都力求完美,让我对她的敬意有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就在我认真的观察林影的化妆手法的时候,一道小小的黑影从我眼前闪过,我眨了眨眼睛,什么也没看到,难道是我眼花了?

我不由的抬着头四处的张望着,此时我却发现在我对面的玻璃窗家属的位置,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那里往我这边看。

他的目光正好对上了我的睛睛,我不由吓得“啊”的一声大叫。

“你又怎么了?”林影被我的叫声打扰了,非常的不开心。

“有鬼,有鬼,那个小男孩,小男孩,在玻璃窗那里朝我笑。”我语无论次的指着玻璃窗的位置。

还好这时候家属的注意力不在我们这里,因为那个母亲因为过度伤心而晕了过去,而那个年轻的男人正在努力的掐她的人中穴,那个年长的男人也在不停的揉搓着那个女人的手。

林影有些疑惑的抬头看了看玻璃窗那边,又看了看我,“你眼花了吧!行了,你去那边椅子上休息一会儿,可能是今天起得太早,你不太适应,出现幻觉了吧!”

这个时候,对面的那个女人悠悠转醒,我看到了那个小男孩的身影,直奔他的母亲而去,他一头扎进他母亲的怀里,在那里撒着娇,可是他的母亲却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年轻的母亲醒来后,眼泪依然不停的流着,而那个小男孩却伸出小手去帮他母亲擦干泪水,可是他现在只是灵魂体,跟本碰不到他母亲的眼泪,擦了几下后,他也发现了问题,不由的低着脑袋似乎在想着什么?

我能清楚的看到他的样子,跟躺在停尸床上的那具尸体一模一样,可是为什么林影看不到?他的家人也看不到?怎么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呢?

事情越发的有些诡异起来,我不由的有些害怕,虽然我不怕尸体,但是鬼这个东西,还是挺让我害怕的。

原来人真的有灵魂,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我越想抖得就越厉害。

“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到外面透透气?”林影感觉到了我喘气的粗重声,回过头来看了看我。

“没事,我没事,林师傅。”我跟上说着,可是身体却依然在那里抖个不停。

而这时候,对面玻璃窗后面的小男孩居然看着我诡异的笑了,我只觉得全身似乎被关进了冰柜里一样,从头凉到脚。

我想张嘴喊,或是我却发现我跟本张不开嘴,我想起身往外跑,但是我却动不了。

就好像我的灵魂和肉ti不能同步了一样,我感觉我的灵魂好像被禁锢在了我的身体里,想冲出去,却怎么也冲不出去。

在玻璃窗那边的小男孩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面前,我都没看到他是如何过来的,他伸出一只手拉住了我的手,“姐姐,我需要你的帮助,我有好多的话想对妈妈说,可是她却听不到,我知道你可以看到我,所以请你帮帮我。”

他的话说完,还没有等到我回答,他就一下子钻进了我的身体里,我抖动的更厉害了,就连我身下的椅子都因为我的抖动而发出“咔咔”的声音。

林影听到声音后,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刚要跟我说话,我却直直的站了起来,我机械的朝着玻璃门后面走去,任凭林影如何的叫我,我却视若无睹。

可是我心里明白啊,但是我的身体这个时候不受我自已的控制,我是有苦说不出啊!

现在的我就像僵尸一样,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关节僵硬的在朝前走着,我绕过玻璃窗,直直的来到了那三个人面前。

“喂,小丫头你又过来干什么,看笑话吗?”那个男人说话的语气很不友好。

“我来看看妈咪。”一个童声从我的嘴里发出,并配上了我一脸委屈的表情,让那个男人更加的光火。

“你特么是来逗乐的吗?谁是你妈咪,没断奶就回家找你妈去,滚,别在这里添乱。”那个男人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来推我。

眼泪不受控制的一双一对的往下掉着,“爹地,我是彬彬,我是彬彬,你不要怪这个姐姐,爹地,你忘了妈咪不让你抽烟,你就把烟都藏在袜子里,有一次我去拿你的臭袜子洗,结果把里面的烟都泡碎了,你气得要命却不敢跟妈咪说,还让我不许说。”

听到这里,那个男人推我的手顿在了半空,这件事情除了他和自已的儿子以外谁都不知道,而我更不可能知道,因为这是他们爷俩的秘密。

“你真的是彬彬?”男有些不敢确定。

“爹地,妈咪,你们不要难过了,彬彬就要去另一个世界生活了,彬彬感谢你们给了我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机会,你们还年轻可以在给彬彬要一个弟弟或者妹妹,这样彬彬就算在另一个世界也安心了。”说完我回头看了看那个中年男人。

“爷爷,不要伤心难过,如果有来生,彬彬还会做你们家的孩子。”当我说到这里的时候,我自已的眼泪都不禁要流下来了,伤心代替了刚才的恐惧,我有些怨老天不公平,多可爱的小男孩啊!

“彬彬,我的儿子。”那个年轻的妈妈搂着我放声大哭,而这个时候林影站在玻璃门的位置也不由的擦着眼泪。

“爹地,妈咪,爷爷,彬彬要走了,彬彬不可以在这个姐姐身上待的时间太长,不然会伤害到她的,你们不要难过了,跟你们在一起生活的这几年中,彬彬很开心,真的很开心,所以你们也要开开心心的活着,再见我的家人。”最后的那句话在我脑海回荡了一圈后,我只感觉大脑突然间一片空白,眼前一黑,我晕了过去。

在我晕过去之前我似乎听到了林影大喊了一声我的名字,接下来我就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就好像陷在沼泽中一样,四周全部都是黑漆漆的,我想动却动不了,我想大声呼喊可是张了张嘴,却没有一丝的声音发出。

这个时候一点亮光在我的脑海中显现,一团小小的身影飘浮在我的面前,在黑暗中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姐姐,对不起,刚才没有经过你允许就占用了你的身体,我刚才发现你的体质很特殊,很容易招惹一些东西的,由其是在这里工作,如果我是坏小孩,相信你的身体早就已经被我所用了,而你也将变成行尸走肉,姐姐听我的话别在这里做了,这里太危险,再次的谢谢你,姐姐,你该回家了。”随着他最后一个字说完,我猛然间的张开了眼睛。

突然间的亮光让我有些不适应,我眯着眼睛,迷茫的看着四周,我这是躺在了地上?被林影半抱在怀里,而我周围却是刚才那三位家属。

“我这是怎么了?”我只感觉到头疼欲裂,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的记忆停留在了我跟林影帮小男孩换衣服的那一时段。

“彬彬,彬彬,我的彬彬。”那个年轻的女人摇着我的肩膀不停的叫着彬彬,看来彬杉应该是那个小男孩的名字了。

我被她晃得头更疼了,“喂,这位大姐,你能不能停手,你晃死我了。”

“你不是彬彬,彬彬呢,我的彬杉,你把他弄哪里去了,把他还给我。”那个女人出现了癫狂的状态,被那个两男压在了椅子上,但她却不停的想要挣脱,那眼神和表情,就好像我杀了她儿子一样恐怖。林影把我扶了起来,用怪异的目光看着我,“你真的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呃,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为什么会躺在地上?”我不由的面露疑色。

“你刚才晕倒了,你现在好点了没有?能不能自已走?如果能的话,你直接回宿舍休息吧!今天不工作了,我给你放假。”林影的眼睛在我的身上不停的飘来飘去。

我揉了揉太阳穴,朝着林影点了点头,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三位家属,我起身回到了三楼的宿舍。

其实刚才的事情,我在清醒的那一刻已经想起来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不想跟林影说而已,今天发生的事情让我一时的消化不了,这件事情彻底的颠覆了我对科学的认知。

在医科大学的五年时间中(学医要比普通学科多念一年),尸体和病例见过不少,也解剖了不少,但一次也没出现这样的情况,对于灵魂也好,鬼魂也罢,只是在书本上看到过有的国家在研究,这么多年的学习和实践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而且,为什么我能看到那个小男孩,别人却看不到,难道我真像他说的那样体质特殊吗?不过现在最主要的是保命要紧。

虽然没遇到可以危胁到我生命的事情发生,但我在这个地方工作,保不齐哪天就遇到了今天的这种情况,我米妮可不想在把我自已的身体借给别人,外一真的像彬彬说的那样,要不回来了我该怎么办?

在宿舍的床上躺了一小会儿,我就像烙饼一样,在床上翻过来滚过去的,心里就是平静不下来。

今天对我来说这件事给我的刺激实在是太大了,我决定要回家一趟。

其实我早就没有家了,从小我就没见过我的父母,是姥姥把我抚养长大,我的姥姥是个神婆,就住在山城的郊区一个叫米家村的小村子里。

我不知道我的父亲姓什么叫什么,因为我的名字是姥姥起的,姥姥没有正式的工作,也没有田地,她就靠着帮谁家看看祖坟,或者帮小孩子驱邪压惊赚一些小钱。

一般村子里的人都不会给钱的,他们都是拿一些菜或者粮食之类的过来,随着姥姥的名气越来越大,有不少有钱人会慕名而来。

我从小学毕业后,就考上了城里的初中,那个时候我就开始住校,在我的心里一直觉得姥姥是骗人的,是在搞封建迷信,所以我从心里排斥着姥姥的亲近。

就算是放假,我宁可在学校里帮同学写作业赚点零用钱,我也不愿意回去看姥姥,由其是姥姥家里供的那一大桌子的神佛和牌位,我每次看到都会做恶梦。

直到我考上了医科大学,大学的录取通知书送到了姥姥的住处,看着姥姥脸上的皱纹都笑的聚在了一起,我才有一丝深深的内疚,姥姥用那瘦小的身躯顶着流言非语,把我供上了大学,而我却没有真正的陪在她身边,突然发现姥姥真的老了很多。

就在我读大学第二年的时候,姥姥去逝了,当时我就感觉我的天塌了,姥姥什么时候生的病,我居然一点也不知道,她走的那么突然。

姥姥的葬礼是村子里的老人们帮着张落的,我就像一个木偶一样任她们摆弄,最后遵循姥姥的遗愿,并没有拉到城里火化,而是偷偷的在山上挖了一个坑直接埋了。

从此,姥姥住的屋子就空了下来,我在每年放假的时候都会回去打扫,并在那里住上几天,可随着学业越来越重,我连假期都被占满了,已经快三年没有回去了,偶尔会听到有村子里的人进城买东西带来的消息,说姥姥住的那间房子闹鬼。

我也只是笑笑,我读的是医学院,每天接触的病例和死人也不少,怎么可能相信鬼神之说。

但是现在想想,我有必要回老宅一趟了,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情,我根本无法用我所学的知识来解释。

想到这里,我不由的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了起来,拿起包像火车一样就冲了出去。

这时候,天刚蒙蒙亮,单位的地置又过于偏僻,根本没有车经过,而我一个人徒步要走一个多小时才能到最近的路口,就在我在大门口徘徊的时候,一辆灵车正好缓缓的行驶了出来。

我连忙上前拦住了它,开车的师傅姓刘,在我来报道那天林影带我参观地形的时候,遇到过他,一个长得很腼腆的大男孩。

“刘哥,你这是要出去吗?能不能载我一程?”我拉开副驾的门,一屁股就坐了上去,都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

“小米妹子,我这要去市区拉尸体,你这么早要干嘛去啊?”小刘并没有把我赶下去,而是看我坐好了,稳稳的启动了车子。

“哦,今天林师傅给我放假,我回家取点东西。”我说完就才上眼睛假寐了起来。

车子行驶进了市区后,他把我放在公交车站然后就去接尸体了,而我则打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奔姥姥家而去。

车子停在了村口的拉置,我刚下车没走几步,就看到了那熟悉的小村庄,那个养育我多年的地方,当我背着包快走到姥姥家的时候,却发现一大群人堵在了门口。

“这是什么情况?你们干嘛围在我家门口?”我看着堵在门口的村民。

“哎呀,妮儿啊,你可算回来了,婶求你救救小虎啊!婶求你了。”说话的是周二叔的媳妇,我小时候最喜欢她了,因为那个时候她刚嫁过来,样子漂漂亮亮的,大大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一样,每次看到我,都会给我糖果吃。

岁月无情,现在的周二婶,我都快认不出来她了,长年的劳作让她的脸不在是那样的水嫩,现在看起来倒像是老树皮。

“你们都围在这里做什么?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不由的有些迷糊。

“妮儿啊,是这样的,你姥姥过逝后,你也不经常回来,这个院子就荒废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传出这个院子有不干净的东西,你周二婶家的娃子和村里几个半大小子,非要进去探险,结果,唉!从昨天下午到现在,你周二婶家的虎子一直没出来,这不大家想进去找找,幸好你回来了。”说话的是村长米大叔。

说来这个米大叔还是我们家没出五福的亲戚呢,听到他这么说我立马掏出钥匙打开了外面的大门,由于我长时间不回来,铁锁已经生了锈,我费了好大的劲才弄开。

当我推开院门的时候,我一下子愣住了,院子里长满了杂草,有的草都半人高了,屋门上和窗户上的玻璃都碎的碎,裂的裂,一片荒凉的景像,让我不由的眼框发酸。

随着我的脚步,几个胆大的年轻后生跟着我一起进了院子,当我踏进院子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院子里的温度要比外面低上几度,我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

这种感觉就像我在太平间里提尸体时的感觉是一样的,我不由的警惕起来。

院子里很快就被大家搜完了,除了杂草外,一点活物也没有,周二婶此时已经哭的站不住,由两个人架着站在院子门口,想进又不敢进的样子。

我来到了主屋,门锁已经被侵蚀的非常脆弱,但我依然发现了有被破坏的痕迹,看样子还是新茬,我拉开主屋的门,一缕阳光照射到里面,一阵灰尘被撩起。

主屋是姥姥供奉神仙牌位的堂口,一打开门就能看到里面有一张大大的供桌,桌子前面还有三张蒲团,外面的黄色布已经看不出来本来的颜色,有的已经破出了大洞,不知道是不是老鼠啃噬的,里面的棉花都已经露了出来。<igsrc=&039;/iage/29271/12005701webp&039;width=&039;900&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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